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之痛?
寧蘇不說話了,坐到了銅鏡前。心中思緒卻是萬千不斷。
必須要站出來,天女是她如今活著的意義。
自從被選上天女只後,父皇不再禁止她進出各種宴會,每次祭祖,也都會帶上她。這或許是上天給她唯一的父愛,雖然如此功利,卻讓她感到無比的幸福。
她不求承歡膝下,只希望能夠得到父皇的認可。
僅此而已!
婧貴妃看著銅鏡中女兒的美好嬌容,忍不住笑道,"美人一顧傾城國,真是美極了。"
寧蘇打趣道,"女兒像母親,所以呀,母妃也是絕美的女子。"
"你這丫頭,嘴這麼甜!"婧貴妃忍不住笑了起來,"和我這般甜有什麼用,你和王爺說說好話,這比什麼都好。"
寧蘇收斂了笑容,撥弄著手中的髮釵,"我為何要和他說好話,是他先懷疑我誤會我。"
"我早就說過了,離你六哥遠一點,你偏偏不聽。這**人多口雜,母妃怎管得住她們的舌頭?"
"誒呀,母妃。他們要說便說去,我也不在乎。"寧蘇站起身,"況且六哥對我那麼好,我又怎麼能疏遠他。"
"你現在若不疏遠他,你這腹中的孩子,便要落人話柄,指不定連父親也沒了。"婧貴妃深知這**有多麼險惡,她們欺壓寧蘇習慣了,並不在乎她現在已是出嫁的公主。也不在乎她的男人有多麼心狠手辣。
這最管不住的,就是嘴巴。一來一去間,有成無,無成有,顛倒世界黑白,哪一樣不是輕而易舉。
"李御南若如此,也便稱不起我的夫君!"寧蘇哪是一般願意低頭的人,李御南打了秦行之,哪有他不道歉的道理。
六哥本就是文雅之人,哪裡經得住他的拳頭。
"算了,我先去看看六哥,不知他傷勢如何。"寧蘇說著就要起身,婧貴妃連忙拉住她,"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啊!我說去不得去不得。若是一會兒昭啟王回來了,見你這般,你們要鬧僵的。"
"鬧僵便鬧僵,總之這一次,他不向六哥道歉,我是不會原諒他的。他若辦不到,讓他回去他的家就是。這是洪武,又不是天啟!"
"秦寧蘇,你說話注意點!"厲聲響起,寧蘇嚇了一跳,回過頭正好看見李御南陰沉的臉。他站在門口不方便進來,倒是將她說的,一字不漏地聽進去了。
婧貴妃在一旁也說不上話,只好出去了,經過李御南身邊的時候,小聲道,"你也知道她的脾氣,哄哄就好。"
李御南沒作聲,反身將門關上,坐到了離她不遠處的桌邊,"你要去看秦行之?"
"沒錯!他受傷了。"寧蘇別過臉,兀自整理著自己的髮式,斜睨了他一眼。忽地胸口一陣難受,一下子嘔了出來,"嘔??"
李御南連忙扔下茶杯,跑過去拍她的背,"怎麼了,沒事吧?是不是昨天吃壞了,我去找太醫。"
"不用了,嘔?"她又是想吐,見了李御南著急萬分的樣子,忍不住覺得委屈,"你滾!我好不好關你什麼事?!"
"你別鬧脾氣了,到底怎麼了?不過是一個晚上沒見,又生病了?"李御南心中惱火,她便是總是如此,生氣的時候,自己的身子都不管不顧!
"你昨天出了宮,還回來幹什麼?!"寧蘇聽他說自己鬧脾氣,心中更加不快起來,推開他,"我又不是非你不可!"
"秦寧蘇!你再說一遍!什麼叫不是非我不可?你難道要秦行之?一段亂倫的感情!"李御南氣極,一掌重重地拍在紅木桌上,"我告訴你,你現在懷著我的孩子,你別想和野男人在一起。"
"這不是你的孩子!"寧蘇猛地回眸瞪著他,"以後,我就讓他喊秦行之父親,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李御南青筋凸起,氣得胸口上下浮動,他一個箭步到她面前,伸手就將她拽入自己懷裡,就勢躺倒在地,將她雙手高高擎起,"秦寧蘇,你給我看著,這孩子到底是誰的!"
說著一把扯開她的衣襟,胡亂吻了上去,寧蘇扭著身子要掙扎開,"李御南,你放開我。你是不是人!"
"我是不是人,你馬上就知道了!"他說的話極其曖昧不堪,寧蘇聽在耳朵裡,心卻疼如刀扎。感受著他如同野獸般的欺凌,忽又想起之前的孩子。
她落了淚下來,輕聲地在他耳邊問道,"你還要如此,落掉我們的孩子麼?"
李御南渾身一震,抬起頭看著淚水肆意的女子,她的眼中色彩薄淡,淚水充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