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著,此時她的胸前,竟無緣無故的多了一個紋身,由無數線條組合在一起,看著竟似一朵既嬌豔又清雅的水芙蓉,兩個極端的感覺流水無痕的融合在一起,化作獨特的風華。
淡粉色的妖嬈花瓣,大片大片的層層疊疊,伸展著,盛開著,綻放著,繾綣有情,有種激烈而奔放的美,妖冶的讓人心驚。
然而那一枝獨秀的凌人姿態,又含著幾分清絕,素素地搖曳著,似瓊如玉,清雅脫俗。
這朵水芙蓉繡工極為精緻,惟妙惟肖栩栩如生,花瓣微微下卷,其中細蕊分明,盯的久了,看上去越發的靈動,仿似真的一枝妖嬈芙蓉綻放於水中,微風拂過,送出陣陣幽幽的冷香。
而最讓兩人沒有頭緒的,卻是這朵水芙蓉,竟和慕容哲試探冷夏的帕子上繡的,在慕容哲臥房找到的信箋上畫的,一模一樣!
只不過慕容哲所給的那朵芙蓉,只有一個形態大概,而這朵芙蓉上的線條明確,紋理清晰,似是包含了一個極為複雜的地圖。
戰北烈和冷夏神色鬱卒,先不說為何這朵紋身上究竟有什麼秘密,就說這紋身出現的如此詭異,造不出晚不出恰是此時出現,這是為何?
戰北烈和冷夏對視了一眼,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幾分莫名的不解,細看這紋身所用的顏料,非紅非綠,但顏色煞是鮮豔,竟可隱在面板之內如此之久,直至現在才出現。
這麼多不解的疑團,是不是和冷夏剛剛動了情慾所致?
兩人完全不知道這紋身對於冷夏有沒有損害。這無端顯現出的水芙蓉,有八成的可能和她動情有關,若真是如此,戰北烈不敢想,不敢確定,若是再進行下去,真的發生什麼……
會不會有更匪夷所思的事情出現?
會不會對冷夏的身體有影響?
戰北烈方才的一腔激情,被這朵嬌豔的水芙蓉刺激的完全枯萎了,他是絕對不會以母獅子的安全來冒險的,就是憋死,也不行!
冷夏無奈嘆氣,朝著門外的方向揚了揚下巴,大秦戰神恨恨的盯著那水芙蓉一陣,煩躁的抓了抓頭,猛的朝外衝了出去。
冷水澡!
待戰北烈走了之後,冷夏倚在床壁上,研究著胸前的水芙蓉紋身,越看越覺得應該是一張地圖,只是這地圖該是一個細微的地方,迷宮、地宮、陵墓,或者什麼別的……
冷夏研究了良久,一時也想不出什麼頭緒,只能將這拋在腦後。
戰北烈回來的時候,頭髮猶自滴著水,臉上依舊帶著慾求不滿的鬱悶,直勾勾的盯著她,那小眼神兒,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冷夏雖然覺得無奈,卻也被這大型流浪犬的眼神兒給萌住了,暗暗翻了個白眼,朝他招了招手。
大型流浪犬頓時朝著“主人”晃了過去,黑著一張臉不時的朝著冷夏的胸口瞄去,那神色,真是恨不得把那朵花給揪出來暴打一頓。
冷夏起身取來一條布巾,在戰北烈驚喜的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跪在他身後的床上,極難得的為他開始了擦頭髮的溫柔服務。
大秦戰神頓時滿足了,眼睛眯成了月牙,嘴角翹的比天高,歡脫的哼哼著,享受著媳婦說不定就只有這一次的服務,竟然覺得那紋身也不是那麼可惡,圓房以後可以繼續,可是母獅子的溫柔,那太難得了!
原諒他這沒出息的想法吧,悲催的大秦戰神已經被母獅子吃的死死的了。
冷夏極盡細緻的將戰北烈的頭髮一點一點擦乾,對於她也有這麼女人的時候,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這人,不知不覺將自己影響至深。
若是在前世,有人告訴她她會有愛上一個人的一天,會有心甘情願為那人擦乾溼發的一天,她必然會冷冷的一笑,以看傻子的目光斜他一眼,問一句:“想死嗎?”
她是殺手之王、黑暗霸主,不是這個小小的五國世界的王者,而是地球上六十六億人口中的殺手之王,她可以於千萬人中取敵人性命如探囊取物,她獨來獨往沒有任何人的陪伴也可以活的很好……
可是此刻,冷夏突然發現,身前的這人竟不知不覺走進了她的生活,乃至生命。
沒有了戰北烈,可以嗎?
答案是可以。
但是還能活的瀟灑肆意無牽無掛嗎?
冷夏不敢肯定。
此時的戰北烈並不知道,他居然在冷夏的心中也佔了一個極重要的位置,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剃頭挑子一頭熱,直到今天冷夏願意將自己交給他,他才微微肯定了一點,也許母獅子心裡也是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