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她的一掌,只是因為自己想要讓她明白,他是帝王,是不容侵犯的,可著女人始終如同冰柱一般,彷彿怎麼都不會變得溫熱,他也是挫敗的。
這樣一個冷冰的女人,他想要讓她臣服,想要讓她成為那後宮中以他為天的女子,可是他忘記了,如果她也變成那個樣子,也許自己對她就不會那麼上心。
仰躺在地上,瀝楚痕雙眸已經渙散,可還是想最後努力一次,看著淡藍色的天空,幾朵白雲的裝飾,嘴角慘淡的扯了一下,而後扭著頭努力看向了桃月宴。
他這一生,就敗在這個女人的手裡,從最一開始,他就不該招惹她。還有月想容,他承認了,最後的時候他不得不承認,他的確是習慣了利用女人來達到自己的目的,當初的桃月宴是這樣,德妃皇后也是這樣,甚至連月想容更是他想要藉機拉攏月弦的原因,可惜他太自大了,他的自大和自負,讓他終究是失去了最看重的權利一切。
胸腔的氣息已經越來越少,出氣多,進氣少,想笑出聲,卻在最後只有那喉嚨處傳來的嗚咽聲,他敗了…
帶著對人間深深的眷戀,還有對皇位最不甘心的放棄,半眯著眼睛,瞳孔逐漸擴散,這位瀝粵的一代帝王,臨死之際,似是看破了一切,又似是帶著無限哀傷,結束了自己的一生。
看到瀝楚痕的頭歪向了一邊,月想容開始瘋狂的大笑,瀝楚痕都已經死了,那些侍衛也如同散沙一樣,愣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任憑月想容邊哭邊笑的撒瘋,也再無人顧及。
“哈哈哈哈,瀝楚痕,你也有今天…哈哈哈…我好高興…嗚嗚嗚,我好高興!”月想容嘴上喊著高興,可是那眼睛裡洶湧的留著淚水,不知是喜極而泣,還是憂傷落淚,總之此時的她就像是個瘋子一樣,在瀝楚痕的屍體邊又蹦又跳。
侍衛士兵看到這樣的情況,不言不語的慢慢後退著,皇上都死了,他們這些人還留在這裡做什麼,皇上的命是命,他們的也是一樣,家裡還都有著妻兒老母要照顧,若不是因為三國戰亂,誰會願意拋開自己的家眷,出來拋頭顱灑熱血。
一時間,剩下的多名侍衛,三三兩兩的嘆息著離開了荒野,他們自然也是害怕這面前的三個人會對他們下殺手,所以那走路的姿勢別提有多快。
原本充斥著嘈雜的荒野,在侍衛士兵紛紛逃離之後,變得幽靜異常,只剩下月想容一個人蹲在瀝楚痕的身邊,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說什麼。
此時桃月宴的心情是沉重的,不知道為什麼,她本就是個殺手,可是卻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厭倦了這樣打打殺殺的場面,以前對鮮血有一種衝動熱血的感覺,如今也變成了厭惡。
瀝楚痕的死亡,讓她心情沒有原本想的那般飛揚,看著月想容一個女子,由公主淪為軍妓,可悲也可嘆,一切都是他們咎由自取,所謂一步錯,步步錯。
與龍凌對視一眼之後,又輕聲喚了一句瀝楚夜,“走吧。”這裡已經沒有待下去的必要了,而她也相信,月想容不會就這樣看著瀝楚痕曝屍荒野的,這個女人,對瀝楚痕終究是有情誼的,她的眼淚絕對不止開心高興那麼簡單。
“你們先走吧,我…還有事…”
瀝楚夜背對著桃月宴和龍凌,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那有些沙啞的聲音,顯示出他也同樣沒有好心情。
那個男人,畢竟與他流有同樣的血液,不論是否罪大惡極,都是名正言順的兄弟。
桃月宴自然能夠理解瀝楚夜的心思,他並不是個冷漠的男人,這男人心底的柔軟,她清楚的知道。
“好。”
兩人離去前,龍凌鼓勵的拍了拍瀝楚夜的肩膀,給他以最真摯無法言語的支援,他們之間本來就屬於朋友的不是嗎?
瀝楚夜靜靜的點頭,目送著一對璧人緩緩離開,而桃月宴絕對想不到,她這次的離去,竟然是兩人一生的訣別。
……
另一邊,紫靈與殺手盟的人一同阻擋著瀝楚楓,而由於腿上有傷,瀝楚楓的行動自然是受到制約。
相對來說,不論瀝楚楓帶來了多少人,那殺手盟本就是以殺人為生,這些士兵或者是侍衛,完全不是他們的對手。
幾個回合下來,勝敗已分。
戰場上,早已經休兵,不用說瀝粵的軍隊,早就被龍宴國清理個乾淨,自然沒有得到凌風等人的命令,他們也不會擅自做主,只能看著紫靈和殺手盟的人對付瀝楚楓。
龍凌離去,戰場上發號施令的自然是凌風等人,他們也是對自家老大有著絕對的信心,那瀝楚痕的結局不會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