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似錦正要說話,千度已經從兩人身邊掠了過去,胸前的小石頭忽然一熱,又緩緩平伏,花似錦吃了一驚,急附到雲知處耳邊:“他身上也有星主石!”
雲知處也吃了一驚,看了千度的背影一眼,微微沉吟,兩人還未交談,就聽旁邊有人道:“天佑公主來了!”
隨著這一聲,一乘極豪華的巨大馬車便從眾人面前緩緩馳過,厚厚的門幕低垂,四角垂著的美玉瓔珞隨風搖擺。看上去並不如何張揚,其實比千度更加的囂張。花似錦一皺眉的空兒,那馬車已經從面前緩緩馳過,隨著馬車的接近,胸前石子緩緩的熱了起來,又隨著馬車走遠而消失。
花似錦簡直混亂,不能置信的喃喃:“又是一塊?”
星主石三個字,他們在池畫月口中,才是第一次聽到,什麼時候星主石變的這麼尋常,滿大街都是了?花似錦轉身向旁邊打聽了幾句,原來這所謂的天佑公主,是藥王城供奉的一位女天師,同樣是連續幾次大會第一天師的得主,據說生的十分美貌,素來喜歡著一身紫衣,不知芳齡幾何,卻至今並未嫁人。
花似錦也來不及多想,急把這訊息傳予了花漫天,花漫天傳話道:“天佑公主,便是第一個拿到星主石的‘慕紫’。你們且小心,見面細說。”
花似錦總覺他有未竟之言,狐靈與主人心意相通,互相傳訊不過是神念交流,是絕對不虞會洩露的,那花漫天為何不說?雲知處卻反而不甚在意,只道:“事情該知道的時候,自然就會知道。”
這次的大會像往前一樣,共分三大會場,先是煉器大會,然後是天師大會,最後才是藥神大陸最隆重的藥師大會,之前種種對決且不說,為了幾位城主,也是為了眾人觀賞的需要,最後爭奪三甲的大會,都是在論道壇上舉行。
花似錦並不知千度的煉器術水準如何,可是隻要有花漫天在,她一點都不擔心第一煉器大師的名頭會花落別家。藥師大會就更好說了,兩隻八階藥王都在藥王閣,若是他們不出手,七階中,東方天籟也是拿過一次上屆的狀元的,這次絕對也是手到拿來……雲哥哥是六階,且初學煉丹,倒是並不著急出手,只是來見識一下……
但是天師大會呢?天師大會她是一定要參加的,但是她壓根不知道天師大會都有些甚麼人,萬一拿不到狀元,豈不是很丟臉?可如果拉大花花一起參加,把握雖然大些,到最後萬一她跟大花花對陣,要他讓她,他一定不爽……
雲知處側頭看她,忍不住笑道:“想什麼想的這麼入神?”
花似錦轉頭接著他的袖子:“雲哥哥,你說剛才那個天佑公主,是上幾次的第一女天師,會不會很歷害?”
雲知處微笑道:“一定沒有我的錦兒歷害的。”
明知道他是偏心,她仍是問:“為什麼?”
雲知處含笑道:“你沒有留意麼?那車子內部必定有機關,所以車身極重,但行走間不覺其重。我細看了一下,她的車輪車身上都是刻了符的,我雖不太懂符,但猜想起來,刻在車身上的符,必是為了減輕車身的重量,以求飄逸,刻在車輪上的符,應該是為了加速。”
他頓了一頓,花似錦張大著眼睛回想,雲知處便續道:“這她自己乘坐的車子,就算顧及身份不親自刻,也必定是瞧過的,可現在看上去,似乎並不如何高明。效用雖有,卻不甚美觀,我記得錦兒之前幫我做的碧玉蓮花燈,整體符錄都是依著蓮花葉的形狀,看上去渾然一體,這份功力,她便不及。”他含笑捏捏她的鼻尖,“所以我說,她必定不是錦兒的對手。”
花似錦也開心起來,笑道:“你說對,她肯定不及我的!”她拉著他手:“我們去驛館打聽一下,看今年的論道大會,都有甚麼獎品,據說每一年的獎品都很好呢!”
雲知處微笑不答,忽然低聲道:“你的真言金針,給我一枚。”
花似錦也不問,便取了一枚透明的“竹筒倒豆”給他,雲知處掩在指尖,仍舊與她說話,看周圍人-流漸少,屈指彈出,然後飛也似的趕上幾步,道:“你們為什麼跟著我們?”
那人中針,毫不遲疑的道:“是天佑公主殿下手書了一副畫像,要我們發現畫像中的人便立刻上報!”
竹筒倒豆藥效只有短短時間,卻也足夠他把這句話說完,卻是無形無跡,針會立刻在體內化去,壓根就不會知道中過針。那人一看到兩人近在眼前,大吃一驚,急做了一臉若無其事,點了點頭,轉身飛也似的走開,花似錦和雲知處兩人對視了一眼,花似錦哼了一聲,老大不高興的別開臉:“這天佑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