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李御南也是這樣的人,但至少,他拿的起放得下。
寧蘇皺皺眉,微微退後了一步,這樣的距離,讓秦言之有些不快,“六哥,回到宮裡替我向母妃和父皇行安,就說我一切都很好,我過得很幸福。對了六哥,小寶寶再過四個月差不多要生了,到時候請你來喝滿月酒,你不可不來哦!”
寧蘇如是說,任誰也聽懂了。
秦言之只不過是又讓自己難過了一次而已。他的執念太深了,總在冥冥中尚覺得,若不是他放手,這如此傾國傾城惹人憐的女子,是自己的摯愛是自己唯一的妻子。
寧蘇別過了秦言之,上馬車前,還喊了一句,“六哥,你快成家吧,如此父皇也不用操心了。”
六哥,你總會遇到你愛的人的,而且她一定比我當初對你的感情還要深。而我,已經決定好了,此生定是與李御南共度餘生,哪怕他有一天不要我。
李御南還是有點生氣,但聽到她對著秦行之喊的那句,心情莫名的就好了,他幫她理了理馬車裡的枕頭,讓她舒服的靠著,“寧蘇,你真是我的幸運。”
寧蘇跳躍的眸子看著他,溫溫一笑,“彼此彼此。”
李御南大笑著拍拍她的頭,“死丫頭!”
大概就是她會這樣子逗她開心,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是無比的小氣,可若是對自己愛的人都那麼大方,無論她與誰在一起都不溫不火。那恐怕這樣的人也愛的不深吧。
李御南救了美人回來,一路上都很好說話,給他們駕馬車的是衛楓,他是後來追上來的。一直在山歸幫外面等著,寧蘇打趣道,“衛楓可真是料事如神。“
李御南很不受用,他喝了口水,“你是不相信我能把你救出來了?”
寧蘇吐吐舌頭,縮在一邊,“我可沒這麼說。”
衛楓在外聽得清楚,忍不住插嘴道,“王爺一向所向披靡,哪有救不出的道理,屬下也是借了王爺的厲害,才被寧妃誇了。”
寧蘇微微一驚,她知道衛楓向來是不喜歡她的。李御南為她打破了許多常規。如今口氣,倒也不解他的意思了。
寧蘇身懷有孕,馬車也不敢駛得太快更何況泥路坑坑窪窪很不好走,衛楓帶了一些水果和糧食,一天的腳程差不多夠吃了。天氣太炎熱了,寧蘇身子很不適,總覺得有些反胃噁心。這幾天又嚇著累著了,到了軍營的時候,臉色很不好看了。
李御南心中窩了團火,捨不得她又如此折騰,攔腰抱起她就怒吼,“去把雲姜給本王找來,馬上!”
寧蘇有些昏昏的了,縮在她懷裡,連言芝莜走近她都沒發覺。
李御南瞥了言芝莜一眼,冷聲道,“算你命大,若是下次再如此保護不周,你直接自裁!”
言芝莜冷著眸子點點頭,她看著臉色慘白瘦了一大圈的女子,心中愧疚萬分。本是一個嬌態雍容的女子,都怪她一時大意,出了這等事情。幸虧的母子都沒事,否則豈是自裁了得。
雲姜皺著眉趕過來,李御南見了,沉聲道,“你好好看看!”
雲姜點點頭,輕輕叫了寧蘇一聲,“寧妃,聽得見我的聲音麼?”
床上的人微微睜開眼睛,毫無力氣地點點頭。
雲姜舒了口氣,“幸好問題不大,我這就去煮一碗藥來,喝下就好。這幾天太勞頓了。”
李御南點點頭,他倏地又想起什麼,拉住雲姜,“我受傷的原因,你別告訴她!”
雲姜冷笑,“王爺你有這個心做,沒這個心承認?”她轉頭看向帳子不遠處那個藍衣姑娘,“人家姑娘未必領你的情,和十皇子很聊得來。”
李御南怒喝,“你絲毫不知情,若是讓寧蘇知道,定要胡思亂想,出了事誰承擔?”
“當然是王爺你了!”雲姜收回笑容,眉目間十分鎮靜,“你可別忘了,這一刀,是她刺下去的。”
李御南陰著眸子不說話,雲姜也對他不滿,“昭啟王如此幾年來,有哪次是受了傷不報仇的,寧妃都未能傷你半分,她到底是如何魅惑你至如此?”言罷,甩袖出門。
李御南眉心一跳動,還未有思緒間回神過來,聽得身後人在叫他,“御南……”
他折回身抱起她,將她輕輕地摟在懷裡,“你可好些?”
寧蘇微微睜著眸子,身子毫無力氣,連呼吸都很微弱了。她體質並不算好,只是因為平時有用香料的緣故,要尚好一點,可這幾日來,受了不少驚嚇,整日神經繃得很緊,昨天兩人見了又纏綿這麼久,身體是有些受不住了。她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