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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每日他種菜,母獅子養雞,沒事兒坐在院子裡曬曬陽光,吹吹風,下下棋,看看書。

滿院子小冷夏撒了歡的跑來跑去,一個個邁著小短腿撲到他身上,仰著和冷夏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小臉兒,圍著他叫爹爹……

戰北烈咧著嘴角,笑的歡實。

突然,一雙劍眉狠狠的擰成一團,還小冷夏呢,老子現在連房都不能圓!

他在心裡將那給冷夏紋身的人,再次抽打了幾遍,恨不得掐著那人的脖子大聲質問:“老子到底欠了你什麼?”

將那人十八代祖墳挖出來,切手切腳挖眼珠鞭屍暴屍分屍後,戰北烈終於舒坦了,在院子裡慢慢的踱著步。

就在這時。

隔壁人家沒完沒了孜孜不倦樂此不疲的呻吟聲再次傳了出來……

夜半時分,大秦戰神獨自站在院落中央,負手而立,仰頭望著天際的一輪彎月,秋風拂過,將他的衣袂袍角飄然吹起,一張英俊無匹的臉上,一雙綠幽幽的眸子,對著月亮嘩嘩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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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冷夏剛剛醒轉,戰北烈就推門進來了,依舊是青綠青綠的臉,鷹眸下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鍾蒼去給屋子的主人再送了一錠銀子,以賠那損壞的床錢。

他今日也是掛了兩個明顯的黑眼圈,昨夜睡到一半,王爺一腳踹開他的房門,二話不說坐在桌子旁邊,啥也不幹,就盯著他。

那眼睛,在黑暗中閃著幽亮的光,直嚇的他汗毛倒豎,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然後自動自覺的起了身,在戰北烈“孺子可教”的滿意目光中,去欺負旁邊兒房間的閃電了。

鍾蒼把銀子塞給村婦,賠償的原因說了說,並讓村婦準備了些乾糧。

村婦客客氣氣的收下了,心裡直感嘆,這得是多激烈啊,才能把床都弄壞了!

這麼想著,不由得一直拿眼角偷偷的朝戰北烈瞄去,再轉而瞄向冷夏,這天仙般的姑娘看上去瘦瘦弱弱的,沒想到這麼經得住,昨晚折騰的床都塌了,這大清早的看上去卻是清爽精神的很。

反倒是那傲岸挺拔的男人,瞧那臉色難看的,一會兒綠一會兒黑的,這都累成啥樣了!

在戰北烈“嘎吱嘎吱”的磨牙聲,和冷夏忍俊不禁的輕笑中,村民淳樸而熱情的將幾人送出了村子,連連揮手客套著下次再來。

除了牧天牧陽兩兄弟外,其他人再次啟程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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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鐸州。

冷夏掀開馬車的簾子,看著鐸州滄桑的城牆,顯然已經有些年頭了,斑斑駁駁,上方懸掛著一塊古樸的棕木匾額,上書“鐸州”兩個大字。

鐸州離著長安大概有十日的馬程,雖不像京都那般富饒,在大秦也屬於比較大的城鎮了,算的上熱鬧繁華。

此時已是午時,到了用膳的時間,正是一天中最熱鬧的時候。

街道上百姓絡繹不絕,不少人對著馬車指指點點,交頭接耳猜測著裡面坐著的是什麼大人物。

就在這時,一陣吹喇叭的喜慶樂聲傳了過來,街道上的百姓紛紛朝著兩邊讓道,探著腦袋望著遠處行來的喜轎,七嘴八舌的討論著。

一人探頭探腦的戳戳身邊的人,感嘆著:“周大老爺的公子今日娶妻了!”

另一人跟著點點頭,悄聲說道:“可不是,娶的是西城米商家的女兒,當初可是不同意呢,嫌棄商人市儈,配不上他們家。”

“噓……”前頭那人回頭對著兩人擺擺手,勸道:“官家的事兒咱們哪敢非議,不要命了嗎?”

“咱們說的那麼小聲,誰知道,再說了,也是喜慶的事兒,沒啥不能讓人說的。”第一人嘟囔了幾句,說著沒啥不能說的,倒也真的閉了嘴,不敢再說了。

冷夏自馬車內向外望去,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長長的鼓樂隊,緊跟著一個男子志得意滿的騎著馬單獨前行,男子尚算俊秀,滿面紅光春風得意。

一匹一抬八人大轎鋪著火紅的帷幔,跟在後面,轎簾迎風搖曳,隱隱約約能見到裡面的新娘。

“給他們讓路吧。”冷夏對鍾蒼吩咐了聲,將車簾放下,就看到滿臉鬱卒的戰北烈,不由得挑了挑眉。

戰北烈拉過冷夏手,握在掌心,來回摩挲著,半響才抬起頭,說道:“媳婦,咱們的大婚……”

冷夏頓時明白了過來,他這是在內疚了。

起了戲謔的心思,一瞬間板下了臉,冷冷的牽了牽唇角,冰涼的聲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