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一塊去!”孟世爵前面的話都沒理,直接答最後一句。
連翹又看了他半晌,“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老跟著我幹嘛?就進去看看礦山,你跟我一起去幹嗎?”
還沒等孟世爵回答,連翹身後忽然有個聲音插了進來:“這你還不明白,我們孟元帥捨不得你唄!”
兩個人一起轉頭,原來是徐遼站在後面:“你總是這樣東跑西跑的,也不怪咱們孟元帥想你呢,連我都想你了!”連翹皺眉:“你怎麼又來了?上次該說的不都說了嗎?嫂子肚子也大了,你怎麼不在家裡好好照顧她?”
“你這可真是難為我了,我什麼都能幹,就是不會伺候人!”徐遼走過來笑嘻嘻的答。“放心好了,有我娘在呢,再說家裡也有丫頭。”連翹還是沒什麼好臉色:“你娘和你能一樣?更不用說丫頭了!”
徐遼垮下臉:“我怎麼聽著你這麼厭煩我呢?阿喬,你出去一趟,連兄弟都不認了啊?”
誰知孟世爵也嫌他:“你到底有沒有正事?整天城裡城外的跑,你那些正事都辦了麼?”
“你們兩個還真是一個鼻孔出氣!我是來傳話的,皇上想見我們孟太保,問你何時能進宮。”
連翹和孟世爵對視一眼,“他有什麼事?”
徐遼答道:“我估摸著,是要說立太子的事。最近朝中一直有大臣上書。請立太子,太后也問過皇上,他估計想問問你的意見。”
孟世爵就問連翹:“你說呢?”連翹不是很在意:“立不立的能怎麼樣。就一個小孩子!你看皇帝什麼口風再說吧!”
“那我明天進城去見他。”孟世爵說完看徐遼還不走,就問:“你怎麼還不走?”
徐遼看看連翹又看看孟世爵,“你們兩個什麼時候一個鼻孔出氣了?還趕我走?真把我當信差啊!”
連翹終於笑了:“行了,看他那可憐樣,留他吃頓飯再走吧。”徐遼就陰陽怪氣的說:“我可真是感動的痛哭流涕啊!”
第二天孟世爵進城之前還囑咐連翹。“千萬等我回來再進山,你要是自己去了,我可要翻臉。”
連翹不置可否,等他走了,自己點齊了人就上了山,心說你翻臉有什麼可怕的。大不了打一架,誰怕誰?於是等孟世爵見完夏宏,快馬從京城趕回來的時候。就聽說連翹已經上山了,他恨得牙根癢癢,卻也無可奈何,只得帶著楊九追了上去。
到了山上兩人見面不免要吵架,把張山吵得一個頭兩個大:“兩位菩薩。快下山去吧,咱們這裡廟小。真盛不下二位!”一邊說一邊推著他倆走。
連翹已經無力發火了,無奈的帶人下山,偏偏孟世爵還跟在她身邊,她實在是不解,“你倒是跟我說說,你到底為了什麼非要一直跟著我?以前除了生病,你都巴不得離我遠遠的,省得我嘮叨你,這回你到底是怎麼了?”
孟世爵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輕笑了一聲,說了句:“就是忽然覺得,有你時時在耳邊嘮叨,也挺好的。”
好吧,這下連翹也無話可接了,最後只說:“那你隨便吧!”一路也不再說話,直到快下山的時候才想起來問:“皇帝那裡怎麼說?要不要立太子?”
“他問我的意思,我就說大道理唄,按理說皇上春秋正盛也不需要急著立太子的事,不過先帝在時沒立太子,導致他駕崩之後,因為擁立新君吵個不停,也才有了先前梁王等人的逼宮之事。最後我建議他不如召叢集臣再商議一下。”
連翹失笑:“你也學會了,這說了等於沒說麼!”
孟世爵哼了一聲:“你覺得我是傻子麼?別人能跟我繞圈子,我就不能繞回去?”
連翹很滿意,拍了拍他的肩膀:“很好,有進步,以後就要這樣,把這些傢伙都繞暈了!”
過了半個月,吵吵嚷嚷的終於還是訂下來立太子的事,孟世爵榮升太子太傅,承擔起了太子的武師父一職。於是太子每隔十天來一趟大營,孟世爵也要每五日進一次宮,去教授太子武藝。
連翹囑咐他:“好好給他洗腦,讓他向著我們!”
洗腦……,這個詞怎麼這麼……,孟世爵咳了咳:“要不你去?”
連翹搖頭:“我對小孩子不在行!你去吧,軟硬兼施,男孩子容易崇拜強者,沒事跟他多吹吹你的豐功偉績,再多說說北靖的情況。”孟世爵不樂意:“什麼叫吹吹,我還需要吹嗎?”
“總之,當老師就要會說,說得天花亂墜最好。你可以跟苗一傑和徐遼學學。”
孟世爵忽然問:“你覺得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