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聯軍要來襲的時候,又從京城調了三門來,東南兩面各擺了兩門,西門擺了一門。這種大炮連北蠻人都怕,別說這些沒經過真正戰陣的兵油子了,趁著他們立足不穩,幾**炮轟下去,不說跑一半,總有三分之一是要逃跑回家的。
事情果如連翹所料,在幾輪攻城過後,有幾個藩王眼見大炮如此厲害,心生怯意,都不想再攻城了。可是撤退又不捨得撤,都走到這了,這時候退回去豈不是白惹了一身騷?再說守軍雖然大炮厲害,卻一直不肯出城迎戰,想來實力也不過爾爾,於是就都各自打起了小算盤,不肯衝鋒在前,打起仗來就只命自己人往後躲,讓別人衝在前面。
這麼又打了幾回,其他人也不是傻子,自然就都發現了,大夥鬧起來吵到了膠濟王面前,膠濟王又是調解又是安撫,吵來吵去吵了好久才把進攻陣型的安排吵明白了。在王爺們耍心眼的時候,連翹也沒閒著,如今膠濟王空巢而出,想必臨淄城必然較以往空虛,雖然不能派過去一支軍隊,可是滲透進去一些細作還是可以的。她挑了幾個能力出眾的細作,分批派出去,潛入臨淄見機行事。
與此同時,程大興把楊青的本事已經摸了個清楚,他不再跟楊青繞圈子,抓住了一個時機,帶兵出城與他正面決戰,又在楊青的退路埋伏了人,故意趕著他進去,將他所部的兩萬人殲滅了一半,並將楊青擊斃當場。其餘的淮南兵四散奔逃,有些被捉了俘虜,有些則退回了魯地。
膠濟王得知這個訊息當場嘔了一口鮮血出來,把周圍的人都嚇壞了,急急去請了他最信任的謀士來。不料屋漏偏逢連夜雨,沒等營地裡的人安下心來,靖北軍卻忽然從四個方向來了騎兵夜襲,聯軍大營首尾不能相顧,慌亂中只顧各自逃命,浩浩蕩蕩的十萬大軍,居然沒到早上就跑了個乾淨。
連翹坐在馬上搖頭:“真沒趣,還沒使出力氣來打呢就跑了!行了,傳令給鄭狀元叫他回來,先不用追得太緊,前面有程大興等著他們,再前面還有苗一傑,呵呵!”留了人打掃戰場,收繳物資,然後自己悠哉悠哉的騎馬回城了。
這邊剛把戰場打掃完畢,將聯軍留下來的糧草運進了滄州城,程大興那邊就傳來了戰報,說程大興已經阻住了膠濟王,正在激戰。連翹思忖半晌,總覺不放心,最後還是叫鄭狀元帶一萬人前去接應,又叫劉群好好守城,自己另帶了一萬人馬去追荊東王。
一路斥候不斷回報,他們漸漸追上了荊東王的部隊,據斥候來報,說前方不只有荊東王的隊伍,還有另兩個藩王在一處,連翹嘿嘿笑了幾聲:“那不是正好?省的多費手腳了。許鑄,你一會兒扔幾個霹靂彈過去先嚇嚇他們,然後騎兵衝鋒分割,步兵隨後掩殺!”
她帶著人一路追著荊東王等人打,足足追了近百里路,眼看著將荊東王打的七零八落四散潰逃了才罷手,命斥候繼續悄悄刺探荊東王的下落,並將訊息分別傳給自己和苗一傑,然後帶兵返回,先往安德的方向去。
等他們到安德的時候,那邊的戰鬥也已經結束,程大興受了輕傷,鄭狀元卻眉飛色舞:“將軍,膠濟王那老匹夫活不了多久了,他中了程將軍一箭!”
“哦?他們跑了?”連翹聞言挑眉問道。
程大興低了頭:“是末將無能,未能活捉膠濟王。”
連翹擺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也沒抓到荊東王,是誰傷的你?”
程大興手撫著左肩,雙眼冒著兇光:“是膠濟王身邊的人,服色普通,可是使得一手好長戟,那人未通姓名,並不知他是誰。”
不知為何,聽了這話連翹第一時間想起的就是那個救了肖仲揚的人,“無妨,他跑不了,早晚咱們還要會會他,苗一傑在前面還有安排。你先歇著,我去整軍,待回稟了元帥,咱們去抄他們老窩!”
孟世爵收到連翹的戰報和請示的時候,先冷哼了一聲:“越來越不要臉了!說是請示我要不要追擊,誰不知道我們收到信的時候他們都已經出發了?這群混蛋,根本沒把我放在心上!”
“你再抱怨我也不會放你去的,你死心吧!”徐遼接過戰報看了看,“這些事你都可以處理,那我就先回家抱兒子去了啊!”說著就起身回家了。
被留在原地的孟世爵幾乎掀桌:“有兒子了不起嗎?什麼事都丟給我,信不信我立刻打馬回北境啊!”對著空蕩蕩的屋子吼了兩句無人捧場,最後還是無奈的坐下,按著連翹的建議叫了人進來安排事項。
在孟世爵發火的這會兒,連翹和程大興已經帶著錢阿旺、鄭狀元等追到了魯地,他們一共帶了不到五萬人,一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