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說不疲累是假的,卻也不知怎麼的,只要一踏進了清歡苑,滿身的疲憊皆煙消雲散。
戰北烈進到房間,空無一人,從迎雪那裡得知冷夏在沐浴,頓時樂的眯起了眼,兩百潔白的牙齒閃亮亮的,雙目放光的朝著浴房走去。
浴房內蒸汽騰騰,到處都是水霧,只聽得到潺潺的水聲嘩啦啦的響著,戰北烈走到繞過一扇碩大的屏風,眼前頓時豁然開朗。
足有百尺見方的巨大浴池邊兒上,冷夏雙臂平伸搭靠在上面,雪白修長的脖頸向後仰著,微閉著眼睛仿似睡著了,柔和的日光下,睫毛在臉頰投下一小片刷子般的陰影。
池內的水正好沒過胸前,隱隱約約能看見水面上泛著漣漪的雪白倒影,瀑布般的長髮一半輕輕的飄散在水面上,一半蜿蜒在瑩潤的肩頭,極端的誘惑,一滴滴水珠自發端滾落,滑過精緻性感的鎖骨,隱沒在若隱若現的酥胸之間。
戰北烈咕咚一聲吞了口口水,昨夜未發洩的慾望頓時再次點燃了他,朝著水池中的冷夏大步走去。
冷夏一早就知道他來了,長而卷的睫毛輕顫了幾下,睜開眼睛微微起了下身,那剛好被池水沒過的飽滿柔軟露出了幾分,頓時……
大秦戰神停下了。
大秦戰神臉黑了。
大秦戰神磨牙了。
整個浴池內都能聽見,他將雙拳攥的“嘎嘣嘎嘣”響的清脆聲。
只見冷夏的胸前,那昨夜還顯現著的紋身已經完全的隱沒入身體,絲毫痕跡也不見了。這又再次肯定了他們的推測,這個紋身是因為冷夏動情才出現的,如今情慾消褪了,紋身也跟著隱沒不見。
戰北烈黑著臉,再次咬牙切齒的在心裡將那給冷夏的紋身的人詛咒了個遍,自然,也沒忘了那人的祖宗十八代。
冷夏瞧見他那副模樣,自熱也明白了幾分,失笑道:“方才沐浴的時候,就發現它已經不見了。”
說完,從浴池裡渾身赤裸的悠然走了出來,要多優雅就有多優雅的將浴袍披在了身上,轉頭看著死命忍著慾望的戰北烈,一雙鳳眸中笑意盈盈,流光溢彩。
戰北烈走到冷夏的身前,抱了她一會,摟著她回了臥室。
冷夏取過一本書卷倚在床榻上看著,戰北烈就倚靠在她的身側,聞著她身上幽幽的香氣,也拿著本兵書翻著,一時兩人皆沒言語,但是氣氛溫馨而靜謐。
半響,戰北烈將兵書放下,眼巴巴的望著冷夏,好似怎麼看也看不夠一樣,可憐兮兮的說道:“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