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為伴抱著妹子,悻悻的一轉身,把妹子的手從他手裡拔開,愛搭不理的翻翻桃花眼:“怎樣叫不可能?八階藥王治不好的人,別人隨便一冶就好的活蹦亂跳,這事兒可能不可能?脈都把了還嚷嚷不可能……這麼點事兒虧你還整天如臨大敵危言聳聽,花漫天也是,居然閉關這麼久都沒想出主意來,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花為伴這些日子一直在為花似錦的事情苦尋方法,今天終於塵埃落定,心頭一鬆,忍不住連花漫天也埋怨上了……其實他嘴裡雖說,心裡也很明白,這對墨離和花漫天實在有些冤枉,所謂一念之差,謬之千里,這種方式他們不是想不到,只是做不到,也根本不認為這世上有人能做到,他們苦苦尋求的,是真實可行的解決之道,而不是從不可能中賭那幾乎不存在的一絲絲可能。這就好像天黑的時候放兩個月亮是不是更亮一點?可是再高階的修士也沒法造一個真正的月亮出來,不是想不到,只是做不到。
那邊廂雲知處定了定神,道:“大師哥,我們進去了多久?”
東方天籟伸手過來,把了把他的脈,一邊答道:“七天八夜。”一邊詢問的抬起手,,雲知處斂了睫,他便把手指放在他眉心,略略探察,微訝的凝眉,轉向墨離:“那靈力中竟帶毒?是你的靈力?”
墨離點了點頭,走過來,想要幫他把脈,雲知處神色不動,卻略略別身避開。
毒妖修煉有成,且在不動用本源的毒性時,可以隱藏氣息,雲知處也瞧不出,但現在雲知處已經吃掉了墨離的靈力,當然清楚知道了他是鴆妖,這一別身,竟是一副劃清界限的模樣。可在這種時候,墨離當然沒辦法告訴他,你嫌棄我是鴆妖,剛剛替你把脈可是隻白頭蛇妖!於是只能一言不發的轉身走開。
那邊花為伴哄了花似錦幾句,看她臉色太差,便輕拍她背,示意她睡一會兒,雲知處轉身來接,花為伴抱著不動,雙眼直視……花似錦偏生看到了,懵松著眼兒向他張手:“雲哥哥……”
於是雲知處雙手接了過來,小心翼翼的護在懷裡,花為伴抽了抽嘴角,過去搭上東方天籟的肩,惡狠狠磨牙:“小東方,回去罷,今天中午我想吃蛇肉!”
幾人抬腿就走,他們走了好一會兒,地面上才蠕動了一下,塗蟾緩緩的坐了起來。
他這些天著實吃了不少苦頭,起初幾天還好,雖然明知他是始作傭者,但幸好墨離和東方天籟性情都不甚外放,天權子也沒興致為難他……一直到四天前來了花為伴,他聽說是他挾持花似錦,又見到他袒胸露背的模樣,當然十分憤怒,聽說他曾截留東方天籟傳給他的訊息令他來遲更是怒氣勃發。
塗蟾性子本擅長隱忍,可真到了這種走投無路的當口,反激起了些倔強,怎麼都不肯主動說明,他只是怕花似錦冷,所以才把衣服讓給她,並不是要對她不軌……其實就算說了也一樣,本就是他挾持花似錦在先,做甚麼都是錯……所以這幾天花為伴心煩了就扁他,無聊了就扁他,天陰了天晴了都要扁他,先痛扁一百遍,起來再痛扁一百遍……到最後塗蟾也怒了,閉著眼睛全當自己是沙袋,連起都懶的起,趴著一動不動,就這花為伴也沒少踹他……
他的所有靈力已經被花似錦吸光,所有人當然認為他已經沒了威脅,懶的動手殺他,就丟他在這兒自生自滅……卻不知還有諦聽血鶯,實則,他只消撐著不死,要取到花似錦的妖丹,進而得回不遜於自己的靈力,不過一動念間……
一行人回到了藥王閣,花似錦早在雲知處肩上睡了過去,幾人便將她送回了杜衡院。那邊東方天籟吩咐人熬藥備菜,花為伴抱著肩倚在門邊,雲知處便走過去,施了個大禮,溫言道:“多謝兄長救扶家母,且代為傳訊。”
花為伴毫不在意的受了他這個禮:“舉手之勞,我不過是哄錦兒開心罷了。”
“是,但云知處仍舊十分承情。”雲知處溫言道:“另外,我可以知道錦兒身上,發生了甚麼事麼?”
花為伴一怔,微一眯眼:“錦兒記起你來了?”
雲知處點了點頭:“我還沒來的及細問,可是我剛剛趕到時,錦兒的確是這麼說的。”
花為伴的神色不由得正經了些,猶豫了一下,還是看了墨離一眼,見他站的筆直,一副活死人德性,立刻就是一皺眉,道:“現在說,應該沒關係了。這事兒別人不知,你難道還猜不到麼?涼亭中錦兒捨命救你,你難道忘了不成?那日我帶錦兒回去,那是多嚴重的傷?尾巴對於我們天狐來說,又是多重要的?最黑心的是那個花漫天,也不知犯了什麼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