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皇帝的男人?”
徐遼也搖頭嘆息:“我也覺得奇怪,其實你覺不覺得,我們元帥很多地方都不太像個男人,比如,不近女色、心眼小、睚眥必報……”
“不近女色,是不是因為被陳家茵傷的啊?心眼小嘛,這個可能就是天生的了,我認識他的時候他就這樣。睚眥必報倒沒什麼,有仇報仇,有冤報冤,沒什麼不好的!”
孟世爵一拍桌子:“你們兩個夠了沒有?”
連翹拍了拍徐遼的肩:“改天我們再繼續討論。”又轉頭跟孟世爵說:“好了,皇帝那裡你自己決定吧!說與不說,怎麼說,你自己把握,反正你跟他比較熟。沒別的事了吧,我回去睡了。”
孟世爵氣個夠嗆,率先起身大步流星的出去了,剛走了幾步,就隱約聽見後面兩個人嘀咕:“……他這麼幫著夏宏,是不是跟他……”
“連翹!”孟世爵轉頭怒吼,“你信不信我揍你!”
連翹瞪大雙眼:“我怎麼了?我可什麼都沒說啊!我只是說,你跟夏宏比較合得來而已。”徐遼在旁邊悶笑,拉著連翹跑了。
第二日一早,幾萬人集結完畢,順著北城門出了城,然後再繞道向西。鄭狀元站在北城門的門口,眼巴巴的看著連翹帶著人一路向西,連個頭都沒回過。唉,要是元帥也一去就不回來就好了,起碼咱們徐參將不會動手揍人。
孟世爵這次也跟著連翹一塊出了城,他打算把大軍帶到紫霞山腳,看著連翹分配停當了再回去。也是想給連翹壓陣腳的意思。
“等埋了老皇帝,京裡沒什麼事了,我就上山去找你們去。”孟世爵和連翹並騎而行,一邊走一邊和她說話。“你找我們幹嘛?好好在京裡坐鎮吧!”連翹回頭看看迤邐不斷的隊伍,隨口答道。
孟世爵氣結:“你這口氣怎麼那麼像:可算擺脫你了,你千萬別來了的意思呢?”
連翹轉回來看了他一眼:“你這表情怎麼那麼像:你們就這麼走了,真是無情無義的樣子呢?”
“你別跟我繞圈子!”孟世爵瞪了連翹一眼,“我早在中都城裡呆夠了,整日跟那幫老傢伙打交道,煩了又不能動手,有火無處發,換你你幹不幹?”
連翹微笑:“我自然不幹!所以我帶著人出來了啊。你也別嫌憋悶了,這清淨日子我看也過不了幾天,等真的要打起來的時候,你又該煩惱別的了。眼下你留在京裡,最重要的事一是定下來加開恩科的日子,二是秋糧催收。今年江南大熟,要趕快把糧食都運到京裡來,這樣就算要打我們也有本錢。”
“這些事自有徐遼去做。對了,我還沒問你呢,你把鄭狀元扔我府裡去住是什麼意思?”
連翹撥馬到路邊:“能有什麼意思啊?讓你看著他唄!這小子什麼都好,就是在色字上頭把持不住,他又最怕你了,你那地方又大,住你那裡不是正好!”
孟世爵也跟著連翹到了路邊,看著後面的軍士們透過:“那你怎麼又不叫徐遼住過來?”
“他現在做了文官,明面上還是少些跟我們靖北軍的牽扯為好。我是想給他點空間,讓他打進文官的圈子。”連翹想了想又說:“張明那裡,你也多看著點,他雖然謹慎仔細,可就怕有心人設下什麼套子給他鑽。他又沒娶妻,你……”說著看了孟世爵一眼,意思是你明白的吧!
孟世爵自然明白,這次放出來的宮女他們都沒配給軍官,全都是可著底層兵士來的,所以打光棍的軍官們依舊還是光棍一個。“你放心,我心裡有數。”
兩人正說著,孟世爵遠遠看見張山過來了,就抬起手叫他過來:“怎麼樣,你那邊的兄弟們有什麼想法沒有?”
張山見到孟世爵自然很老實,搖頭:“兄弟們巴不得早點離了中都,在裡面束手束腳的,連說話都不敢大聲說。”又回身指了指正在行軍中的隊伍,“元帥您看,大夥都高興得很!”
確實,隊伍裡的每個人臉上都帶點終於自由了的喜悅之色,孟世爵收回目光,又說:“我那天囑咐你的,你都記住了?”
“記住了!您看您,都說了幾回了?再說程大哥走的時候也說了幾次了,我再不聽話,也不敢挨完您的軍棍、再去挨他的窩心腳啊!”張山笑著說道。
連翹聞言瞟了一眼他們倆:“怎麼?怕我管不了他?放心,他要是不聽話,不用等你們倆的軍棍和窩心腳,我直接讓老錢弄點藥炸他!”錢阿旺是靖北軍中專門玩火藥的,軍中的大炮都歸他管。
張山就故作委屈:“元帥您看看,連您都不敢惹連將軍,我哪有那麼大的膽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