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些料理了,過幾日北蠻人又該來搗亂,到時就沒工夫了。”
趁著天還沒冷,北蠻人總是要出來劫掠幾回的,這個孟世爵自然知道,他聽完就說:“袁將軍說的是,我這次過來就是想問問你,你這裡可有什麼困難,有沒有我能幫得上忙的。”
袁仁杰沒想到他會這樣開口,一時不知如何回答。停了一會才說:“有程將軍在此,末將已是很安心,並沒什麼困難。”
孟世爵看了一眼連翹,連翹就轉頭看葉吹蘿,葉吹蘿立刻起身說要出去方便,袁仁杰知意,打發親兵出去帶她去,一時屋內只剩了他們三個人。
“袁將軍,咱們也不算是外人,有什麼話。你不妨直說。”連翹開口說道。
袁仁杰看看孟世爵,又看看連翹,又垂下眼:“末將並沒什麼話要說。”
連翹和孟世爵對視一眼。然後站了起來,她從椅子邊走到門口,向外望了望,然後又踱了回來:“上次我回來的時候,我記得袁將軍曾經說過。此生唯憾不能收復清遠,不知將軍此刻可還有此憾?”
袁仁杰抬頭看著連翹:“清遠落在北蠻人手裡,是我北境軍民心**同的痛恨,我袁仁杰雖無什麼大本領,可也一直盼著有朝一日能將此身獻於收復清遠,重振我軍威!”
連翹面帶微笑。頻頻頷首,聽袁仁杰說完,又問:“既然如此。袁將軍可是信不過我和孟元帥?”
袁仁杰一頓,抿了抿嘴,然後答:“末將不敢。”
“袁將軍既然心有顧慮,為何不能說出來?”連翹並不理會他的逃避,自顧說道:“咱們雖然相交不深。可好歹也曾並肩奮戰過,我和孟元帥都是在北境摸爬滾打到今日的。就算是當日要揮軍南下,也是為的誅殺佞臣,為我北境軍士出一口惡氣,更為我北境百姓討一條生路,我真是不明白,將軍為何對我們猜疑若此?”
袁仁杰眉頭皺了起來:“末將不敢猜疑兩位。”他似乎心中頗為糾結猶豫,在難堪的沉默中,臉色也變來變去,最後終於長嘆一聲,站起身來向著孟世爵行了一禮,說道:“敢問孟元帥,此番整軍返回北境,究竟意欲何為?”
孟世爵坐著不動,正色肅然答道:“驅除蠻人,收復清遠,叫北蠻人再也不敢來犯!”
袁仁杰盯著孟世爵看了半晌,又問:“元帥打算如何收復清遠?可有可行的策略?”
孟世爵面色堅定:“自然是有的,我和連將軍已經為此準備了三年,現在萬事俱備,只欠一個合適的時機。暨陽和興野作為面對清遠首當其衝的兩座城池,我們打算佈下重兵,作為攻打清遠的大本營,袁將軍,暨陽,不是誰一個人的暨陽。”他已經不耐煩,說話也不客氣了起來。
袁仁杰臉色一變:“不知元帥有幾成把握能收回清遠?”
“五成!”孟世爵伸出一隻手掌,“袁將軍若是不信我,我可以允你暨陽守軍不參與攻城,只固守暨陽,但是,暨陽城門和城內的軍力佈防等指揮權要交給程大興。”
連翹看袁仁杰的臉已經漲得發紫,終於開口緩和:“袁將軍別急,元帥你也別誤會袁將軍的意思,袁將軍怎麼會為了一己之私不肯出力收復清遠?”她刻意把話說得極緩慢,“袁將軍,我知道,這些年朝廷派來的大將軍來來去去,也只勉強保住了城池不失,卻對北蠻人毫無辦法,使得許多兄弟枉死,你心有疑慮,不願再讓兄弟們無謂的去辛苦賣命,這實在是一片好心。”
袁仁杰的臉色終於好了些:“連將軍所言極是,若無十成把握,以清遠的易守難攻,只怕多半還是害的兄弟們枉送性命。”
連翹笑了笑:“可是袁將軍別忘了,行軍打仗之事,何時能有必勝的把握了?無必勝把握,那便不打了嗎?沒有清遠這個門戶,北蠻人永遠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我北境軍民何時能過上安樂的日子?”
袁仁杰無話可答,略略低頭,連翹又說:“狹路相逢,勇者勝。你自己先弱了士氣,覺得打不過北蠻人,那也只能這樣一直被動挨打,日日夜夜防著北蠻人忽然來襲,袁將軍難道不想在有生之年解決此心腹大患?難道還要留給子孫不成?”
“我聽王守備說,袁將軍原是自連家軍出來的,如今看來……呵呵。”孟世爵等連翹說完,最後插了一句話,然後站起身,跟連翹說:“我們該說的也都說了,讓袁將軍自己先想想。”說著跟連翹一起出去了。
連翹跟孟世爵出去和葉吹蘿幾個匯合,然後一起出了城門,回到程大興那裡,程大興迎著他們去了主帳:“如何?元帥覺得暨陽如何?”
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