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母鴿子,都是重點提防物件。
深深為自己的閨女汗顏一把,冷夏伸個懶腰起床。
眼前白影一閃,一個小小的身子已經撲進了懷抱,將兒子抱起來,掂了掂,“十七,又重了!”
五歲的小十七眉眼彎彎,摟緊了孃親的脖子,笑眯眯回:“十七長大了。”
心裡想的卻是,身體長大了,小鳥也大了麼?
唔,要找個時間仔細觀察觀察。
冷夏自然不知道,他兒子心裡這詭異中帶著點猥瑣的想法,更不知道父子倆某次裸裎相對的洗澡之後,某小孩就極為關注他的小鳥,盼星星盼月亮想著小鳥長大,在某男面前揚眉吐氣。
若她知道,一定飛奔到東祈渡去,一腳把那男人踹進海里去。
讓他遊都遊不回來!
和十七一起用了早膳,就被他神神秘秘的拉了出去,某小孩笑眯眯一臉高深莫測,美其名曰:孃親,十七帶你去看戲!
冷夏莞爾失笑,也不推辭,跟著兒子出去看大戲。
唔……
遠遠的一棵大樹上,某個翠綠的娘娘腔被倒吊在樹頂上,一頭秀髮垂的倍兒直,在地上掃帚一樣掃來掃去,身邊的男人倚著大樹,沒事兒伸手推他一下,鞦韆一樣來回蕩著……
某姑娘花容失色,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一眼瞧見遠遠走來的冷夏倒影,咋咋呼呼:“好姐妹,救命啊!”
啪!
一彎刀敲在他腦袋上,男人瞪眼:“老實點!”
見花千終於老老實實,委委屈屈的癟起嘴,他轉頭看向冷夏,上下掃過一眼當做招呼,繼續折磨面前的人型掃帚。
戰十七稀奇的瞄著他,小跑著上去問:“拓跋叔叔,他們見了孃親都問好不好……”
那意思,怎麼你不表示一下關心呢?
腳尖又踢了人型掃帚一下,聽見耳邊哇哇大叫,心情瞬間變的無比舒爽,拓跋戎哈哈大笑:“你娘那彪悍的女人,老子早就見識過了,幾句流言蜚語而已,不算事兒!”
小十七想了想,貌似還真是這樣。
他娘還整天拿那些唾罵,當笑話說呢……
於是決定原諒他,又邁著小短腿兒噔噔兩步跑回冷夏身邊,仰起小臉兒道:“看妹妹。”
看完了好戲,接著去看妹妹,冷夏欣然接受。
經過花姑娘的時候,飄給他一個慰問的小眼神兒,母子倆踢著正步就走了,恨的某個娘娘腔破口大罵,紅豔豔的雙唇一張,嘰嘰咕咕一連串的三字經飆出來,罵了足足半刻鐘都不帶重樣的!
拓跋戎毫不留情一腳踹出,翠綠的屁股上頓時多了個四三碼的鞋印。
終於,老實了。
走的老遠的冷夏,回頭微微一笑,奸詐之極的挑眉:“你摸狂風他們瘋狂吃豆腐的那天,我就提醒過,禍從口出啊!”
娘娘腔怒:“什麼叫瘋狂吃豆腐,奴家一人就摸了兩下,你不能冤枉……嗷!”
“奴家說錯了!”
“口誤口誤,別打臉啊喂!”
“啊啊啊……冷夏你這個陰險的女人!”
聽著後面含著哭音兒的大呼,某女一聲口哨吹的歡快,合著某個娘娘腔的嗷嗷叫,一齊飛上雲霄。
帳篷外面已經少有士兵了,所有人都集中在東祈渡的海上訓練,冷夏沒想到,十七說的看妹妹,是去沙灘上看,不過既然已經出來了,她也無所謂,反正從來也沒有想要躲著什麼,不過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罷了。
驕陽似火,暑氣逼人。
炙熱的陽光灑在海灘上,細沙閃爍著金子一般的光芒,極是炫目,鼻端海的味道吹拂,耳畔浪的聲音澎湃,連著心情都不由得飛揚了起來。
今日秦楚休戰,其實自從神女之事在天下間傳揚開始,東楚就極少再挑釁了,老老實實的夾起了尾巴,便是出戰過那麼一兩次,亦是士氣低迷的很,聽著這邊反擊的內容,臉色憋的漲紫漲紫,直接成了豬肝。
遠遠的可見海軍訓練熱火朝天,一聲聲吶喊鏗鏘震天。
忽然,聲音越來越弱,片刻後全部消失了。
戰北烈站在大軍前,劍一般的眉毛皺起,見一個個士兵目不轉睛的盯著後方,跟著轉頭看去,這一看不得了,眉毛頓時飛了起來:“媳婦,你怎麼來了?”
遠遠走來的女子,墨髮高束,面容絕美,一身白衣在炙熱的陽光下,似一株冰雪中傲然而立的出塵寒梅,那清亮的眸光緩緩的掃過,渾身有如在山泉中沐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