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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蘇置之不理,白日就在落花宮做做小衣服,跟著婧貴妃又學了一些新的女紅。到了晚上,早早熄燈睡覺,不去想什麼六哥,也不去想什麼李御南。最近害喜得厲害,每日三碗藥不斷,倒讓她真的有些懷念王府的藥膳了。
寧蘇也閒著無聊,向承帝求了恩准,獨自出宮去了。
還沒到宮門口,就看到了言芝莜,她連忙喊住她,"芝莜,芝莜!"
言芝莜轉過身,看到是她,"寧蘇,怎麼是你?"
"我剛從宮裡出來,想找個地方玩玩。"寧蘇原本不怎麼好的心情,一下子被消散了。"你呢?你怎麼在洪武?"
"噢,我和我師父來的,找人有事。"言芝莜不同那日,穿了一件利索的武裝,更有一番巾幗英雄之樣,"寧蘇,我帶你去我師父的樓吧。"
"你師父還有樓?叫什麼?"寧蘇一聽,一下子來了興致。
"柳煙巷!"
兩個人站在柳煙巷前,看著花枝招展的女子,衣衫裸露,寧蘇摸了摸下巴,一本正經道,"果真,是個好玩的地方。"
"你別看這裡是煙花之地,不過,還是有很多好玩的。"言芝莜挑眉一笑,門口兩個女子意見是她,便迎了上來,"言姐姐,你可終於來了。"
"是了是了,把三樓都給我清空。我今天帶了一個好姐妹來。"言芝莜拉過寧蘇,又轉頭問道,"你想吃什麼?"
"酸的酸的。"寧蘇如今有孕,只要有了這酸酸的東西,怕是能吃上很久了。
"誒喲,小爺兒。才來啊。來來來。"說著,身邊的女子就敞開衣襟迎了上去。
寧蘇別過頭看到是一個面板黝黑,眼睛賊小的男子。寧蘇一挑眉,看他抱著那女子,只喊美人,給親親。
她一陣鬱悶,笑著問道,"這裡的女子,都這麼?熱情?"
"那當然,男人見了就喜歡。這女人見了,就要破口大罵。"言芝莜帶她在閣樓邊坐下,整個柳煙巷,圓形細木吊頂,坐在閣樓邊,恰好可以看見樓底一切情景。
"你師父太無聊了,禍害婦女啊。"寧蘇忍不住要說說,可是看著這地方有歌有舞,還有各個女子妖嬈萬千,"不過,真是個好地方。"
"那當然,一會兒,介紹個人給你認識。"言芝莜一挑眉,笑著朝底下努了努嘴,"喏,出來了。"
只見舞臺中央,一個蒙面女子緩步出來,一襲淡粉色荷葉流雲拖尾裙、裙尾繡上幾朵淡黃色的蝴蝶。琵琶紅杉上裳、外罩蕾邊淡蘭色紗衣,背後繡著幾朵淡紫色蝴瓊花。。。隨、盤發。將三千青絲綰成流月髻、斜插司珍房所制的梅蝶彩珠澤雲髮簪。後、描柳眉、撲胭脂、點朱唇。眼皮上用胭脂花磨製成粉、輕輕點在上面。
果然是另一番美。她步伐輕盈,腰肢柔軟,一顰一笑間,竟是美得勾魂。
寧蘇一時間來了興致,連忙問道,"這誰啊?"
"不說!"言芝莜定定看她一眼,咬著瓜子,忽地看見樓下來的人,她偷偷一笑,"寧蘇,你看那是誰?"
寧蘇順著她目光看去,竟看到了李御南和寒豐毅!
兩個人如同紈絝子弟一樣,髮髻間都別了一朵紅花,滿臉笑意。
寧蘇一挑眉,忍不住罵道,"什麼情況?"
"怕是,你不在,耐不住寂寞了!"言芝莜將瓜子殼吐在一邊,"男人都是這樣的喲。"
寧蘇瞪了他一眼,看著那兩個人走到臺前。
那女子停下身來,音樂恰好戛然而止。寒豐毅揚手拍了拍,大聲喊道,"各位,各位!今日咱們啊,都是來看著流水姑娘的舞的,不過我說,流水姑娘,你好歹也是頭牌,這?還是選個人陪你共度良宵吧。"
原來那女子叫流水,寧蘇不聲響,她心中又不由得失笑,這李御南,什麼時候這麼沒品了?
"寒公子,這當然好啦。"流水輕盈的聲音響起,寧蘇微微顰眉,怎的如此熟悉?"不過,這公子,還是要流水自己選。"
"好好好,你自己選,不知道,本公子有沒有這樣的榮幸啊?!"寒豐毅一臉壞笑,寧蘇恨不得幫高莫嫣打他幾拳。
"那,我要,這位公子!"流水素手一指,正好指中了李御南。
寧蘇心口一緊,險些就要喊出來了。看了一眼對面的言芝莜,笑得無良,"你笑什麼?"
"這流水選的可是你的夫君。我都替你著急。"言芝莜說話向來陰晴不定,聽不出她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