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行法器,躍了上去,飛也似的從空中消失掉。看到這東西的那一刻,某三人才知道姑姑的飛行法器為什麼叫顛倒飛盤,這飛行法器看上去居然是一隻圓圓的魚,卻是肚皮朝上的……死魚在空,這是怎樣的惡趣味……
花似錦很快就趕上了花漫天,他這麼會兒已經跑出了這麼遠,顯然絕沒有要回頭看視她的意思。可是以長老大人的聽力,要聽到她哭是一點問題也不會有的。
她沒有做錯事!他不能這樣對她!花似錦怒了,躍下顛倒飛盤,擋在馬兒前面:“花漫天!你站住!”
他似乎是瞥了她一眼,馬兒速度絲毫不減,到了她面前一提韁兒,就想從她身上躍過……一人一馬剛剛騰起到她頭頂,花似錦手兒一抬,一枚透明的飛刀從袖中飛出,嚓的一聲就在馬肚子上劃了一道。飛刀極鋒利,且完全沒有用力,只是舉在那兒,等馬兒自行劃過……他可以避開,可以繞開,可是他偏要躍過。於是馬兒在落地的同時,慘嘶一聲,掙扎抽搐了兩下,便死在地上……
花漫天也不吭聲,輕飄飄的躍起,仍是向前,花似錦回頭,手兒一揮,數枚金針便激射而出,花漫天也惱了,回身拂開了金針,道:“拿了我的東西,就是為了對付我的麼?”
她瞪大眼睛吵架,氣勢絕不輸人:“當然!不對付你對付誰?對付別人我還不捨得用呢!”
嘴裡說著,手上的金針一把一把不要錢似的扔出,長老大人手製的暗器極盡精妙,又充分考慮到她的懶惰,俱都有以弱勝強,四兩撥千金的神奇效用……本來此時若是對敵,直接制住她就可以了,偏生不是。不止如此,他不能還擊只能招架,還要花諾大力氣控制金針的走向,避免四處激射誤傷了她……一時竟被她弄的手忙腳亂,怒道:“出手這麼重,你究竟想幹什麼?”
她百忙中仍舊不忘還口:“要麼不做,做就不要嘰嘰歪歪的,這不是你教我的麼?”
長老大人咬牙,她嘴裡說著,絲毫也不手軟,有多快扔多快,金針無效就掏飛刀玉符,弄的諾大地方塵砂瀰漫,動不動就膨的一聲爆開一個什麼東東,一副要跟他拼命的架勢,哭的紅腫的眼中俱是倔強……這時候,便像是當日大小花花初識時,她只是一隻剛出生的小狐狸,正因為太弱太弱,所以竟讓人無可著手。如果說她之前的痛哭失聲,完全是小女孩兒的心情,這時候,卻真的是在犯倔,拿自己的小命兒逼花漫天心軟,她當然知道她傷不了他,她的模樣就是一句話,要麼看著我死,要麼跟著我走……
花漫天先是憤怒,漸漸變的無奈,又漸漸變的哭笑不得……抬頭時她正惡狠狠的看他,眼裡叭嗒叭嗒的直掉淚,被灰塵弄的灰頭土臉,眼淚洗出兩個雪白的道道,小模樣兒叫人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他一時疏神……也或者是心嚮往之,半推半就,一枚名為“柔若無骨”的金針擊中了他小腿,手法太重,直沁出血來,他身子一軟,便摔在地上,某人精神一振,撲上來,從戒指中取出一條纏絲索,把長老大人的手兒一剪,利利索索捆了起來……手法居然十分的乾淨利落,長老大人雙眉深皺的反思,他究竟都教了她些什麼啊……這算不算做繭自縛……
花似錦一輪強攻費盡了力氣,好不容易捆好了,攤在地上直喘氣,但捆是捆起來了,馬兒剛被她一刀殺了,她抱又抱不動他,背又背不動他……想了想,她把繩兒拉到背上,然後生拉硬拽的向前走……沒兩步,叭嘰……摔了個嘴啃泥……爬起來再走,仍舊沒兩步,叭嘰……又摔了個狗啃屎……
可是這不是關鍵,花漫天本來就比她高的多,繩子又長,幾乎是整個背都被她拖在地上……怎麼看情形都像拖死狗,跟長老大人風華絕代的謫仙模樣萬分的不襯……其實兩人相處經年,不用說也明白彼此的心意。他當然知道,她可以等雲知處三人來……她當然也知道,可是為什麼呢?她為什麼要等?她就是要拖著他走……誰叫他剛才扔下她逃命似的往前趕?
其實還有很重要的一點,是花長老絕不會承認的。兩人再怎麼瘋怎麼鬧,都是她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如果她真的等雲知處三人前來,把這副模樣的長老大人拖在馬上,那就完全不一樣了,從技術角度來說,剛才費勁巴拉鬧這一場就白鬧了,還要花更多的時間去挽回。這麼不合算的事兒,狡猾的小狐狸是絕對不會做的。所以花長老若是識相,就在三人出現之前認輸服軟是最好。
算計儘管互相算計,她摔卻是真摔的,摔到第三次的時候,花漫天終於看不下去了:“行了!玩夠了沒有!”
她停下來,要哭不哭的看他,鼻子紅紅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