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說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若雪像個洋娃娃一樣,不能反應也無法反應,只除了那微若的呼吸證明她還活著外,她什麼時候也不能做,只能這樣愣愣地望著他。
一直以來,她都知道梁尉霖是黑道老大,他會殺人,只需要一槍,就可以做到了。而這個男人不是他殺的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可是,為什麼,要讓他這樣死在她面前,那些噁心的血像是毒藥一樣不斷地在她身上漫延……
“嘭”一聲,若雪只感覺到壓在自己身的重量沒有了,熟悉的男性氣息籠罩在她頭上,然後一雙有力的大手扶起了她。
身上殘破的衣裳根本就遮不住雪白的嬌軀,盤得優雅整齊的髮絲凌亂不堪,她像個木偶娃娃一樣,僵硬任那個男人抱著,她的嘴唇發抖,說不出半句話。“是不是很恨他,恨不能把他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地割下來?想不想一解心頭的恨意?”他強硬地抬起她的下巴,逼她面對他。
然後,在她那雙驚魂未定的雙眸裡,梁尉霖看到了一抹曾經熟悉的脆弱與痛苦……而這讓他情緒再次失控了。
“拿好了。讓自己痛的人要這樣來報仇……”不知什麼時候,他手上的那把槍被塞在了她的手裡。
我不要!我不要!若雪想開口,想掙扎,可是沒有辦法,身後的男人力氣太大了,她什麼也不做了,最後的意識裡,她只知道,生平第一次,她拿著一把真槍扳動了扣門,子彈精準地射在了那個人的身上。
本來已經躺在地上的屍體身上又多了好幾個血窟窿,很多很多的鮮血,像開了閘的水龍頭一樣怎麼也關不住地在地面上漫了開來,像開得滿山妖嬈的罌粟花。
在最後一瞬間,若雪全身冰冷,彷彿再次置身於冰川之顛。
這一股寒氣一直持續到現在,她坐在滿是熱水的浴缸裡怎麼也溫暖不起來。
半個小時前,在那一槍射出去之後,她暈了過去。在模糊的意識裡只知道那個男人用自己的衣服包住了她,說了一聲:“處理他。”然後,她什麼也不知道了。
醒來,已經坐在這滿是泡泡的浴缸裡。全身還是虛軟無力,她想洗掉自己身上那個男人曾經留下的骯髒,她想洗掉那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