我感謝你們對我的照顧,但這並不能代表什麼。”帶著絲絲怒氣的聲音在大廳內迴盪,她真的搞不明白慕容飛雲的想法,一直說自己騙他,可是她自始至終都沒有給過他任何希望,甚至是他自以為是,她還要怎麼說。
“這就是你要說的話?月宴,我慕容飛雲從沒如此對一個人,你告訴我,為什麼?我哪裡比不上他,你說啊。”怒火全然被挑起,慕容飛雲已然忘記他口中的‘他’正是龍宴國地位最高的人。
慕容飛雲吼叫的聲音,讓桃月宴也煩心,聲音不禁更加冷冽:“慕容飛雲,我真是搞不明白,你到底喜歡我什麼?你說出來,我全改。”
聞言慕容飛雲胸口劇烈的起伏,往日一幕幕重現,最後定格在皇上與她在街道上相對而立的場面,以及自己被重傷後獨自回府的淒涼,眼底氤氳浮現,絲絲血紅蔓延,“月宴,你當真對我如此無情。”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你自便。”嫌棄的看了一眼慕容飛雲,說完就要錯身而過,他都不知道他這話從何說起,他們還沒有熟到那個地步吧!
眼裡已經一片猩紅,瀕臨瘋狂的地步,他慕容飛雲,從來沒被一個女人如此輕視,長久以來,女子見到飛雲公子,哪一個不是愛慕有佳,憑什麼他第一次喜歡上的人,對他這般殘忍,他無法忍受,也不能放縱。
就在錯身的瞬間,慕容飛雲以手為刀快速抬起,就在要打向桃月宴脖頸的時候,“大哥,爹…大哥!”慕容飛逸從門外走進,邊走邊說話的同時,看到慕容飛雲的動作,頓時大驚,立刻一聲帶有警告的大呵,讓慕容飛雲猛地將手收回,背在身後。
桃月宴看似不知情,兄弟兩人卻同時忽略了她微縮的瞳孔,以及冰冷射出寒光的雙眸,側目深深的看了一眼慕容飛雲,走出了大廳。
“大哥,你在做什麼?那可是皇后。”慕容飛逸心驚的走到自己大哥身邊,一臉的不贊同。
慕容飛雲腮幫鼓起,牙齒緊扣,“你剛剛說什麼?”
“哦,爹爹讓你過去。”看著慕容飛雲不佳的臉色,他變了,再也不是曾經那個溫潤爾雅的飛雲公子,此刻他臉上的猙獰,已然說明了一切。
“不該說的就不要說。”臨走出大廳的時候,背對著慕容飛逸,留下一句話。
看著這樣的大哥,慕容飛逸也沒了主意,這一切都是因為皇后,他大哥那麼心高氣傲的人,想來是根本無法承受這樣的挫折,他這一生太過平坦,一路上順風順水,從沒有經歷過大波大浪,恐怕這件事大哥不會輕易就放開。
心情不佳,臉色冷凝,桃月宴走在丞相府裡,她剛剛分明察覺到慕容飛雲的動作,沒等她有所戒備,就被慕容飛逸打斷。從來沒想過,不過是一段萍水相逢的交情,慕容飛雲竟然會想的這麼多,她本來拿他當朋友,現在看來真是笑話。
“宴兒?”龍凌剛剛從丞相的書房走出,就看到面前一個人帶著沉思漫步走過,定睛一看趕忙開口。
停步扭頭看去,發現是龍凌,頓時心裡寬慰,這樣的感覺她自己也不明白,就是在看到他的瞬間,緊繃的狀態猛然放鬆,“我想回去。”
“好。”不多問不懷疑,只要她一句話,龍凌立刻答應。
不理會忙碌張羅的丞相府眾人,派人與丞相打了一聲招呼,帶著桃月宴就離開,卻在走到門口的時候,被擋住了去路。
黑壓壓的一片人,將整個丞相府門前擋的水洩不通,穿著一致的黑色緊身衣,各個面色帶著激動,身體筆直的定定看著走出來的人,就連百姓也都不明所以的探頭張望。
“屬下參見公子。”直上雲霄的喊聲,拔地而起,甚至連樹上的鳥兒也被嚇的展翅而飛。,所有人衣袂甩開,單膝跪地,這一刻他們等了三年。
而丞相在得知皇上要離去的時候,匆忙帶著人跑出來,本想著恭送聖上,卻也被眼前的景象嚇住了,這是怎麼回事?
慕容飛雲也眯了眯眼,原來她真的是無極公子,這陣勢恐怕就連皇上出宮也猶不可及。
丞相府位於京城要地,門前寬敞的街道是平日人來人往的必經之路,此刻被無數黑衣人擁堵在道路兩邊,不知所措。
為首的是醉清和白年,看著桃月宴每個人眼裡都閃現淚光,他們的公子果然沒有事,昨天得到了江子天的訊息,所有人連夜奮不顧身的奔波,全部於今早抵達龍宴國的京城。
說來他們還不知道桃月宴已經冊封皇后的事情,只是江子天的資訊上說明了桃月宴正在丞相府,所以直奔而來,恰巧桃月宴出宮來此,也就有了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