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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他跟前,居高臨下的拍了拍他的腦袋:“我是粗人,不喜歡拐彎抹角。你們這幾個賊頭賊腦的,也在大營邊上轉了好幾天圈子了,到底是想做什麼?是誰派你們來的?今日你可千萬別想著還能矇混過關,我這雙手啊,也不差那麼個把人命的。”說著還把手伸到那人眼前去。

那人看著面前溝壑縱橫的粗糙大手,被那掌心的傷疤驚了一下:“小人確實冤枉,並不是有人指使……”他剛說到這,忽然聽見外面傳來一聲慘叫,剩下的話就被噎回了肚子裡。

“你別怕,你們有三個人,我還想問點實話呢,不會全殺了你們的。”牛柏故意把語氣放溫和,蒲扇一般的大手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那人被這一下拍的差點趴在地上:“軍爺……我……我真不知道……”

“那誰知道?你別告訴我,剛才被砍了的那個知道!”牛柏一下子提高音量。

那人慌亂搖頭:“不、不是……”正不知該怎麼說呢,鄭狀元忽然開了門進來,手裡還提著一把滴著血的刀:“將軍,這小子招了沒有?”牛柏搖頭:“你們那邊怎麼樣?”

“有個小子嘴硬,我直接給砍了,另一個嚇的褲子都尿溼了,什麼都招了!”鄭狀元哈哈一笑,“這個要是不肯說,不如我也拉去砍了吧,正好再嚇唬嚇唬剩下的那個,看還有沒有什麼沒說的!”

沒等牛柏說話,那人立刻梆梆磕頭:“小人招,招,都招了!”

牛柏和鄭狀元相視一笑,“說吧,誰派你來的,都叫你們做什麼?”鄭狀元還加了一句:“若是你們兩個說的不一樣,我這刀……”說著伸出手指擦了擦刀刃上的血。

“小人不敢!”那人伏在地上哆哆嗦嗦,“是、是劉長史派我們來的,讓我們遠遠的探查一下大營內的情形,看、看看靖北軍的實力。”

“哪個劉長史?”鄭狀元問。

那人依舊撅著屁股趴在地上:“就、就是我們荊東王府的劉長史。”

鄭狀元和牛柏交換了一個眼神,他伸手揪著那人的脖領,讓他直起身:“給我好好說話!你叫什麼?”一邊問一邊盯著那人看。

那人喉結上下動了動:“小人於大貴。”

“你是荊東王府的人?”

於大貴搖頭:“小人哪進得去王府。小人本來是在賭坊裡討生活的。”

這可有意思了,荊東王派了個賭坊裡的打手到紫霞山大營來打探訊息,怎麼琢磨怎麼不對勁。鄭狀元照著他屁股就踢了一腳:“你他孃的耍老子玩是不是?”說著就拎著他的胳膊要把他拎出去,於大貴掙扎不過,只得苦苦哀求。

牛柏這才開口:“你先別急,放下他,讓他繼續說。”然後叫鄭狀元也坐下來,叫小彭拿了紙筆記錄口供。一邊聽他說,兩人一邊問了些問題,比如劉長史是怎麼找到他們的,他們為何敢來,給了他們什麼好處,還有沒有什麼別的囑咐,一共來了多少人等等。

等問完了,牛柏叫了兩個人來看著他,和鄭狀元拿著口供去尋孟世爵。三個人匯合了,再把三份口供放到一起對照:像!真像!除了姓名、籍貫、原先做的營生,其他簡直一模一樣!

孟世爵失笑:“看來他們早有準備。我們用一模一樣的招數去嚇唬三個人,三個人就交了一模一樣的供詞上來。”

“要不我回去揍一頓這個姓於的,就說另一個人跟他招的不一樣,他若再不說實話,就大刑伺候了!”鄭狀元說。

孟世爵想了想:“你別去了,牛柏你去,你的樣子比較有威懾力,該動手就動手。狀元你去找這個姓胡的,就說我們念在他聽話,招供最快,想招安了他,讓他潛回荊楚做探子,問他願不願意。”兩個人都應了出去。孟世爵看了一會三份供詞,起身去看剩下的那一個趙阿福。

趙阿福被綁在椅子上,孟世爵在門口看的時候,他一直很淡定的左顧右盼。孟世爵就咳嗽了一聲,故意大聲和門口的守衛說話:“裡面那小子還老實麼?”眼見著趙阿福立刻在椅子上堆成了一堆。

“回稟將軍,那小子一直沒說話沒動。”因為事先被囑咐過,門口的守衛沒有稱元帥。

孟世爵聽完就進了門,走到趙阿福身前的椅子上坐下:“你還算老實,和於大貴的供詞沒什麼出入。聽你的意思,你們三個人中,胡三是頭?”

趙阿福怯怯點頭:“不聽話他要打人的。”

“唔,怎麼於大貴說你是頭?”孟世爵忽然問。

趙阿福一驚:“小人冤枉!小人一路上一直受他兩個欺負,哪做得了頭兒?”他確實比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