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硬拉,誰知羅民竟十分有血性,那些侍衛剛一走近,他竟然上前一步奪了侍衛手裡的刀,然後大聲說道:“今日楚王圖謀不軌、忤逆太后,意欲逼宮,諸位王爺難道要袖手旁觀麼?如此不仁不義不孝之徒,難道還會顧及手足親緣,少不得明日這刀就砍到了諸位頭上……”
那個侍衛被他搶了刀當時就愣住了,又見他一臉正氣一時也沒敢動手,楚王聽到最後已經忍不住了,喝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把他給我拉下去!”那侍衛這才回過神,上前奪刀抓人。
羅民也是趁人不備才能搶到刀,這時兩個侍衛過來前後夾攻,不過兩個回合就被人按倒在地,搶回了刀去,連要上前去幫忙的呂衡也一同按倒要拖出去。羅民雖然被捉住了,卻還一直怒罵:“你才是真正的亂臣賊子,帶頭逼迫嫡母幼弟,下一步就該是屠戮手足了吧!”
呂衡也跟著喊:“諸位宗室王爺,須知唇亡齒寒,陛下一向溫厚,待眾位向來都是照顧有加。而楚王其人刻薄寡恩,今日既能造反逼宮,他日為了名聲剷除後患,還有什麼事不能做出來!”又罵拉著他的侍衛,“無恥小人,拿著陛下的俸祿,做此等助紂為虐之事,就不怕天譴麼?”
楚王徹底憤怒了,從身旁侍衛的手裡搶過了刀,直奔羅民二人而去,口裡還罵:“真是老而不死是為賊!你們兩個老賊今日真是活得膩了,我本想留你們一條命……”
梁王一看不好,本來諸王都已經被那兩人說的有些意動,這時若是楚王再痛下殺手,只怕殿內的情勢不好收拾,他一個箭步衝過去抱住了楚王:“四哥,你冷靜一些,別中了這二人的奸計!”又喝問侍衛:“還不快堵了嘴!”
夏宏這才明白:“原來五哥和四哥聯了手,怪不得……”
梁王拉住了楚王,也不理會夏宏,只勸他:“四哥,我們時間有限,千萬莫要節外生枝了。”
楚王這才冷靜下來,命人把無關人等都趕去了偏殿關著,這時梁王妃帶著一個婢女走了過來,向著梁王說道:“王爺,這個孟世爵,還是要綁緊了關起來為好!”
那兄弟二人這才想起地上躺著的孟世爵來,楚王就皺眉說:“還費勁綁什麼?直接殺了多省事。”
梁王妃身後的那個婢女嗤笑一聲:“王爺莫非忘了,紫霞山上還有幾萬大軍呢?”
那個婢女如此無禮的當面直接嘲笑楚王,楚王居然只是臉上變色,並沒有發作,他眼睛轉了轉說:“不是派了人放火燒山了嗎?”
“那麼大一座山,哪是那麼容易就燒盡的?他們幾萬人一人吐口口水,要滅火也不是難事。我們叫人放火,原也只是為了阻他們一阻,免得他們回來得太快,耽誤了大事罷了!”那女子口氣依然帶著些教育的意味,“只有孟世爵在我們手上,才能讓那幾萬人為我所用。”
夏宏和餘太后聽到這裡都不由心下一涼,料不到這兩兄弟竟算計的如此周全了才動手,母子二人對視一眼,都感今日是凶多吉少。夏宏乾脆走到太后身旁,一手扶著太后,一手握住皇后的手,低聲安慰兩人:“還有禁軍呢。”
誰料那婢女竟然聽見了他的話,還回話道:“陛下莫非忘了,如今禁軍的兩位統領,可也都是這位孟元帥的人呢!”說著走到孟世爵跟前蹲下身子,伸出指甲在毫無知覺的孟世爵脖頸上劃了一道血痕。
楚王也就沒再囉嗦,立刻叫人拿了繩索來綁住孟世爵,並聽那女子的吩咐,把孟世爵抬到了後殿去,那婢女低聲和梁王及梁王妃說了幾句話,然後也往後殿去了。
孟世爵一感覺暈眩的時候就知不好,他強撐了一下覺得不行,然後就十分果斷的直接摔在了地上。疼痛讓他的意識又稍微清醒了一些,緊接著又有侍衛過來打他的臉,用力搖晃他,竟然歪打正著的讓他越來越清醒,沒有陷入更深的昏迷中。
他恍惚聽到殿內眾人的對話,卻覺得離自己十分遙遠,身體也不太聽使喚,就只能維持原狀的躺在地上。等到後來說要綁他的時候,忍不住要強撐著起來,可剛一使力他就聽到了那個十分熟悉的嗓音,原來是她啊。
察覺到自己現在還是不能恢復體力,他乾脆放棄了掙扎,努力想些什麼來讓自己更清醒。自己一直沒回去,沈四肯定會去問徐遼,宮門一下鑰,徐遼也進不來,可自己從來不曾在宮內留宿,他們總會察覺異樣。等等,他們在說什麼?放火燒紫霞山?那可不妙,現在正是深秋,天乾物燥的,這火一燒起來,再有風助力,也不知連翹他們能不能平安的下山。
他們既然敢去燒山,那自然也不會放著大營不管了,必須得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