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間會怎麼樣。他欠她一個明媒正娶，也欠她一個名分，更是，欠她一輩子。

錦雲香平時不住在宮內。找起來很好找。她來天啟是沒有幾個人知道的。寧蘇想要見她，想要和她說一句對不起，錦雲香心中惦念著李驍灃，才會好不拒絕的就來見寧蘇。

闊別五年，錦雲香也一直以為寧蘇死了，可看到她好端端的站在自己面前是多麼開心。當初，寧蘇來宮裡求婧貴妃，她知道婧貴妃為何不留下她，怕就是怕寧蘇一回來，皇帝就又要讓她做天女。可一年後去東蠻，卻聽說寧蘇早就死了。那時候她和婧貴妃都自責不已，以為是她來找她們之後去世了。自責了很久。

可兩個人還沒說多少話，李驍灃就拉著言芝莜進來了，錦雲香心頭一慌，就打翻了手邊的茶。寧蘇看了眼李驍灃，忙叫人端換幾杯茶來，“姐姐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一點都不礙事。”錦雲香見了言芝莜和李驍灃相握的手，笑得不自然極了，“十皇子和言姑娘來了。”

言芝莜朝她一笑，要從李驍灃那裡收回手，李驍灃死死地拉著他，如同五年前一樣固執，李驍灃道，“公主怎麼來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洪武和天啟之間就要有戰事發生了。”

錦雲香臉色一滯，“我來看看寧蘇。”

寧蘇知道李驍灃心裡是沒有底的，他不知道如果真的發生戰事了，到底該怎麼辦？她站起身，拉過言芝莜，“芝莜你可算來了，你跟我來，我有東西要給你。”

言芝莜心知肚明，就跟著寧蘇離開了。

錦雲香別開頭，沉默了許久，才道，“李驍灃，你真的要出征洪武？”

“李驍翱一天不死，御南哥一天不安心。”李驍灃站起身來，走到她面前，目色中有一絲晦暗，“所以，我們只能在戰場上相見。”

“其實，我活著還不如死了。”錦雲香一笑，無限的悽苦，“我從小被拋棄，後來又遇上你，為了寧蘇我需要回宮。便是因為這樣，我永遠的失去了你。或許連你自己都沒有發覺，你早就愛上言芝莜了。你看她的時候，眼睛是笑的，看我的時候眼睛是痛苦的。”

“你別說了。”李驍灃閉上眼，轉過身去，不知道為什麼，聽她這麼說，他只是覺得她可憐，絲毫沒有心痛的感覺。可言芝莜有一次肚子痛的昏過去了，他心疼她，心疼地不由自己。難不成，真的在歲月流逝中，他早就愛上了言芝莜。而對錦雲香，只是一種固執而已。

“我今天來看寧蘇，其實是和她永別的。”錦雲香眼中閃爍著一些眼淚，“我早晚都要一死，這樣死了還有意義。所以，我想告訴你，到時候，不要因為我們相識的原因，而在進攻的時候有所遲疑。死對於我而言，是一種解脫。”

她再也不想過這種日子了，每天都要看人眼色，被人監視，去一趟皇宮，還要遭盡白眼。她也不想看著李驍灃和言芝莜如此甜蜜，死亡對於她來說，是一個解脫。

李驍灃有些失神地看著她，良久才吐出幾個字，“我會尊重你。”

兩日後，天啟大軍在李驍灃的帶領下，與洪武之間展開了較量。洪武的皇帝身體狀況太差，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了秦延之處理。秦延之和李驍翱站在同一條船上，自然費勁力氣反抗。而錦雲香，終於了了自己的心願，在城門口，按照洪武固有的傳統，祭天祭地，李驍灃也眼睜睜的看著她，死在了自己面前。

心中除了歉意，卻再無別他。

洪武本就不能和天啟相比，再加上領軍的人都是高手，秦延之武功不好，李驍翱更是草包一個。另外朝廷裡的將軍更是不用說，沒有幾下便敗下陣來。

烽火瀰漫的戰場上，李驍翱見自己躲不過，便想要拖秦延之下水，可秦延之又是好弄的，兩個人互相扭打起來後，各自用劍刺中了彼此。

被李御南帶領的人包圍的時候，李驍翱由於毒藥的發作，暈了過去。秦延之一身狼狽看著他，大笑起來，“哈哈哈哈，李御南，我果然不是你的對手。你贏了戰，也贏了寧蘇。我輸得心服口服，要殺要剮隨便你。”

李御南凝目著他許久，命人將李驍翱帶上了隊伍，才說道，“我和你之間的恩怨，只是寧蘇。如今，我不會再怪你。洪武，我不會要，但是我一定會帶寧蘇回來。讓你們朝廷裡輕視過她的人，跪拜在她的腳下！”

說罷，揚長而去。

秦延之忍著肩口的痛，看著李御南瀟灑離去的背影。他只覺得自己一敗塗地，只覺得自己這麼多年來，口口聲聲愛寧蘇是愛錯了。寧蘇要的感情，是李御南的桀驁不馴，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