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城裡已是血流成河,搖晃著起身,春秋木然地看著這遍地的屍首,看著一旁重傷、奄奄一息的付碧海,在屍首中找了半宿,卻怎麼也找不著海潮姐姐,一時間,春秋不禁感到害怕無助到恐懼得失聲痛哭了起來。
“啊...啊...啊...”可能是他咿呀做喊的哭聲驚醒了原本昏厥的碧海。看著眼前這宛如剝落地獄的場景,碧海心頭一顫。輕聲呼喚:“春秋。”
春秋轉身,看著碧海不由眼帶怒氣。“啊...啊...啊...呃...”很奇怪的,儘管他依然是未說出一句話來,但這一次,碧海卻能完全聽明白他在說著什麼。(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把我們帶到這裡來的!現在海潮姐姐不見了!你賠你賠,你把姐姐還給我還給我!你這壞蛋!大壞蛋!我討厭你!)
默默閉上雙眼,付碧海原也就料到了這樣的結局。雖然他不知為何最後琴空沒有將他連同春秋一起殺掉,但既然自己竟還苟活於世,那麼此後的他必定要代替海潮好好的活下去,至少要代替她將她的弟弟春秋好好的撫養成人,是我對不起你,海潮,若有來世我一定把我所欠的一併奉還給你。無聲的嘆息,無邊的悔恨在心裡翻江倒海,充斥著自己的心,如跗骨之俎揮之不去。
“春秋,我知道你恨我,其實我也很恨我自己。但是這件事情已經發生,那麼就讓我們好好的活下去好嗎?請你相信,總有一天我會替你的姐姐替這落天城全城的子民們報仇雪恨。來...”艱難的起身,付碧海硬是拉起不住反抗,不斷踢打自己的小春秋。朝著城門口,步伐堅定的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這個城鎮。
而這一眨眼的功夫,鬱海潮已經被眼前這個醜陋的男人帶到了距離落天城數里開外的魔教。狠狠的,她被他推進了一間裝飾淡雅的房間。房門關起,那最後一眼中盡是她無助的抗議。
該死的靈貓空!說什麼送自己一世的幸福?眼下自己竟是要被這一個其貌醜陋無比渾身散發著惡臭的恐怖男人侵犯,天吶,我寧死不屈!
美奴(中)
該死的靈貓空!說什麼送自己一世的幸福?眼下自己竟是要被這一個其貌醜陋無比渾身散發著惡臭的恐怖男人侵犯,天吶,我寧死不屈!
話雖如是說著,但當事件真的發生時鬱海潮儘管有千萬個不願意還是不得已被趕鴨子上架了。因為那恐怖男子威脅她說,如果不願意就立馬讓她不得好死!就算是死了,他還是不會放過她的。因而權衡之下,她還是覺得受點委屈總好過沒了性命,再者即便是沒了性命不也得失身嘛!很顯然的,這第二種選擇是最愚蠢以及不划算的,也罷!如今的自己就閉著眼睛就當做是發了一場噩夢吧。暗忖著,鬱海潮為了少受那麼一點皮肉之苦,很自覺的一路踩著小碎步爬上了那幽蘭色的紅木大床。然,正當她要躺下的同時,那男子又是一副極其惡劣的冷笑出聲。
“我有說在那裡嗎?”床邊,鬱海潮探出紅顏,這該死的青蛙到底想怎麼樣啊?
穿上鞋子,又是一路小跑,“呵呵,那您是想在哪啊?”假借一臉討好,海潮自是已在內心深處將他千刀萬剮了!
“來。坐到我身上。”醜惡男子應聲坐在一旁圓形木椅上,拍拍黑色長袍下大腿部位,雖說是眼帶笑意,但迎合著那充斥著肉瘤圖騰的恐怖模樣反倒更是讓人不忍觀看。
又是敢怒不敢言的鬱海潮最終也只得乖乖聽話。“臉!”身後男子語氣已是十分不悅。這該死的女人坐是坐了,但竟是背朝他而坐下!段琴空知道自己此時確是慘不忍睹,但從未有過女人這般對待的他更是在內心對碧海的恨意加重了一分。
轉面相向,那惡臭撲鼻而來。鬱海潮不由胃裡翻滾強忍著自己不要吐了出來。但依是緊閉的雙目完全的敗露出她那厭惡的心情。一時氣結,段琴空大聲命令“吻我!”
使勁搖頭,鬱海潮屆時有十二萬分的覺悟也實在是下不去嘴了。猛然間,那男人終是剋制不住般覆唇而來。在他懷中,鬱海潮竭力剋制著,但終於還是流下了眼淚...
肉瘤慢慢變小不見,再是圖騰的緩緩退卻,持續到最後,竟連那令人發嘔的腐臭味也完全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則是這男人身上傳來淡淡的桂花香。現在細看之下,雖沒碧海的出塵脫俗,秀雅無雙,但他劍眉入鬢,一雙鳳眼幽深黑亮,如一把地獄之火,卻又媚惑萬千,流轉之間竟是邪傲橫生,微微上揚的嘴角,邪肆,不羈盡顯其中,他竟是邪美俊秀。
迎上,男子看到了她一臉神奇的可愛模樣,知道自己差不多已是變回了從前的模樣。一絕笑靨,原已是邪魅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