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瞪去。
一身飄逸若雪的白色華袍,外面罩著件同色的披風,披風領子上兩團純白的狐狸毛,更襯的他膚如凝脂。
烏髮似墨,面容雋秀,一雙鳳眼微微上挑,眸光如水般清冽。
好一個漂亮的少年!
禍水啊!
男禍水啊!
少年走上前兩步,和大秦戰神並肩而立,淡淡的打量著四周的人群。
兩人一黑一白,一傲岸一纖細,一英朗一雋秀,站在一起竟是格外的和諧。
啊呸!
再和諧也他媽的是個男人啊!
圍觀計程車兵們集體石化,呆滯的仿若一具具雕像。
不是的吧?
不是他們想的那樣的吧?
誰來告訴他們,真的不是那樣的吧?
秋風呼呼的吹來,將一個一個雕像轟的細碎細碎的,化為粉末撲撲撲的飄到了天邊。
狂風三人幸災樂禍的瞅著這群大驚小怪沒見過世面的,笑眯眯的對視了一眼。
立正,肅穆,揚手,敬了個軍禮。
兄弟們,一路走好!
就在滿滿的石雕群中,戰北烈的大手攬上了冷夏的肩頭,兩人淡定的步入了軍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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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軍營極大,坐落在一望無際的荒原上,容納了接近二十萬的將士,密密麻麻向著遠處延伸的帳篷群,遠遠望去竟見不到盡頭。
長安城郊的軍營比起這個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葉一晃一直在五國遊歷,兄弟遍天下,士兵雖然認識的極多,但是這軍營還是第一次進,興奮的蹦來蹦去。
戰北烈摟著冷夏,一路行來給她體貼細緻的介紹著,溫聲細語別提多柔和了。
一路上經過的人,凡是見到兩人這副相處模式的,齊齊頓住定在了原地,張著嘴巴眼神呆滯,行著扭曲的注目禮。
所過之處形成了一個又一個的石雕,極為詭異。
一直走到一個極大的帳篷處,外面兩個勤務小兵激動的給戰北烈行了個軍禮,高聲道:“王爺!”
兩個小兵一般大,皆是十四五歲的少年,臉上紅撲撲的極是樸實可愛。
戰北烈點點頭,讓他們給其他的人帶路,安排住的帳篷。
然後將大帳的簾子撩開,摟著冷夏走了進去。
門口再次多了兩個雕像。
大帳內十分空曠,採光很好,亮亮堂堂的。
打眼見到的就是一個寬大的桌案,一張落地的羊皮地圖掛在帳壁上,一列擺滿了兵法的書櫃。
很明顯是辦公的區域。
另一邊垂掛了一張厚厚的簾子。
冷夏在帳篷內打量著,走到一側將簾子拉開,裡面擺設很簡單,一張床榻、一方櫃子,等住宿的區域。
她在櫃子上摸了摸,沒有灰塵,床榻上被褥也並不潮溼,乾淨柔軟的很。
戰北烈已經五年未在這裡住過,帳篷內卻是纖塵不染,收拾的整整齊齊,顯然有人每日給他打掃晾曬。
他從門口候著的鐘蒼手裡接過冷夏的包袱,想了想吩咐道:“召集各個副將,一刻鐘後來此議事。”
待鍾蒼領命離開,戰北烈一邊收拾著桌案,一邊看著整理包袱的冷夏,皺了皺眉,問道:“從前是我一個人住,這個帳篷既是休息,也用來議事。要不我找他們去別處議事?”
一路奔波,母獅子現在應該也累了。
那些副將都是些大老粗,說起話來嗓門好像獅子吼,若是依然在這裡議事,媳婦怎麼休息?
戰北烈擰著眉峰糾結不已。
冷夏彎了彎唇角,知道他是怕自己休息的時候有人打擾。
她將包袱裡的衣服取出來,搖了搖頭,笑道:“不用麻煩。”
瞧瞧剛才進門時那些人見了鬼的模樣,她雖然不介意別人的看法,隨他們怎麼誤會都無所謂,卻不願因為此事給戰北烈惹上麻煩。
軍營重地,紀律極是重要。
若是因為她在這裡,而讓戰北烈打亂了以往的規矩,下面的兵將會怎麼看?
戰北烈也明白冷夏是為他著想,不由自主的咧開了嘴角,兩排明晃晃的白牙閃閃發光,笑的像朵花一樣。
這笑容璀璨耀目,閃的冷夏眨了眨眼,突然就覺得他如果是隻貓的話,一定會在帳子裡打個滾兒、舔舔毛什麼的。
搖了搖頭,將腦中奇特的想象給搖走,繼續收拾東西。
副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