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不免猜疑你要兔死狗烹、鳥盡弓藏了!”
孟世爵嗤笑:“我跟她能有什麼矛盾?再說,就算我跟她有什麼矛盾,想把她怎麼樣的話,幹嘛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去挾持她?”說到這個徐遼更不解了:“那你為什麼一直只關著那個陳家茵,沒做任何處置?”孟世爵不答,站起身來揹著手往外走。
徐遼簡直想拿把斧子劈開孟世爵的頭顱,來看看他到底在想什麼了,最後他不甘心的衝著孟世爵的背影喊:“你把話說清楚再走啊!歸根究底她要不是為了你,能被那陳家茵挾持了受傷嗎?”
“你就不覺得,陳家茵那樣一個生在閨閣的女子,居然能挾持住久經沙場的連翹,很是奇怪嗎?”孟世爵站住了腳,回頭問道。
徐遼一愣:“本來是不應該的,可是阿喬她不是……,難道你不知道?”
孟世爵疑惑:“知道什麼?”徐遼看了孟世爵一會,忽然笑了:“你真不知道?”孟世爵不耐煩了:“少賣關子!知道什麼?”
“那你覺得是什麼原因,能讓陳家茵挾持得了阿喬,還讓阿喬傷的那麼重呢?”徐遼忽然放鬆了下來,語氣也一改之前的質問,充滿了好奇的問道。
此時天色將晚,外面太陽斜斜掛在西邊,屋內的光線已經暗淡下來,孟世爵背門站著,徐遼看不太清楚他的表情。過了好一會才聽他答:“你知道陳家和連家本是舊交麼?”他似乎也沒想讓徐遼回答,自己一口氣把連家獲罪前和陳家相交的事說了,最後說了一句:“你應該還記得,當時我不肯出兵援救暨陽,連翹發了很大的火。”
徐遼這才明白:“所以,你以為阿喬是因為陳將軍的緣故對陳家茵手下留情了?”孟世爵不答,徐遼思前想後,哭笑不得:“你這個人,還真是,嗐,有時候心胸寬廣的讓人欽佩的很,有時候又這麼小心眼的讓人很想拿根針給你捅的大點!”
孟世爵怒目而視,徐遼最後“嘿嘿”兩聲:“你呀,還是去找軍醫仔細問問連翹的傷吧!可別錯怪了好人。”
連翹好久沒有睡過這麼舒服、這麼長的覺了,以致於睡到最後的她,在夢裡都略有點不安,總感覺還有好多事要做,不能再這樣繼續睡下去了。可惜,每一次不安都會被疲憊打敗壓倒,最後掙扎著發不出半點聲音。對比起來,要叫醒一個沉睡的人,顯然還是來自外部的驚擾更有力一些。
所以連翹最後是被吵醒的。
“……我告訴你,我再多一天都忍不了了!什麼東西!明明是他奶奶的李貴當街搶人,老孃路見不平、就去攔了一攔怎麼了?李貴被打得半死那是他活該,要我說就算砍了他都是應當的!張山那個王八蛋沒膽子去找元帥和徐參將,只敢跟我橫眉立眼,敢情是打量著我葉吹蘿打不過他是不是?”越說聲兒越大,連翹朦朧中很想把這個吵鬧的傢伙扔出去。
不過還是有識相的人在的,一個低沉的男聲開口說:“你嚷什麼?是想直接把將軍吵醒了是不是?”葉吹蘿似乎理虧,小聲嘟噥:“吵醒了正好。”不知是她坐得近還是怎麼回事,即便她壓低了聲音,朦朧中的連翹還是聽得很清楚,她甚至懷疑這是不是自己做的一個夢。
正在連翹懷疑自己還在夢境的時候,那個男聲又響起:“我都說了幾次了?現在將軍一直昏迷著,萬一你忍不住了惹出事來,誰能給你做主?你以為元帥會聽我的話?還是你能指望每次有什麼事就不出聲的徐參將?”
“沒人做主又怎麼了?大不了老孃回惡狼嶺繼續做山賊去!”葉吹蘿一激動,聲量又高上去了。旁邊還有人附和:“我看行!二當家,我跟你一塊回去!我老錢早受夠程大興他們那幫人的鳥氣了!”
連翹終於確定這不是夢,她才不會夢見這種場面,得了,這覺是睡到頭了。她緩緩睜開眼睛,室內光線略有些暗淡,看起來像是到了黃昏。眼前正是葉吹蘿的背影,她就坐在連翹床前,背對著她說話,那邊影影綽綽還有幾個人或坐或立。
先前一直勸解葉吹蘿的苗一傑斥了一句:“胡說什麼!你們就這麼走了,對得起連將軍嗎?”
葉吹蘿嘆了口氣:“就是不想對不起連將軍,我才一直忍著呢!可光咱們忍著沒用啊,人家旁人可從不忍咱們!髒活累活都是咱們幹,完了還落不到半句好,你看看連將軍昏迷了幾天了,元帥來看過嗎?咱們將軍是為了誰啊?咱們在安德跟膠濟王大軍拼死拼活的時候,誰想著咱們了?好容易打退了援軍進了中都城,有誰跟咱們道過一句辛苦嗎?”
“我給你道一聲辛苦,夠不夠?”連翹不想讓她再說下去,出言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