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開口問。
他們在一起這麼長的時間,他們能在一起好好說話的機會太少太少了,少到加起來都沒有一天的時間吧?通常都是做的比說的多。也許梁尉霖這樣的男人,永遠都不會為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而感到抱歉吧?也永遠說不出“對不起”這三個字吧?
但是,已經夠了,何必再尋根究底,自尋煩惱?
如果他真的不在乎她,真的可以不要她,那就不會去救她,也不會逼著她一定要跟在子默哥之間選一個。
也許,他真的如顏清婉說的那般,在跟她鬧彆扭嗎?
“不管怎麼樣,我還是謝謝你。”若雪坐到床邊,她不想再談那個問題。想伸手摸他的胸口,可是她不敢動。“謝謝我?”梁尉霖黑眸細眯起來,盯住她,眸光深幽幽地,像森林裡的獵豹盯住獵物一般。
“嗯,你要再睡一會嗎?還是想喝點水?要不……”她像個討好丈夫的乖巧小婦人一樣,神色自若又略帶羞澀地碎碎念:“我削點水果給你吃好不好?”
她說完剛要站起來去拿水果,下一秒,還來不及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她的一隻細腕突然被大手抓住,接著整個人被他拉了過去,緊緊地攬在胸前。
“啊!”若雪發出一聲驚叫,抬眸,發現他臉色並不太好,便不敢掙開他,生怕碰到他的傷口。
“既然要謝我……”梁尉霖沉沉地開口,神色複雜地看著她,“就應該知道怎樣才能讓我滿意。”
若雪紅了臉,窘愣著趴在他身上,咬著紅唇。這個男人,前一秒還冷淡地叫她“淩小姐”,下一秒竟然可以調戲她了嗎?
可是,他那閃爍著光芒的眼神讓她停頓了足有一分鐘之後,輕輕地、主動地起身印上他的唇。
感覺到她的順從,梁尉霖心底的暖意一點一點地升上來,隨著身體裡血液的流動迅速蔓延他全身。
他太瞭解懷裡的這個女人了,他抱了她那麼多年,她處處依順著他,可是骨子裡卻始終想著會有一天要離開她。
十八歲那年的她還是隻小雛鳥,對自己的行為又恨又怕,卻又苦於力量太弱,苦於被逼的無奈無力反抗,只得依附於他。
現在呢,女兒的存在卻又讓她不想離開,如果沒有女兒,他想,她永遠不會再想呆在他的身邊了吧?
他明明已經做出讓步,讓她走了,為什麼還要回來,是不是對他也有一點點的不捨?那天,看到她那麼維護另一個男人,他是真的不想活了。
心太痛了!可是,在他睜開眼之後,他竟然又看到她了。他以為自己只是在做夢!是的,做夢。
如果不是做夢,她怎麼可能會有那麼擔心的表情?所以,他讓她走了。要,就要全部!如果不行,那就一點都不要。
可是,她又這樣再次回到他的身邊,帶著氣惱,帶著不解,更帶著一種他不理解的情感回來了。
會不會有一天,她再次離去呢?一想到這個可能。血液似乎在一瞬間就湧進了頭部,梁尉霖覺得自己的太陽穴砰砰地跳,一股來自於靈魂深處的焦慮像在撕扯著他,令他難以忍受。
“是不是我壓到你的傷口了?”若雪察覺到抱著自己的男人突然全身僵硬,滿頭都是汗,心裡一慌,就要從他胸前起來。
“別動。”他抱緊她,暗啞地說:“哪都別去。”
宛如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若雪驟然怔住了,一動也不敢動。
他抱住她猛地翻身,高大的身軀將嬌小的身子壓在身下,俯首牢牢捕獲住,因驚訝而微張的紅潤小嘴。
動作牽扯到胸口的傷口,可是他卻似乎感受不到疼痛了,狠狠地親吻著懷中女人柔軟的唇瓣,舌尖挑開整齊貝齒,盡情吸吮著口腔中的甜美甘津。
他真的想她,好想好想。好想就這樣抱著她再也不放開……
他要讓她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讓她一動也不能動,讓她再也逃不掉……
“咳……你們繼續,繼續,不用理我們。”在若雪以為她就要被他吻著呼吸不過來時,門口傳來熟悉而調笑的聲音。
“討厭,你放開了……”若雪想推開他,可是,他卻抱得緊緊的不放手,還以為她害羞,把床上的被子也拉了過來,好了,這下更加說不清楚了。
梁尉霖面不改色的瞪著那兩個一臉不懷好意的男人,真他媽的一定要在這樣的時候進來嗎?哪怕他是醫生又怎麼樣?要是再有下次,他一定一槍斃了他。
進來的是一臉笑意的嚴君昊與江浩然。
“我看不用檢查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