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鬍子拉碴的方臉漢子,指著冷夏,吞吞吐吐的問道:“王爺,這個公子是……”
戰北烈皺了皺眉,開始認真的思索,給媳婦安排個什麼身份好呢?
他思忖了半響,頓了一頓,說道:“謀士!”
謀士?
王爺啊,這也太假了!
哪有謀士和主子住一個帳篷的,還是一張床!
七人紛紛不信,卻也不敢多說,只在心裡有了幾分計較。
冷夏卻是懶得管他們怎麼想,反正無非是戰北烈的男寵罷了,想來也不會更有新意了。
她悠然朝帳篷外邁了出去,邊走邊慵懶的說道:“我出去轉轉。”
這語氣,懶洋洋的,這行為,不等戰北烈同意就走了出去,只是知會了他一聲,而非請示。
七名副將頓時怒了,簡直太不把王爺放在眼裡了!
這恃寵而驕的小子,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不過是個靠屁股上位的兔兒爺罷了!
副將們怒視著前面冷夏的背影,看王爺不治你的罪!
他們等啊等,等啊等,一直等到他的影子都快不見了,也沒等到戰北烈的那句“大膽”!
轉頭一看,頓時掉了一地的眼珠子!
只見大秦戰神一雙鷹目緊緊的鎖著她走遠的背影,那目中混合了愛慕痴迷寵溺……等一切絕不應該出現在他眼中的情緒,彷彿怎麼看都看不夠似的。
一直待那小子拐了個彎不見了,王爺還抻著脖子又探了探。
半響後,神色懊惱的小聲嘟囔了句:“忘了讓她早點回來,趕了一天的路,也該累了。”
營帳內再次出現了七座石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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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夏在軍營中漫無目的的閒逛著。
這是她的習慣,總要在到達一個新的環境時,將周圍的一切摸索清楚,將整個環境的地圖印在腦中。
一路上碰見計程車兵們皆以一種“明瞭”的鄙夷眼神瞅著她,無不冷哼一聲,繞道而行,彷彿和她走在一條路上,都失了身份!
冷夏面色無常,她從來不會在意不相關的人的看法,尤其是他們所謂的“明瞭”,不過是一些自以為的臆想罷了。
現在是申時,下午三點多鐘。
赤疆的確是冷若嚴冬,日頭高掛,而陽光卻是淡淡,秋風吹的凜冽,刮在臉頰有一種刺骨的寒涼。
突然,遠處一聲熟悉的嘶鳴傳來。
冷夏繞了個道拐過去,果然就看見了那匹神奇的老馬。
他的旁邊葉一晃不在,站著發呆的慕二。
此時的老馬一改往日的憂鬱形象,尾巴在地上掃來掃去,四蹄歡快的蹦躂著,蹦躂的滿身肥肉都顫巍巍的直打晃。
一雙眼睛中興奮異常,緊緊的盯著遠方行來的一匹小母馬。
小母馬長的並不壯碩,一身純白的毛髮,身材卻極是健美,驕傲的昂著頭顱,步子優雅而矯健。
老馬沸騰了!
“嗷嗷”叫著撒開蹄子,“滋溜”一下就躥了出去。
那速度!
估計若是葉一晃見著,絕對得哭出來。
冷夏看的有趣,老馬歡脫的嘶鳴著,在小母馬的身側嗅了嗅,然後就開始耳鬢廝磨,沿著它的脖頸蹭來蹭去。
慕二也不發呆了,他傻不愣登的看看母馬,再看看冷夏。
再看看母馬,再看看冷夏……
如此迴圈了幾遍之後,呆呆的眸子轉向了老馬,皺了皺眉,開始思索。
冷夏翻了個白眼,這人的腦回路從來都奇特,她實在不理解自己和那匹母馬之間有什麼聯絡。
那匹健美的小母馬掃了掃尾巴,噴出一個響鼻,邁著優雅的步子離開了。
老馬跟在後面跑了一段路,嗷嗷叫了幾聲,耷拉著腦袋垂頭喪氣的回到了慕二的身邊。
眼神憂鬱,開始望天。
就在這時,葉一晃和一個士兵勾肩搭背的走了過來,兩人“兄弟”來“兄弟”去,聊的不亦樂乎。
那士兵見到冷夏,鄙夷的撇了撇嘴,朝葉一晃打了個招呼,率先離開了。
冷夏看完了好戲,繼續沿著軍營轉悠。
有了葉一晃安慰示愛受挫的老馬,慕二歪著腦袋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慕二就好像一個不存在的影子,呆呆的跟在後面。
冷夏回頭,找了個話題問道:“你怎麼會在渠城?”
他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