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紅潤歡欣鼓舞,目光定定的望著營帳的厚布簾,大氣兒都不敢出。
帳簾掀開一角,晶雕玉琢的女子盈盈步出。
一瞬,這滿目的陽光似乎都黯淡了下來,將領痴痴的望著營帳外走出的女子,神智已經盡數被吸引。
剪水的雙瞳在眾人身上掃過,蓮公主倨傲的抬起下頷,嗓音不含溫度:“都圍在這幹什麼?”
只這一句,將領已經一個激靈回過神來,紛紛上前稟報著清早的神蹟。
一人問道:“公主,可要去看一看那神龜?”
她嘲諷的勾了勾唇,神色間頗有幾分冷夏的影子,同樣的一種自骨子裡透出的驕傲,這驕傲無關乎身份,無關乎地位,而是對於自己本身的一種自信,猖狂。
她淡淡道:“不必了,聽說第一戰,咱們的水師……”
將領唯唯諾諾的點了點頭,神色間恭敬萬分,原本這軍營裡的禁地是旁人在這裡的,他們知道的並不算多,只知道皇上找了極多的能人聚集在這裡,自從皇上登基之前,皇室中的皇子公主一個個都因為先皇而殉葬了,這一直以來不顯山不露水的蓮公主,反倒被留了下來。
而這裡,也變成了蓮公主私有的地方。
他們並不知道這蓮公主何德何能,然而皇上卻對她禮遇有加,就衝著這個,將領的聲音不自覺的低了下來:“是,公主,和大秦的第一戰,咱們的水師敗了,大秦太過卑鄙,水鬼鑿穿了戰船底,待到咱們追擊的時候,他們已經跑了。”
她負著手,望向遠方軍營中,因著神蹟呈現出的一派欣欣向榮的歡樂景象,再回轉頭看了看帳篷,彷彿透過厚重的簾子,看見了裡面她這些日來的成果,成竹在胸的笑了:“一戰而已,待到皇兄回來……”
這一笑,再次引起一陣陣的抽氣聲。
只見她向著大秦的方向望去一眼,以一種藐視一切的自負目光,轉過身,掀開布簾走了進去。
清風拂來,自其內透出股刺鼻的味道,合著一聲冰冷的呢喃,輕輕的被吹散了。
“可不是四海歸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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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
清早。
日出,夏日的蟬鳴早早的響起,一片聒噪聲中,冷夏迷迷濛濛的醒來。
“大秦小兒,我東楚得到了上天的旨意,知道說的是什麼不?”
“四海歸一,咱們東楚一統天下的日子不遠咯……”
“有那樣一個妖孽存在,大秦氣數已盡啊!”
身邊床榻上戰北烈已經不見了,只聽外面聲聲震耳欲聾的叫嚷,被微風吹拂送到了軍營,冷夏眉頭一皺,這聲音忽遠忽近,明顯是在極遠的地方,她喚道:“狂風。”
門外三個腦袋探進來。
冷夏招招手:“怎麼回事。”
三人跐溜躥了進來,閃電撇著嘴,憤憤道:“王妃,凌晨的時候東楚再次發起了進攻,爺怕吵醒你,點了支安神香。”
冷夏輕笑起來,兩軍正在交戰,那這一聲聲的吶喊,就是從楚海傳過來的了,這裡距離那邊足有小半日的路程,竟然傳了這麼遠,可想而知東楚的海軍,此時有多麼的亢奮了。
一抬頭,就看見三雙亮晶晶的眼睛。
狂風三人好奇不已,五國的情形都是小王妃直接飛鴿吩咐了各地的負責人,他們三人並沒有直接參與,於是乎,對於這些各地的神蹟,一個個抓心撓肝的納悶。
冷夏聳聳肩:“別問我,我只交代了要什麼樣的效果,將每一句話傳書給他們,剩下的都是他們自己想的。想來那飛鳥群翔,是無影找了會馴鳥的能人,石碑倒是容易的很,鍾遲可以在喀達什雪山巔安置一個機關,牛腹藏竹簡就更好辦了,只要那屠夫演技夠好手法夠快便是……唔,海龜刻字,這個倒是極有創意。”
不由得,她想起了幾年前有過一面之緣的鐘默,這事極為機密,必定是他親手包辦的,那個老成沉穩、少言寡語的男人,要抱著只巨型大海龜,在它的背上刻字……
嘖嘖嘖,這畫面,太有喜感了。
狂風三人同時想到了,嘴角一抽一抽的,為鍾默鞠了一把辛酸淚。
“奴家聽到了!”
一聲百轉千回的軟糯語調傳進來,妖媚的腦袋探進帳篷,眨巴著狹長的眸子,一個媚眼瞬時飛出:“奴家聽到了,原來你耍詐!”
冷夏笑眯眯的活動著手腕,噼噼啪啪的筋骨聲嘎嘣嘎嘣脆,響的門口的娘娘腔見鬼的睜大眼睛,撒腿就準備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