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響了起來,警告的意味十足。
戰北烈的手一哆嗦,飛速收了回來。
他清了清喉嚨,笑的兩排牙齒閃亮亮的,極為無辜。
冷夏翻過身,扯了扯他的袖子,決定道:“關燈睡覺!”
戰北烈咂了咂嘴,看著觸手可及的柔軟,帶著幾分可惜幾分不捨,磨磨蹭蹭就是不關燈。
冷夏微微一笑,只用了兩個字就將他的慾望徹底澆滅。
“芙蓉!”
戰北烈頓時蔫了,黑著臉“嘎吱嘎吱”的磨著牙,幽綠幽綠的眼睛惡狠狠的瞪著她的胸前,仿似能穿透過衣衫看到裡面的紋身。
那枝該死的見鬼的破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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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眾人收拾行囊準備啟程。
從薛城出去大概兩日的時間,就是赤疆軍營了。
戰北烈治軍極為嚴謹,軍營裡沒有女人,是以冷夏也換了一身男裝,將頭髮綰了個男式的髮髻。
這麼看去,可不就是個風度翩翩的俊美少年!
鍾蒼除了臉色還略有蒼白外,其他的一切都好。
葉一晃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心的提議道:“要不再弄輛馬車,你上去躺著唄?”
鍾蒼頓時鐵青了臉,感覺這小子是侮辱了他大秦戰神貼身侍衛的男子氣概。
板著張撲克臉斜了他一眼,腳尖一點飛上了馬,以實際行動表明了他不坐馬車的決心!
葉一晃撇撇嘴,趴在憂鬱望天的老馬背上,撫慰受傷的小心靈。
林碧和林青昨日傾訴話別了整整一夜,講述各自的境況,大多數時候都是林青在說,林碧含著笑意靜靜聽著。
聽著他訴說如何遇上了烈王妃,如何認了她為主,又如何跟著她一直走到如今。
話語間可見他對烈王妃的真心尊敬!
此時要走了,林青更是不捨,一直拉著林碧的手,眼眶紅紅的問道:“姐,你真的不跟我一起走嗎?”
林碧笑的溫婉,摸摸他的頭,“姐從小在薛城長大,這裡才是我的家,姐就在這等你,什麼時候想姐姐了,就回來看看。”
林碧看著熟悉又陌生的薛城,雖然一直生活在城主府裡,但是這裡她已經整整五年沒有見到了。
兩人再說了幾句話,林碧走到冷夏的身前,“砰”的跪倒,連磕了三個響頭,才抬起頭看著她的眼睛,說道:“林碧多謝烈王妃大恩大德!”
她磕頭的時候冷夏並未攔著。
這是一個女兒,對報了她全家滅門大仇的恩人的感激!
這是一個姐姐,對照顧提攜她唯一弟弟的恩人的感激!
這是冷夏對這個女兒、這個姐姐的尊重,她淺笑著受了這三個謝禮,才將她扶了起來。
她是欣賞林碧的,接觸不多,但僅從上次的一番交鋒就能看出,這是個聰明睿智的女人。
能隱忍著恨意委曲求全只為了求一個報仇的機會,而呆在殺父仇人身邊五年,這樣的女人,如何不讓人欽佩?
兩個女人對視了一眼,沒有再多說。
一個眼中是感激是敬意。
一個眼中是欣賞是鼓勵。
這個女人會有她的生活,全新的生活!
眾人自驛館出發,戰北烈和冷夏走在最前,後面跟著鍾蒼和狂風三人。
一側是徑自發呆腦迴路很奇特的慕二,和騎著憂鬱望天的老馬的葉一晃。
最後是看上去很像土匪的弒天,四百多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