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帶了過來,足以說明薛仁義在這薛城權勢滔天,完全是一個土皇帝了。
就連他女兒身邊的一個丫頭,驛館中人也不敢得罪!
這個丫鬟正是當日指著戰北烈大罵“大膽”的那個,此時她手裡抱著一副畫軸,規規矩矩的給戰北烈行了一禮,說道:“王爺,小姐命奴婢送來這副字畫,是小姐親筆畫的!”
戰北烈頭也不抬,彷彿完全沒聽見。
冷夏歪著頭,隨口吩咐道:“放下吧。”
小丫鬟平日在薛瑩身邊作威作福慣了,可沒把冷夏當回事,完全無視了她的吩咐,抱著畫軸執意的說著:“小姐讓奴婢親手交給王爺!”
冷夏牽了牽唇角,露出一個危險的笑容。
小丫鬟見戰北烈並不搭理,心中恨恨,若不是小姐非要我將字畫交給你,我才不來呢!
她咬了咬唇,再說了一遍:“王爺……”
“啊——”小丫鬟話沒說完,整個人向後飛了出去,“砰”的砸落地面,髮髻都散了開,那畫軸更是已經脫了手,跌落到一邊的草叢裡了。
冷夏挑眉,戰北烈抬頭,葉一晃驚訝,小廝更是差點嚇的尿了褲子。
慕二放下揮出氣勁的手,眼神依舊呆板,慢吞吞的說了倆字:“聒噪。”
戰北烈對呆立在原地哆哆嗦嗦的小廝吩咐道:“抬出去。”
小廝愣了半響,一個激靈反應了過來,趕緊小跑著過去將已經昏過去的丫鬟,拖著朝外走了。
葉一晃笑嘻嘻的跑去草叢裡將畫軸撿了起來,問道:“這個咋辦?”
話還問著,雙手已經麻利的將畫軸開啟,舉著畫卷“嘖嘖嘖”的搖頭晃腦。
他眼珠子一轉,鬼精鬼精的一樣跑到冷夏的身邊,獻寶一樣的說著:“恩人啊,你看看,你看看,那什麼小姐可是對他情意綿綿啊!”
邊說,還邊以下巴朝著戰北烈點來點去,生怕冷夏不知道他說的是誰。
冷夏掀開眼皮瞅了瞅,這是一幅水墨寫意,楊柳依依繾綣垂堤,芙蓉出水迎風招展,飛鳥輕盈掠過湖面,點起水波層層漣漪。
畫工很好,只是……
那女人簡直是恨不得把所有能表達愛意的東西都畫滿在紙上!
水裡一枝並蒂蓮開,岸邊兩隻鴛鴦交頸,草間兩隻蝴蝶穿花,樹上兩隻雙飛比翼,天上兩隻鸞鳳和鳴……
冷夏將畫軸從他手裡抽出來,拍在戰北烈的桌子上,戲謔的眨眨眼:“招蜂引蝶!”
戰北烈原本聽著葉一晃挑撥離間的話黑下來的臉,立馬變回了春風得意,母獅子絕對是吃醋了,還愣是裝出副不在乎的樣!
他心情極好的大袖一揮,連看都沒看一眼,垃圾一樣把畫卷掃到了地面上,樂呵呵的摟著冷夏“吧唧”就是一口,完全的旁若無人。
你說葉小子和二愣子?
無視!
葉一晃見自己一番挑撥,人夫妻兩人非但沒鬧彆扭,反倒甜甜蜜蜜將他全然當成了空氣!
一個天雷當空劈下,劈的他外焦裡嫩,欲哭無淚,撒丫子奔走了,這畫面太傷自尊了!
慕二微微歪著頭,淺淡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地面上的畫卷,眉峰狠狠的皺了皺,糾結而迷茫的嘀咕著:“芙蓉……”
這兩個字頓時提醒了大秦戰神,戰北烈在冷夏暗笑的眸光中完全成了霜打的茄子,神色懨懨無精打采。
兩人見慕二隻是盯著那副畫卷,並未多想,反正這人一向是思維奇怪的。
冷夏看了看書房外的天色,揪著戰北烈的衣襟,說道:“夜深了,正事要緊。”
經過慕二之時,冷夏問道:“有沒有高階一點的迷香?令人短時間內神智模糊,清醒後沒有記憶的。”
神醫慕二醫毒雙絕,這毒藥什麼的,想來他身上也該備著不少。
慕二依然盯著那朵芙蓉,呆呆的從身上掏出來幾個瓷瓶,機械的遞給她。
冷夏結果瓷瓶看了看,各種迷香毒藥應有盡有,極為實用,說了聲“多謝”,和戰北烈一前一後的出了門。
夜幕深沉,星月無光。
冷夏和戰北烈無聲無息的落下圍牆,正要邁步,遠處一隊侍衛拐了過來。
兩人悄然掠上一棵大樹,待巡邏衛隊過去之後,將城主府掃視了一遍,神色皆有幾分凝重。
這城主府內守衛極為嚴密,遠遠可見手持燈籠的一隊一隊侍衛,巡邏區域囊括了整個府邸。
這樣的情勢若是一同行動,必會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