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
百姓們“嗖”的一聲跑回了家,緊接著捧著雞蛋和爛菜葉跑了出來,一個個使上了吃奶的勁兒朝薛仁義丟了過去,將這些年的壓迫統統丟了出去!
滿街上雞蛋菜葉四處飆飛,目的地只有一個,薛仁義!
砸的他滿頭滿臉,一身狼狽!
冷夏挑了挑眉,淡淡道:“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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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仁義解決之後,剩下的就是一些善後工作。
安排流民,依舊是按照當初擬定的辦法,劃出一塊荒地,由朝廷發放種子,讓流民自給自足,每年向朝廷交納一部分糧食。
城郊軍營的五萬士兵,原本也是大秦的百姓,他們解毒後醒來,發現薛仁義已經伏法,自然也翻不起什麼浪來。
不過這薛城是絕對不能再留下這麼多的私兵了!
戰北烈將五萬人編制,留下兩萬抵禦關外牧民的侵擾,剩下的提前一步去赤疆軍營報到。
其他薛仁義的死忠黨羽,一概剿殺!
整改薛城的稅收制度,廢除大秦律法之外的所有稅收,免除兩年稅務,讓薛城的百姓休養生息。
上摺子給戰北衍,薛城廢除自治,由戰北衍派下忠心的官員擔任城主,不再由薛城自選。
從地牢裡救出了鍾蒼,他的身體沒有大礙,只是吸入了一種迷香,在地牢內昏迷了幾日,沒吃沒喝有些虛弱罷了。
值得一提的卻是薛仁義的小妾碧姨娘,竟然就是林青被搶走的姐姐,林碧。
當年林碧只有十六歲,被抄家後就沒有了知覺,醒來後發現全家已經被滅門,而她也已經成了薛仁義的小妾。
她壓下心底的仇恨,裝作什麼也不記得了。
薛仁義原本以為這妾侍醒來定會哭哭啼啼,沒想到竟變成了這樣,當下順水推舟,只說她全家被抄斬,是自己救下來的孤女。
他雖然懷疑,卻也捨不得放棄這好不容易弄來的妾侍,找了全城的大夫來看,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刺激過大導致失憶的先例並不是沒有。
薛仁義半信半疑,禁了林碧的足,不讓她出城主府。
久而久之,這事也就淡忘了。
林碧忍著心底洶湧的恨意當著他的小妾,祈望某一日也許就能在床上殺了他!
然而薛仁義這個人,也許是壞事做的太多,哪怕是熟睡的時候也警覺的很,一有什麼風吹草動,立馬就會驚醒。
林碧不敢輕舉妄動,她怕如果失敗了,自己也死了,就真的沒有人能為林家報仇了。
就這樣一直過了五年,直到聽見了他通敵叛國的訊息,又在書房內遇見冷夏。
林碧把這幾年的遭遇淚眼朦朧的說完,依舊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的林青,這是她的弟弟啊!
她一直以為已經死了的弟弟,沒想到還活著。
林碧喜極而泣,和同樣不敢置信的林青哭作一團,哭聲中充斥著濃濃的悲哀,亦充斥著濃濃的欣喜。
眾人悄悄退了出去,給久別重逢的姐弟倆傾訴的時間。
戰北烈忙了整整一天,此時已經累極。
一邊往驛館走著,一邊拿倍兒委屈的小眼神兒瞅著冷夏,哀怨纏綿的喚了聲:“媳婦……”
冷夏撇頭,裝作沒聽見,這人,撒嬌賣萌上癮了。
旁邊的葉一晃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忽然大叫了聲:“啊!”
待眾人都看向他,他賊兮兮的問道:“那送畫卷來的薛家千金,不知道怎麼樣了?”
冷夏轉過頭,拿眼睛斜著戰北烈。
他咳嗽了聲,無視挑撥離間的葉一晃,繼續拿小眼神兒瞄冷夏,倍兒委屈:“媳婦,今天累死我了。”
“啊!”葉一晃再叫了聲,搖頭晃腦的感嘆著:“當初那畫啊!又是鴛鴦又是蝴蝶的,嘖嘖嘖……情深意重啊!”
戰北烈一腳踹過去,踹的葉一晃圍著慕二東躲西藏。
冷夏想了想,笑道:“我也好奇,她怎麼了?”
媳婦發話了,自然不能再無視!
戰北烈不屑的哼了聲,答的簡練:“瘋了。”
那女人被薛仁義關在了閨房裡,今日出來聽說薛仁義已經被押解上京,突然就瘋了。
不過這瘋究竟是真是假,卻是難說。
冷夏想的和他一樣,只挑了挑眉,沒再言語。
戰北烈看著躲在慕二身後的葉一晃,真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他朝葉一晃以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