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值得?"寧蘇虛弱一笑,"至少它比有些人,有心得多。我既養它,就得一心一意好好照顧它。何況,它都是有靈性的。"
彩雲一嘆氣,"這容夫人,也是一個非善之人!"
襲伊道,"我們王府裡,除了茹姑娘與主子交好,還有誰是真善的。世態炎涼,拜高踩低,多的是。"
"好了,快幫我擦擦,我也累了。"寧蘇皺皺眉,側著頭看著襲伊,"用一般的藥擦擦就好,不要發炎了。"
"那主子,這藥還沒喝呢。"襲伊端過煮好的藥,"喝了再睡。"
寧蘇喝了藥,就覺得疲勞不堪,太陽已經緩下了山坡,夕陽無限地好,卻是在黃昏易逝,容不得人太久地窺探他的美。
雪兔不一會兒就趴在地上睡著了,寧蘇一怔一鬆間也沉沉睡了過去。不知過了多久,她突覺火辣辣的背上一陣清涼。寧蘇朦朧著睜開眼,卻被一個高大的身影嚇得不敢出聲了,也不敢動彈了。
寧蘇心裡沒有了底,這到底是誰。
他的手,極其地輕柔溫暖,所到之處,都帶著微微舒適的涼意。寧蘇心裡一沉,一時之間只能裝睡,那不是李御南又會是誰?!
他的手極輕,像是對待稀世珍寶一樣。
可是李御南平日裡那麼對她,為何現在又來幫她擦拭傷口?
莫不是他良心發現,覺得有愧於自己?
李御南的呼吸聲,尤為清晰,連那雪兔都被吵醒了。
雪兔站起身來,咬扯著李御南的衣衫,他鬆了手,輕聲道,"噓,不要出聲!"
雪兔明亮的眸子在夜裡格外清晰,閃爍了幾下,躺在了李御南腳邊。
"雪兔,一會兒給你擦傷口好不好?"李御南難得這麼溫柔體貼。寧蘇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心裡又亂又慌。
他的手前所未有的溫柔,幫她蓋上紗衣,又覆上被子,嘆氣道,"就不能老實一點,不把自己弄這麼多傷麼?我這樣,還能幫你幾次?"
寧蘇心裡忽的一柔,閉上了眼睛。
只感覺到他的手撩開了自己的秀髮,耳邊忽的溫熱,他的吻就落在了自己的耳垂上。她眉頭微微一皺,手攥緊了被子,心裡緊張的無法言喻。
李御南又嘆了口氣,起身報過雪兔,"來,本王幫你擦藥。不要出聲,別吵著姐姐睡覺了。"
寧蘇差點就笑了出來,姐姐?
黑夜,可以包含人最狂野的一面,也可以將內心深處的自己勾出。她從來不知道,李御南竟然還有如此一面。
可是兩個人之間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