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板沒回賭坊,肯定……,……肯定是在這裡!”
戰北烈刻眉一皺,聲音冷沉:“他沒回賭坊,你怎麼肯定在這裡?”
想起昨日年小刀和冷夏的“眉目傳情”,戰北越越發的肯定,又探頭探腦的在屋裡看了個遍,不信邪的連床底下都沒放過。
終於確定沒有之後,耷拉著腦袋沮喪道:“那小菜板能上哪去?”
“小爺去哪關你屁事!”就在這時,一聲惡聲惡氣的大喝在苑外響起。
年小刀邁著大步晃晃悠悠的走了進來,流裡流氣的靠在門楣上,劑著眼瞥著戰北越,正要再罵,待發現他眼底那一抹明顯的黑圈後,眸色閃了閃,說話的語氣也緩了幾分:“找小爺幹什麼啊?”
見他安然無恙,戰北越頓時鬆了一口氣,好在這小菜扳沒出事!
隨即怒從心起,惡狼狠的瞪著他,呲著兩顆小虎牙,聲色俱厲的吼道:
“你昨晚去哪了?”
說著一步躥到他身前,皺著鼻子嗅了嗅,確定了沒有胭脂水粉的味道之後才放了心,撇撇嘴,他媽的小菜板,害的本王彎了,要是你敢去花街柳巷,本王就和你同歸於盡!
年小刀一把推開他的腦袋,抬腳就踹了過去,煩躁的吼道:“滾遠一點,,小爺愛上哪就上哪,關你個小霸王屁事!”
想起這個他就鬱悶,昨日是他孃親的祭日,他帶著祭品獨自去後山坐了一晚,剛一回賭坊就聽說這小霸王到處找了自己一晚上,甚至已經衝到烈王府來了,他一宿沒睡還要一路緊趕慢趕的跑過來,眼皮都快睜不開了。
戰北越瞪著眼睛正要再罵,就感覺身後兩道涼颼颼的目光瞄著自己,渾身一個顫抖,趕緊咧開嘴角露出一個狗腿的笑容,兩顆小虎牙閃著亮晶晶的光轉過頭去,可憐巴巴的喚道:“二哥,二嫂。”
戰北烈冷哼一聲,看著他那哥沒出息的德行就來氣,沉聲喝道:“還不滾!”
戰北越哆哆嗦嗦的準備立刻就滾,年小刀伸著懶腰打了個哈欠,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朝冷夏不客氣的說:“女人,小爺還沒吃飯呢!”
冷夏搖搖頭,笑道:“自己去廚房找。“年小刀頓時滿意了,抖著腿打了個響指,大搖大擺一步三晃的朝苑外走去。
“本王也去!”戰北越眨眨眼,這小菜板,我得時刻看著他!高呼一聲,跟了上去。
兩人剛走,再次有兩個風風火火的身影疾風驟雨一般自外面衝了過來,老遠就見到一片金閃閃的光和豔麗的玫瑰錦袍。
莫宣和蕭非歌整個跑的沒了形象,跌跌撞撞的停在四人身前,半弓著身子喘著粗氣,急忙問道:“有沒有地方躲一躲?”
冷夏和戰北烈對視一眼,今天這都是怎麼了,一個個全湊到一塊兒了。
蕭非歌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端起桌上的茶壺徑自給自己倒了杯茶,一仰頭灌了個乾乾淨淨,再給莫宣也倒了一杯遞過去,才微微喘著氣說道:“那……那,……,莫宣接過茶盞牛飲而盡,也拉起一把椅子仰例在上面,接著他的話說道:“那娘娘腔來了!”
戰北烈和冷夏好笑的搖搖頭,今日是韓國使節來訪的日子,這娘娘腔指的自然是那個以斷袖聞名天下的花千。
此事還要追溯到四年前的五國大典,五國大典每四年舉行一次,那次就是由韓國舉辦,莫宣和蕭非歌代表大奏共司出使,接待之人正是如今的韓國國舅,花千。
兩人因貌美一眼就被以網羅天下美男為志願的花幹看中,百般逢迎千般討好萬般調戲,被兩人狠狠的修理過幾次之後,非但沒有膽怯反而更加的變本加厲,一直糾纏了有四年之久。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周福胖胖的身軀出現在門口,臉上驚魂未定,躬身稟報道:“王爺,韓國使節花……花公子來訪。”
話音未落,另一個似男似女的聲音緊跟著響起:“你們膽敢攔著奴家?
非歌,阿宣”,……”,這聲音千嬌百媚,語調軟糯溫柔,尤其是最後四個字,唸的是蜿蜒迂迴抑揚頓挫千迴百轉,似在舌尖顫了不知幾顫才依依不捨的吐了出來,麻酥酥讓人雞皮驟起。
人未至,聲先到。
嗒嗒嗒呤…………叮鈴當唧,……,各種聒噪的聲音一同作響,直吵的眾人眯著眼睛退了兩步。
一片刺眼的翠綠色袍角一閃,妖媚的男子甩著長髮扭腰按臀跑了進來,曳地長衫衣襟大敞,生怕別人看不到似的,露出大片白皙的前胸和精緻的鎖骨,腰間一條一條豔紅色的緞帶鬆鬆的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