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蛇晶久了會融,當年我趕回之後,恰逢變故,根本沒來的及制煉,全都浪費了。若早知如此,還不如留給東方天籟,要救得多少人。就是現在,若能有這許多蛇晶,這些人的毒也容易許多。”
其實以紫微帝君的神力,不管是舉手之間救回這些人,還是為花似錦重煉一魄,都是輕而易舉的事,卻畢竟脫離了自然。這就好像天樞要強取人的魂魄並不為難,卻一定要趁虛而入,瞅準時機才會下手……俱是為了這“天然”二字,遵循天地運轉的大規則,才是正途。
花似錦不由得翹了翹嘴巴:“當年我就說,這白頭蛇妖可能是想自己做大夫,你還大聲罵我。你說,”她模仿他的神情語聲:“怎麼可能,白頭蛇是至毒至邪之物,怎會動念救人!”說完了便斜睨著他。
紫微也忍不住一笑,伸手握了她小手兒,柔聲道:“錦兒從來料事如神……只是,我真有這麼兇?”
她道,“就是這麼兇啊!”
他挑眉:“那不知是誰,還硬要跟我做甚麼朋友,送了十步,又送十步,一直送到了人間……不給送還要哭。”
“喂!”她覺得紫微大帝根本都不知道風度兩個字怎麼寫,用力掐他,他一徑笑吟吟的,小狐狸掐的沒力氣,悻悻的道:“我那時小嘛,一時被你的美色所迷惑……”
他忍不住哈哈大笑,伸手挽了她腰兒,躍了出來,低頭笑道:“後悔了?”
她沒留意他的眼神兒,立刻道,“當然後……唔……”
她只說了一半,他順利的偷到一個吻,好整以暇的看她,一副你敢再說我就敢再吻的模樣。她雙手抓著他的衣襟,一時間言語不能,然後紫微帝君淡定的說正事兒:“東方天籟其人的確仁心仁術,當年確是我錯了,見識太過偏頗。”
花似錦哼道:“就是,小東方長的又漂亮,又細心,會照顧人,從來不會兇我……”
他眯眼看她,她急掩住嘴巴,看著他一臉“有比我好麼”的神情,她不知為何,忽然想起嵩山城中那一夜,某隻打翻醋罈的人兒,帶著賭氣,強把某個昂揚的巨物塞到她手中……她一時羞不可抑,一頭撲到他的懷裡,怎麼也不肯抬頭。他微微一怔,隨即,手兒帶著某種意味,緩緩,緩緩的撫過她圓滑的肩頭,細細的腰肢,帶著春水脈脈的溫柔,上下撫摸……
眼看某帝君馬上就要自食其言,白天也……花似錦忽然想到一件事,猛然抬起頭來,對上他溫柔欲滴的鳳瞳,她愣了一愣,忍不住噗的一笑,然後緊急說回正事兒:“雲哥哥,我想起來一件事,我聽大花花說過,法器可以改變時間,你們既然也有這種法器,能不能把時間退回去?我們當年的蛇晶有這麼多,若能恢復,豈不是現在剛好派上用場?”
紫微倒是一怔,然後一喜,吻吻她的額頭:“錦兒當真聰明絕頂。我可以設結界令時間退回,蛇晶恢復,我們現在就回去!”
最後一個字尚在喉間,兩人已經站在了雲氏大院,花似錦現在倒也適應了這種神仙式的瞬移,淡定從他臂彎裡掙開,趕蒼蠅似的揮手:“你快點去罷。”
他向她一挑眉,那是個秋後算帳的表情,眉目間卻仍明朗含笑,然後轉身走開。小狐狸並不十分在意,找到東方天籟,招招手:“小東方,你來。”東方天籟聽命走過來,花似錦拉他到院中石桌,取出鵸鵌肉,笑道:“靈獸肉,剛剛烤好的,我特地拿回來給你嚐嚐。”
東方天籟倒是一怔,眨了眨迷離的妖瞳:“謝謝姑姑……”
她早把肉劃開,拿小叉子叉了一塊給他,東方天籟接了,舉在唇邊,卻微微沉吟,身後忽有人笑道:“他不吃葷食的,錦兒若要請客,我倒恰好有空。”
花似錦倒是一愣,細細想時,倒的確不曾看到他吃過葷腥,在藥王閣時他陪她吃飯,也只是一直幫她剝皮挑刺……妖傾天已經坐了下來,笑道:“多謝款待。”
花似錦隨手把叉子給了他,一邊轉頭問東方天籟:“為什麼不吃葷腥?一輩子不吃肉,可有多難受?”
東方天籟含笑道:“要說現在,吃一點兒,其實也沒什麼,之前不吃,一是為了躲血腥,二是為了躲怨氣。”他一邊說,一邊掏出帕子,拉過她小手兒,細細抹著並不存在的油漬,一邊笑道:“我道心不堅,不比姑姑,所以諸事更加小心……”
花似錦想了一下:“其實我會做素雞素鴨……”
“姑姑,”東方天籟斂睫微笑:“我知道姑姑疼我。可是,我一直不曾吃過,也不覺得怎樣,若是偶爾得姑姑賜過一次……將來吃不到時,難免想念……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