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了!”他扔下手中的棉花棒,一把將她摟到懷裡,是命令也是威脅。從來沒有這麼討厭過她的眼淚。那會讓他煩躁得只想殺人!
她也不想哭的,可是控制不了自己,怎麼辦?
“梁尉霖,為什麼你就是不願意放過我?”熟悉的男性氣息卻讓若雪更加的痛恨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可恥,明明已經恨到不行,還要倒在他懷裡哭?
為什麼?為什麼?他也想知道!曾經,妹妹的死那巨大的痛苦和仇恨像熊熊烈火一樣,幾乎將他活生生地吞噬,看到她會讓他備受煎熬,愛或不愛,恨或不恨,他經歷了長久的掙扎。
她為什麼是那個人的妹妹?本應該是要恨的,他又為什麼會愛她?
“放過你?誰來放過我?”他閉上眼,手裡輕輕撫著她的長髮。每一根都是那麼的輕柔,每一根都像是長長的絲線打成結,纏得他的心疼痛不已。
原來這就是他的報應!他竟然能放下心裡的仇恨來喜歡她,可是,沒有用,真的沒有!
“我試過了,可是真的沒有辦法。我沒有辦法跟你在一起。”在經歷的那樣的事情之後,她真的過不了自己那一關勉強自己跟他在一起,這樣下去只會更加痛苦。她要瘋掉了!
“凌若雪,你喜歡過我的!你的喜歡呢?去哪裡了?為什麼不可以再喜歡?為什麼?你告訴我……”他不知道嗎?哪怕有再多的喜歡也在那天晚上他的暴行之後都消失了,他們再也回不去了!
“喜歡?”若雪在他懷裡抬頭:“梁尉霖,沒有了,再也沒有了!你放過我吧!我不喜歡你了,永遠不可能再喜歡你了!”
“沒有關係,我愛你就夠了。”這樣夠不夠?第一次,梁尉霖對一個女人妥協到這樣的程度,是否可以換來她些些的原諒?
“梁尉霖,我不要你的愛,你明不明白,我恨你。我只想離開你……”這樣的梁尉霖太陌生了!他竟然跟她說愛?這樣的男人跟她說愛?
愛一個人,怎麼會那麼狠心對她?怎麼可能一直不停地逼迫她直到那一層道德的底限?梁尉霖,你要我怎麼相信你?
他們已經走到了盡頭,說再多的愛又有什麼用?他們都已經到了各自的底限了,他放棄了恨想學著去愛她,可是,她已經沒有辦法再去接受他,底限之後就絕境,沒有退路!
這是一條沒有辦法走的路。
情債終究是難嚐了!
他們之間的鴻溝,是怎麼也跨不過去了。她曾經是他對有著憧憬的,可是,他卻親手毀了她最後的一點希望。現在,輪到他來說愛她卻已經太遲了。因為他們之間的距離,太遠太遠,遠到永遠也拉近不了。
“那就恨。可是,離開,不要再提。”他是那種心中既已認定就絕不放手的男人。
好吧,她既然要恨,那就繼續讓她恨他吧!
怎麼可能會不恨呢?那麼稚嫩又純真如白紙的女孩子,被他就那樣地玷汙了,費盡心機地強迫,恣意無情地褻玩,甚至逼她逼到崩潰的邊沿……
怎能不恨?換作是他,亦是會恨得咬牙切齒的吧!恨吧!如果,如果讓她恨,心裡會舒服一點,如果恨才能這麼的銘心刻骨,永世難忘,那麼,就再多恨一點…再多一點……
“梁尉霖,你不懂,你還是不懂。你要怎麼樣才肯放過我?”她在他身邊的每一秒都是難受的。每天在夢裡都會夢到那個充滿鮮血的夜晚,血不停流著,不是他的,就是她的!
“除非我死。來,我教過你怎麼握槍的,對著這裡打,只要我一死你就可以走了。”他終於開眼與她對視,手中卻多了一把精巧的手槍。如果她真的那麼想離開,那就從他的屍體上走過!
要比玩變態遊戲,梁尉霖絕不遜色於任何人!
“我不要……”若雪終於忍不住尖叫出聲,然後軟軟倒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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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頂樓的高階病房裡。
“我說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嚴君昊看著一直不說話的梁尉霖,前幾天做產檢的時候明明就沒有什麼問題了,為什麼又忽然有小產的徵兆呢?已經快七個月的身孕了,不能再受刺激。
梁尉霖望著躺在床上那個嬌弱的身體,還是沒有說話。
“她的身體弱,不能老是這樣出狀況。而且她的情緒不好,對孩子會有影響。你能不能不要再刺激她?如果你真的想要這個孩子,如果你真的希望她可以平安地生下這個孩子的話!”面對這樣的情況,嚴君昊沒有辦法笑得出來。
“君昊,你知道愛一個人是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