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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顫抖,似乎真的很害怕孟世爵,“他那樣睚眥必報的人,我並沒做過什麼他還這樣對我。世子對他做了那樣的事,他怎麼可能饒過世子、饒過定陵侯府?”

連翹嘆了口氣:“那我可不可以喝口水,先前跟你講古,已經講的我口乾舌燥了,現在你又拿著刀子給我放血,我很需要喝點水補充一下的。”

陳家茵很激動:“不行!”手一動又在連翹脖子上拉了個口子,連翹趕忙安撫:“哎哎,不行就不行,你再這樣下去,孟世爵還沒來你就把我弄死了!”陳家茵在連翹身後,本來看不到連翹脖子上的傷,先前只以為連翹在唬她,可她剛才確實感受到了短劍刺入肉裡的感覺,嚇的手微微顫抖:“我不是故意想傷害你的……”說到最後已帶哭聲。

此時連翹本已經快等到了最佳時機:陳家茵情緒即將崩潰,手已經沒有先前勒的那麼緊了,短劍也離自己遠了一些。只要自己裝作昏倒,再趁陳家茵驚慌的時候反手奪劍,就沒什麼事了。可惜,孟世爵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時候進了門。

陳家茵一見孟世爵進來,立刻又勒緊了連翹的脖子,把短劍橫在連翹頸間,衝著孟世爵叫道:“站住!不許再往前走!”孟世爵停在門口,看了一眼連翹,見她頸間已經有幾道血痕,前襟上也有星星點點的血跡,看著他的目光顯得很無奈。

孟世爵這才開口:“我倒真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膽子,說吧,你想如何?”他似乎毫不在意地上還在流血的連翹,自顧自的走進來,坐到門邊的椅子上,姿態很是閒適。

陳家茵一見他往裡走就禁不住勒的連翹更緊,連翹幾乎快呼吸不過來了,咳嗽了兩下,說:“你是要直接勒死我嗎?”陳家茵趕忙鬆開了一些,衝著孟世爵答道:“我要你放過馬家的人,讓我們出中都城去自生自滅,保證再也不會回來到你面前礙眼!”

她說話的當兒,孟世爵一直在觀察形勢。陳家茵找的這個位置很好,她勒著連翹坐在地上,恰巧躲在榻邊面向門口的一個角落,想從她身後襲擊她是不可能的。要從視窗呢,她坐的又低,身體大半部分都被軟榻擋住了。他心裡在琢磨,嘴上卻還在跟陳家茵繞圈子:“你這算盤打得真精。你馬家算上奴才幾百口,只抓了我一個人就能換得了?”

陳家茵咬咬牙:“好,我不管別人,只求你放過我們一家四口!”孟世爵失笑:“你很識時務嘛!好,我可以跟你做這個交易,但是,一人換一人,”他用手指了指連翹,“她只能換你們家一個人,我給你點時間,你自己選!”說完起身出去了。

屋子裡一時很寂靜,好半天,陳家茵忽然苦笑一聲:“原來你在他心裡的地位也不過如此!看著你在我劍下流著血,還能這樣平靜的跟我談條件,甚至不怕激怒我,提出這樣苛刻的條件。換一人?我要換一個人幹什麼?哈,哈哈,不如咱們一了百了吧,我們一起去死怎麼樣?”陳家茵說著將頭靠近連翹的頭,“我哥哥一直那麼愛你,換成是他,一定不會看你流血卻不救你的!我帶你去見他吧,好嗎?”

連翹根本沒注意她前面說什麼,她一直在等待時機。這時見陳家茵主動把頭靠過來,又聽她說什麼一起死的胡話,知道再也不能等下去了,忽然卯足力氣用自己的頭去撞陳家茵的頭,只聽“嘭”的一聲,兩個人一起倒在地上,門外守著的人聽見聲響趕忙衝了進來。

孟世爵一馬當先,第一個衝進來。一進門就見連翹仰躺在陳家茵身上,陳家茵手上的短劍還橫在她頸間,她勃頸處正在往外湧血,孟世爵趕忙衝過去,蹲下身來伸手按住她的傷口,轉頭還喊:“快拿止血藥來!”一直在外面候命的軍醫一溜小跑進來,從藥箱裡拿出一包止血散全倒在了連翹脖子的傷口上。

可頸間血流很快,止血散剛倒上就被衝開,軍醫趕忙又倒了一包,孟世爵只得伸手把止血散都糊在連翹的傷口上,死死按著,叫人拿白布來裹。連翹已經有點意識模糊,她知道孟世爵在她跟前,勉力笑了一笑,氣息微弱的說道:“若我死了,就,就叫,苗一傑替我……”

孟世爵也感覺到手下面的頸項處跳動的越來越弱,忍不住吼道:“你給我閉嘴!你他孃的要敢死,我立馬把靖北軍解散!”好不容易血止住了,孟世爵鬆開按著傷口的手,伸臂把連翹從陳家茵身上抱起來,輕輕放到榻上安置。

葉吹蘿從一開始就在邊上沒擠到跟前去,有種滿身力氣無處使的感覺,恰在這時,剛剛被撞暈的陳家茵“哼”了一聲悠悠轉醒。葉吹蘿不知道這女的什麼來歷,但居然膽敢劫持她們家連將軍,那真是活膩煩了!從腰間抽出短棍,毫不客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