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冷夏”朝他遞去一個眼色,慕容哲一個激靈醒轉了過來,見戰北烈沒有注意到他的神色後,極其真誠的執了酒杯,親自為他斟酒佈菜,熱絡的很:“哲請王爺過來,一是想與王府敘敘舊,二嘛,昨夜殿中出的事情,哲想問問王爺的意思。”
戰北烈似笑非笑看了眼酒杯,不做停頓仰頭將酒喝下。
慕容哲眼中精光一閃,嘴角一絲得逞的笑意迅速掠去,接著說道:“皇妹的事情沒有定論,一直這麼拖著也不是辦法,那假的公主住在王府,也不知她是何人派來的,若真有什麼舉動,屆時你我措手不及啊!”
他言辭鑿鑿,苦口婆心,戰北烈卻一句都不接茬,好似他剛剛的話,像是一團氣響都沒響就放了。
“慕容冷夏”見此,盈盈執起酒杯,烏髮自肩頭垂落,露出一大片雪白的春光,聲音軟軟的,欲語還休:“夏兒……再敬王爺一杯。”
戰北烈唇角勾了勾,頂著母獅子的臉賣弄風騷,眸中殺氣洶湧,再次冷了幾分,他淺淺啜了口杯中酒,一邊拂袖站起,一邊聲音冷厲的說道:“酒也喝了,本王……”
這話說到一半,戰北烈站起的身子晃了晃,“砰!”的倒在了桌子上。
慕容哲和“慕容冷夏”對視一眼,眼中皆是得逞的狠戾。
此時戰北烈已經昏了過去,慕容哲再也受不了了,一把拽過“慕容冷夏”,粗暴的扯開那薄薄的細紗抹胸,迫不及待的翻身壓了上去,沙啞的聲音喘息道:“妖精!”
“慕容冷夏”的眸中含著滿滿的厭惡,臉上卻帶著假意的笑容,一面迎合著一面斷斷續續的問道:“那個藥……他多久能醒?”
“最起碼還有三個時辰,咱們有的是時間!”
“……”大殿內處處充斥著淫靡的味道,喘息聲嬌吟聲聲聲炙熱,此時正忙著行雲布雨的兩人,皆沒看見那已經昏過去的戰北烈,唇角那抹嘲諷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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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王府,清歡苑。
冷夏抬頭看了看天色,此時已經是亥時了,夜幕深沉,萬籟俱靜,戰北烈居然還沒回來。
她蹙了蹙眉,心裡不知怎的升起一股煩躁的感覺,猛然起身,大步向外走去。
一路疾行至西衛驛館,此時裡面靜悄悄的,全然沒有舉辦宴席的熱鬧,門口一個侍衛正囑咐著兩個小廝:“一定把烈王妃請來,就說烈王喝醉了,機靈著點。”
小廝牽著馬點頭稱是,剛走出門,就看見自暗影中大步走來的那個纖細身影,他先是一愣,待看清來人後,面色一瞬間僵住,像是吃了一碗的蒼蠅,噎著喉嚨又驚又駭。
冷夏面色冷冽,大步從那小廝身側穿了過去,終於那小廝醒過神來,扔了馬大聲叩拜道:“奴才參見烈王妃,小的正領命去請您呢,這不您來了,可三皇子還有客,小的先服侍你去偏殿休息片刻吧!”
他低頭說著,慌亂的也不敢看冷夏,等他說完並未聽到有人回話,這才悄悄抬起頭,可哪裡還有烈王妃身影!
冷夏一路走來,路上侍衛各個面露駭色,有人大步跑走偷偷去報信,冷夏也不阻攔,只噙了抹冷笑朝裡走。
還未進內院的門,就看見一側房門急亂開啟,一個男子一邊提著褲子,一邊鬼鬼祟祟跑了出來,那狼狽的背影,可不就是慕容哲。
冷夏眼眸眯了眯,纖腳一抬將房門重新踹開。
這是一間相當豪華的廂房,以一架八扇寫意屏風分開了內外兩間,房內依稀還能聞的到淫靡的氣息,外間的床榻上,戰北烈和衣仰躺著,眼眸緊閉似是睡著了。
內室一陣慌亂的腳步聲傳來,“慕容冷夏”羅裳半解衣衫不整快速的朝著外面跑來,臉上猶自帶著幾分潮紅,鳳眼迷離,露出的脖頸上四肢上,盡是歡愛過的痕跡。
她一見到在門口的冷夏,眼中的迷離瞬時轉變為狼狽和恨意,她一瞬間將情緒掩蓋好,撇過頭看著戰北烈,以一種柔柔媚媚的曖昧語調說著:“王爺他……喝醉了。”
說完,咬著唇低下頭,一副難為情的模樣。
冷夏冷冷一笑,掃了眼躺在床上的戰北烈,一步一步走到椅子上坐下來,冷眼看著她,並不說話。
然而那眼中的冷意有如實質一般壓在“慕容冷夏”的頭頂,一瞬間讓她墮入了冰窖,從頭到腳被這巨大的冰冷的壓迫感,壓的冰涼僵硬,壓的幾乎就要窒息!
“慕容冷夏”一顆心幾乎要跳出了嗓子眼,從來沒有感覺過死亡離她這麼近!
她再一次的感覺到了那種讓人崩潰不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