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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是被你和孟世爵害死的?”

連翹右肩吃痛,伸左手推開了陳家茵,搖頭說道:“不是!陳將軍是為了給大軍迂迴包抄贏得時間,死守暨陽城、力戰殉國的。”陳家茵看到連翹右肩的衣服上滲出了點點血跡,終於收回了一點理智,她坐到連翹身旁的椅子上,猶不甘心,問道:“那時北境前線那麼多將領,為什麼偏偏是我哥哥死守暨陽?”

“本來當時莫大將軍是安排王懷成去守暨陽的,陳將軍應在後方歸化駐守,是陳將軍看王懷成有傷在身,怕他守暨陽吃力,主動請纓去的。”連翹解釋道。陳家茵聞言沉默半晌,沒錯,她哥哥就是這樣一個人。最後忍不住還是想問:“我哥哥他,你們……”連翹嘆了口氣:“當時我跟隨孟世爵駐守興野,並沒見過陳將軍幾次。”

聽到孟世爵的名字,陳家茵又緊張了起來:“孟世爵到底想怎麼樣?當年的事,也不是我一個人的錯。他把大半家產揮霍一空,氣死了他祖母,我跟他無媒無聘,難不成還要我一直等著他?”連翹聞言皺眉:“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知道什麼?”陳家茵不明所以。連翹嗤笑:“原來你們家世子爺並沒告訴你啊!你也不動腦子想想,孟世爵為什麼要把自己的家產揮霍一空,還順便氣死自己唯一的親人呢?”陳家茵皺眉回想:“不是他交了個狐朋狗友,騙了他的錢財去,還差點惹上官司麼?”

這件事情,其實當初陳家茵有當面撞見的。那次她是和姐姐一起去禮佛歸來,路上一輛車側翻了,是路過的馬援救了她們,並把她們姐妹送回家。途徑青龍大街的時候,正撞見被人推搡著要去見官的孟世爵。當時她不敢讓姐姐知道,所以並沒停下來,回去以後著人打聽,說是孟世爵不知從哪弄了假古董去騙錢,結果被人告到了順天府去。

最後孟世爵幾乎傾家蕩產才從順天府出來,出來的時候,他祖母已經被氣得一命嗚呼。本來陳家茵和他是約定要在那個時間,遣媒人去陳府求娶的。可是那時,孟世爵一則有孝在身,二則家無長物;恰恰就在那時,梁王府要求她姐姐做側室;也是在那時,定陵侯府遣官媒上門求娶陳家茵做世子夫人。陳家茵會有第二種選擇嗎?

當然不會,而且婚姻大事本也容不得她來選。她派了心腹丫鬟去見孟世爵,斷絕了彼此的關係。從此後,再也沒去打聽過孟世爵的訊息。後來還是婚後有一次在別人家參加宴飲,無意中聽別人提到,孟世爵不知託了誰的關係,往邊城從軍去了。再見就是定陵侯府,孟世爵來抄家抓人。

連翹一臉耐人尋味的笑:“那你可知道那個狐朋狗友是誰?”她也沒真想讓陳家茵回答,自己自顧說:“這個狐朋狗友叫黃一敏,還有個諢名叫黃三兒,以前是城南有名的混混。可就在你和孟世爵認識了不久之後,他搖身一變,成了個家世落魄的浪蕩公子,藉機接近了孟世爵。然後誆騙孟世爵說家裡有個古董,急於用錢要出手。那時候的孟世爵一心一意想多攢點銀子,謀個好職缺,這樣上門去你家求娶,也多些體面。”說到這兒的時候,她特意觀察了一下陳家茵的神色,見陳家茵怔怔的聽,就繼續說了下去。

“一個著意行騙,一個急於求財,孟世爵想不入這個圈套也難。何況那黃三兒身後有人支援,拿來驗貨的古董是實打實真真兒的,孟世爵只想做箇中人,把黃三兒的這古董轉手賣給安陽侯,哪知道到了安陽侯手裡的古董已經被掉了包了呢?”

陳家茵有些不解:“可是是誰要害他呢?”連翹笑了:“是啊,他一個無財無勢無職無權的手機小卒,會有誰想害他呢?唉,他這輩子呀,錯就錯在,想要去娶一個不該自己娶的女人。”陳家茵不信:“你胡說,世子怎會去害他?”

連翹懶得跟她再繞彎子:“我們走之前,你已經和馬援訂了親,眼看就要出嫁的時候,終於給我們尋到了黃三兒。這小子吃不住打,到底把實情招了出來。可是那時孟世爵已經難在中都立足,憑這個無賴的一面之詞,實在不能把定陵侯世子怎麼樣,又託了人情要去蘄州,只得把這筆賬先記下了。你也別不信,你只想想,孟世爵倒了黴,最後受益的是誰就知道了!”

陳家茵有點錯亂:“怎麼會?我跟世子之前也只見過一次,還是偶然碰到的,再說那時孟世爵已經被人拿了要去見官了啊!”連翹說的累了,不想跟她再糾纏,站起身來最後說道:“這才證明你家世子高明呢!那日他正是特意去偶遇了你,然後帶著你走那條路,讓你親眼見到孟世爵落魄的模樣,好徹底死心呢!”說完就打算出去。

剛走了兩步,忽聽得身後陳家茵低聲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