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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那兩個人一齊看她,孟世爵接著又轉頭看了一眼徐遼,見徐遼一臉無辜,又問連翹:“難道他對鈴鐺心懷不軌?”

“你問他!”連翹又瞪了一眼徐遼,“雲州分手的時候,他就差拉著我們鈴鐺涕淚橫流了!”

“他不是拉著你嗎?”孟世爵想起來了,他們南下到雲州的時候,孟世爵帶著大部人馬來襲京城,連翹他們卻要輕車簡從疾行南下,去阻截可能會有的援軍,那時徐遼拉著連翹份外不捨的樣子。

徐遼只笑眯眯的不說話,連翹板了臉正色道:“我把醜話說在前頭,我手底下這些女兵,將來要做什麼打算,全都得由著她們自己自願,誰也不許用手段巧取豪奪!還有,須得經過我同意才成!”最後再次瞪了徐遼一眼:“你可別忘了,你家裡還有妻室!”

徐遼就嘆了口氣:“我也沒想怎麼著啊!我只是看著鈴鐺這姑娘好,對你更是一心一意仔細周到,只恨你是個女兒身罷了!”

連翹聽他這樣說,想自己該說的也都說了,就沒再糾纏這個話題。拿起之前那張單子,把她剛才和孟世爵商量的結果又跟徐遼說了一遍。

一時鈴鐺做好了面送來,三人吃了面,又商議了一些細節。最後還是鈴鐺看著時間不早了,想著軍醫囑咐她要她們將軍多休息,硬把那兩人趕走了才罷。

接下來幾天孟世爵和徐遼忙的腳不沾地,都沒再去煩連翹。這天終於舉行了正式的登基大典,夏宏算是名正言順的坐上了帝位,又下旨宣佈了大行皇帝的出殯日期,並公佈了他繼位之後的第一次大規模人事任免令。孟世爵封了太保、安國公兼天下兵馬大元帥,一切塵埃落定,大夥都放下了心。

夏宏在大行皇帝靈前露了個臉之後就回了理政殿,單獨叫了孟世爵來說話。

“宣召諸藩王入京的旨意已經下了好幾天了,想來幾位藩王也應該都接到了,只是到現在還沒有任何迴音,孟卿你看……”夏宏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樣貌俊朗,帶著些書卷氣。

孟世爵也在琢磨這事:“先等等看吧,反正離先帝下葬還有一個多月的功夫。陛下登基,論理諸藩王該上賀表,且等等看各位藩王的賀表如何寫,就知大概情形了。”

夏宏點了點頭,又躊躇了一下,說起另一件事:“昨日我去給母后請安,母后提及如今後/宮人員冗餘,光宮女就有近萬人,一來如今國庫吃緊,宮內開銷卻如此巨大,實在難為朝廷表率;二來許多宮女一入宮門就是數年乃至十數年不得歸家,也有傷天和。所以,母后的意思是不如放出去一些。”

孟世爵眉眼不動,答道:“這是陛下家事,臣不好妄言。”

“我是想著,這些宮女有些年紀大了、花信已過,放出去自行婚配,恐怕也很難得遇良配。我記得你曾說過,靖北軍中很多將士都沒娶上親,若能將放出去的這些宮女許嫁給將士們,豈不也是美事一樁?”

嗯,這件事倒還真挺合適,只是:“軍營裡的爺們都是粗人,宮裡放出去的這些宮女,只怕瞧不上他們。”而且,這些宮女大半在宮裡生活的養尊處優,出去了只怕不能跟將士們好好過日子,若再成了怨偶,雞飛狗跳的,反而不如不娶。

夏宏就說:“這個倒無妨,到時我們全憑自願就是了。對了,孟卿你新開府第,想來一時也沒有合適的人手服侍,我叫人給你選一些老實可靠又勤快的送你府上去吧!”

孟世爵趕忙推辭:“多謝陛下美意。臣就孤身一個人,這些年戎馬生涯,什麼都是自己料理,早已習慣了,實在不需要人服侍。”

“此一時彼一時,行軍打仗之時,自然不能講究這些。可你現在是朝廷重臣,家中若連一二服侍之人都無,可不僅僅是丟你自己的面子呢!”夏宏說話語氣溫和,跟孟世爵說話,一點也不像皇帝和臣子對答,反倒像是友朋間閒話。

夏宏又勸了幾句,孟世爵心想不好不給他面子,也就應了。等到他出了宮門、要回延勝宮的時候,聽了親兵沈四的回報才有點傻眼:明明皇帝只說挑幾個宮女,怎麼一下子就送了二十多個過去?

等他再親眼見了那些宮女的時候,只覺得自己不該被夏宏溫和的表象欺騙,進而那麼痛快的鬆了口,這第一排中間的那幾個,哪裡像是老實可靠又勤快的了?明明個個長得都一副狐狸精的樣子!

正文 第二十章 計議

……

“要說咱們元帥可真是豔福不淺,我去瞄了幾眼,還真是環肥燕瘦、各有千秋!”徐遼笑眯眯的拉著連翹,細數夏宏送去孟世爵新府第的那些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