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頓時發出一陣失望的噓聲:“不是吧?這樣就搖好了?”
李俊和練家子對視一眼,目中皆是洋洋自得的歡喜,看來她也知道全無勝算,已經放棄了。
林青急道:“姑娘,可不能大意啊!也許能打個平手也說不定。”
冷夏嘴角微勾,玉臂輕抬,將骰盅緩緩揭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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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章 笑到最後才是贏家
冷夏嘴角微勾,玉臂輕抬,將骰盅緩緩揭起。
隨著蓋盅的提起,原本噓聲一片的場內頓時變的鴉雀無聲,殿內一絲聲音也無,只餘圍觀之人粗重的呼吸響起。
只見那骰盅之內,六顆象牙骰子一個摞一個筆直的立成一列,齊刷刷、直挺挺,在柔和的日光下仿若一條晶瑩的冰柱,一柱擎天!最上方的一粒骰子顯示的正是一點。
“譁!”整個大殿在短暫的寂靜之後,好似炸開的油鍋一般轟然沸騰。
“一柱擎天!神乎其技啊!”
“一點!只有一點!竟然是一點!”
“這個姑娘豈不是贏了,四海賭坊就要易主了!”
就在之前,沒有人能想得到冷夏真的能贏,還是以這麼輕鬆仿若遊戲的方式,一拍、一拋、一扣,不過三個動作就贏得了勝利。更沒有人能想到她會贏得這麼漂亮,一柱擎天簡直聞所未聞。
那個練家子原本興奮得意的神情頓時凝固在了臉上,瞪大了眼睛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輸了,然而那高高堆積成一列的骰柱上方,那個猩紅的一點,好似一隻嘲諷的眼譏誚不屑的覷著他,由不得他不信,不能不信!
一片一片熱絡響起的議論聲,好似一個耳光打在李俊的臉上,他眼睛通紅,雙拳緊握,狠狠的盯著冷夏。
林青臉上興奮的通紅,刷的跳起來高高發出一聲歡呼:“姑娘!贏了,咱們贏了!”
冷夏面色無常沒有半分得意驕傲之色,清清淡淡的撇了僵立在對面的李俊一眼,輕啟朱唇:“地契拿來。”
“對!這四海賭坊可是姑娘的了!”林青想到這一茬更是興奮不已。
李俊身後一眾侍從頓時面色焦急的說道:“公子,不能啊!”
地契……地契……李俊仿若渾無所覺,面如死灰的呢喃著地契二字,難道要將這辛苦經營十幾年的長安城第一大賭坊拱手讓人 ?'…3uww'不,絕不!突然猛的抬起頭眼中一片狠辣,從喉間恨恨磨出一個冷哼:“地契?什麼地契?本公子怎麼不知道有這回事?”
“你……你竟然耍賴!”林青霎時氣的臉色鐵青,指著他說不出話來。
李俊狠戾的警告目光在四下裡掃過,圍觀的賭徒們頓時停下了討論,低垂著頭不敢抬起,誰不知道四海賭坊的後臺是當朝丞相,誰不知道這李俊公子的身份。民不與官鬥,此時就算那位姑娘明明白白的贏了賭局,只要他說一聲全無此事,誰還敢發出半分反駁的聲音?
李俊看著瑟縮的眾人滿意的點點頭,得意道:“本公子只說若你贏了之前傷人砸場的事就一筆勾銷,何時說過將賭坊當做賭注?”
冷夏扯起嘴角,鳳目中冷冽異常,冰冷的話語吐出:“無妨,現在我要你不給,明天我要你跪在我面前求我要。”
“哈哈哈哈……”李俊哈哈大笑,笑的上氣不接下氣:“本公子身為當朝丞相的外甥,禮部尚書的兒子,居然會跪下求你要?”
身後的侍從也跟著囂張的大笑起來,嚷嚷道:“咱們公子是什麼身份,也不去打聽打聽,在這長安城公子若是說了一,誰敢說二!”
冷夏無視他們的囂張嘲笑,衝氣的發抖的林青打個眼色,走。
林青跟著她向樓下行去,指著後面笑的前俯後仰的李俊不解問道:“姑娘,就這麼算了?”
“唔。”冷夏柳葉纖眉斜斜一挑,冷笑道:“自然不會就這麼算了。”
林青雖然不明白卻也不敢再多問了,他還沒忘記冷夏那殺人不眨眼的狠勁,生怕再多一句嘴惹毛了這個祖宗,一個不高興送自己去見閻王可不划算了。
而且他總感覺姑娘不是因為怕了他們才走的,而是……就好比一隻瘋狗咬了人,人自然不會咬回去,而是採取直接而有效的方法,比如……打死!
而現在的李俊就是那隻狗,姑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