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一般的孩子,看鬱姑娘如此表情定是小看了上南的本事。回頭,卿書微的打量一眼身後始終戴著黑色斗笠的段琴空。雖說是看不清他的容顏,但此人周身所散發出的不快氣息卻是那麼的寒氣逼人。如是不簡單的二人,呵呵,想來這神捕司接連幾日都怕是有的熱鬧了。
碧海春秋、婉
卿書笑言:“上南還是個孩子。他的未來還是不可限量的。”然,他卻在心中暗忖:上南可不是一般的孩子,看鬱姑娘如此表情定是小看了上南的本事。回頭打量一眼始終處於不快的段琴空,尹卿書興致盎然:呵呵,看來這神捕司接連幾日都怕是有的熱鬧了。
-於同日,皇室女帝統治範圍、邊境。
“咳咳,咳咳咳咳...”簡陋的茅草屋外人煙稀少,那饒是偶然間經過的路人都不由紛紛匝首回望。他們回望、猜測著那站立於茅屋門前一襲白衣長袍的文弱青年究是生作何病,何以狀似這般痛楚?他們凝望著那人,但見他低垂著頭、青絲俯下,如虹;他們雖看不清他的容貌,卻依是從那青絲間無意透出的白更甚惹人遐想,如玉。又見他因咳嗽而微微彎曲的身體以及那扶著門框又因用力支撐而泛白的指節,聽聞著自他口中所吐出的痛苦呻吟無疑更是讓他們察覺到他的脆弱。饒是如此,他們也不難看出那脆弱中隱隱透出的堅毅。於近日來,他每天的這個時辰都站在茅屋門前,雖是猛烈的咳著喘息著,卻又似乎在守望著期盼著什麼,怎麼也不願回到屋內。見狀,已有好幾位年長的老人每每經過都想上前詢問,卻每每都只到柵欄處便被一嬌小可愛的少女給驅離出去。時間稍久,這些無法再靠近男子的老人們也就只好作罷,至此打消了他們帶著關懷與心疼的一片善意。
“你怎麼又出來了?不是叫你在床上好好躺著的嘛。如今換季了,稍不注意就會感染風寒的,瞧你的身體,已是傷痕累累了,你怎麼還這麼任性啊!快!進屋躺著去。”
一名紅衣少女從外歸來,看著那迎風站立門口,一臉蒼白倦容的他,不由怒火中燒,這男人怎麼這麼不會照顧自己的身體呢?早前發現他的時候還是在距離小鎮一里開外的荒郊,那時的他已是奄奄一息,而伴隨他身旁的小孩雖說是個啞巴,但看他一臉的漠然她不是不明白,這小孩根本就不在乎他的生死!而他呢?!當時要不是她將他們二人帶回小鎮,及時替他處理已被感染的傷口,怕他此時也已是魂歸西天了!可他倒好,醒了第一件事就是想著那個對他無比冷淡的小孩!哼,那孩子,長的倒也好看,可惜太過無情了。她這輩子最痛恨的就是那些不把人命當一回事的人!推攘著將男子瘦弱的身體往屋內擠,這紅衣少女卻怎麼也不敢使上過重的力氣,看他的身體竟已是殘破到風一吹就能倒下的地步了!
輕嘆一口氣,紅衣少女刻意將語氣變得柔和:“碧海,你就進屋躺著吧,小春秋他沒問題的,下了私塾自是知道要回來。其實像你這樣,每天站在這裡乾等著,那也無濟於事啊。十三四歲的孩子了,差不多該懂事了。讓他去私塾也是為了他好啊,多長點見識,多交幾個朋友。慢慢的,他可能也就明白了你對他的好,性格也就不會那麼沉悶了。好啦好啦,你就快進去休息吧。要是你還不放心的話,大不了以後不光是上學,就連放學我也去接他回來,好不好啊?”紅衣少女看著付碧海,不知不覺中她原想刻意裝出的溫柔卻也在無形中化成她眼中那顯露無疑的柔情。輕聲細語,在她看來,此時的碧海就如同那易碎的琉璃光片,燦爛中的光輝卻帶著慘烈的回憶,一個不小心就會四分五裂,那後,即便是再美麗的夕陽也已經滲透不去他的內心,無法再照亮他那隻剩遍地的殘渣細碎...
“我知道”看似黯然的埋下頭去,碧海只道旁人是無法懂得自己對小春秋的虧欠,那失去至親的傷害遠比人們所想的還要巨大,現如今,無論小春秋再對自己做任何過分的事情也都無法彌補自己對他的愧疚。再抬頭時碧海如星美眸中帶著淡淡憂傷“那孩子他、他不會說話,我只是怕他在私塾被欺負。不行,我想,我還是去看看的好。”說話間,碧海已是拖著重若千斤的身體向門口走去。
見狀,紅衣少女那未泯的怒氣頓時又是衝上頭來。“付碧海!你這人怎麼就那麼固執呢?!我是不明白你和小春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但是既然他已是如此對你,那你又何必白白浪費力氣去討好他呢?!你這完全就是熱臉去貼冷屁股嘛。自討苦吃。”
聞言,碧海抬眼,看著紅衣少女因氣而微紅的雙頰,那如欲哭般朦朧的淚眼全無半點少女應有的羞澀,然,卻又帶著另一種無法言喻的迷人風情。付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