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蘇嘟囔了幾句,覺得有些累了,靠在他懷裡不再說話。
她其實很自私,自私地想要他放棄這一場戰爭,她的心裡總是隱隱地覺得,會有一天她享受不了他的懷抱。
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吧。
“御南,十皇子和錦雲香……還應該算是我的功勞吧?”寧蘇一笑,眼角彎彎,“我就說紫竹寺很靈的。”
“怎麼算你的呢?我還受傷了。”李御南搖搖頭,“再者,他們兩人有沒有結果還說不好。”
“難道錦雲香不喜歡十皇子?”寧蘇不解,“十皇子為人處世,長相才識都不錯啊。”
“倒不是錦雲香的問題。只怕老十的心,還不穩定。”李御南想起他這個弟弟,無奈的搖搖頭,“我看著他長大的,總歸知道點他心裡的感覺。未必非錦雲香不可。”
“王爺這句話說出來,十皇子恐怕又要生氣了。”
突地聽到身後清亮的聲音響起,李御南皺皺眉頭,這一幫人果然要好好整頓,絲毫沒有眼力見。
他拉著寧蘇轉過身,原本溫和的神色一下子凝重起來,有些討厭地看著他們,“你們怎麼來了?”
言芝莜笑笑,寧蘇已經鬆開李御南的手,朝她走去。這是她們兩個分開後,第一次見面了。
寧蘇暗想到她在山歸幫收到的侮辱,心裡居然恨得要命,原本對那幾條人命的可惜一下子就不見了。她皺著眉頭抱了抱她,“芝莜,你受苦了。”
言芝莜毫不在乎,見了她平安就覺得很好了,“我一點也不受苦,倒是你,瘦了好多。”
“瘦點好。”寧蘇笑著答道,暼眼看見身後相攜而來的雲姜和雲秋白,她很不解地看著他們十指相扣的手。
兄妹情深?也不是這樣的吧?!
“你們?”寧蘇微怔,她瞧了瞧李御南,李御南挑眉,“過來。”
寧蘇走過去,李御南拉著她的手,“你說呢?”
雲姜瞪了他一眼,“御南哥,你是心裡不平衡我們打斷你們吧!”
李御南瞪她,有些不愉快,“沒事來這裡,你們很閒?!”
“我們的統帥都在這裡風花雪月,我們這些小兵小將的,也偷個閒。”雲秋白絲毫不介意寧蘇微微有些驚訝的眼神,上前挽住雲姜,笑嘻嘻地道,“我和姜兒能否成婚,可就看你家王爺這一仗了!”
雲姜掙開他的手,有些不樂意,“我要不要嫁給你,你都不知道,就如此出言不遜。”
雲秋白仰頭一笑,一本正經地對寧蘇說道,“比你還要難弄。”
“我很難弄嗎?”寧蘇瞠目,她一向覺得自己是很好相處的,何故就給了這雲莊主如此印象。
雲秋白點點頭,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李御南,“想當初你在王府吃到的一花餅,還是我受了某人的命滿大街的去找。這還不難弄?”
寧蘇這才想起來,那次她吃的一花餅的確好吃,現在想起來,倒又有些饞了。
言芝莜雙手抱胸,饒有興趣地看著眼前這兩對。心裡莫名的覺得很快樂。一直牽掛的事情終於結束了,而寧蘇能夠如此安然地回到李御南身邊,倒也沒有任何遺憾了。只是突地想到一件事,心頭一沉,臉色微微有些不好看了。
她趁了李御南與他們說話,偷偷拉過寧蘇,“寧蘇,我想向你討一味香料。”
“香料?”寧蘇不解,言芝莜是習武之人,身子最忌諱帶上濃郁的味道了。她怎麼會想要用香料,“你要用來作何?”
“我說不出名字,只需給我一副香料,長期使用,可以……”言芝莜頓了頓,“可以無法懷孕便可!”
寧蘇聞言,面色立即變得沉重不已。眉眼中全是詫異,她緩了緩神,聲音都有些顫抖,“我……我沒有。”
“你怎麼會沒有?”言芝莜知道她不想給自己,的確,對於一個女子而言,一輩子無法生育是多麼痛苦的事情。可是她,她沒有任何選擇。即使自己以後真的會遇到一個人共度餘生,她也要這樣的香料。
她已經是不潔之身,又怎可以有一絲一毫的機會,來留下一個噁心的孩子。
“芝莜,你大可不必如此!”寧蘇知道是那件事,她才會有這樣的心,“你大不了等有了……再把他落掉。何苦傷了自己的一生?”
言芝莜冷笑,看不出她是痛苦還是純粹的不在乎,“落掉?我已經被那些禽獸侮辱,我又怎會讓這些孽種有機會生長,否則,我定會覺得噁心覺得生不如死。一輩子無法生育又怎麼樣,大不了一個人過完一生,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