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夏的安危最重要!
裡面七手八腳的忙了起來。
門外面,戰北烈無頭蒼蠅一樣團團轉,冷汗將黑色的衣袍溼了個徹底,什麼戰神什麼烈王什麼皇夫,他現在什麼都不是,只是一個男人,一個媳婦在裡面生產卻無能為力只有乾瞪眼的男人。
同時緊張擔憂的還有鍾蒼幾人,這小王妃頭一回生孩子,生的又是他們的小主子,一個個心裡七上八下的,手腳都沒地方放了,抓耳撓腮不知該乾點什麼好。
看起來最為平靜的就是慕二了,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那呆板的樣子和平時沒有分毫的不同,當然了,如果忽略掉那一收一縮的瞳孔,和一跳一跳的眉毛的話。
漸漸的,外面除了他們,斷斷續續的聚攏來了眾多的大臣。
方才鍾蒼等人進宮搶御醫的場面太轟動,女皇即將產子的訊息插上了翅膀,在皇宮內不脛而走,大臣們得到了風聲,不論在做什麼的都立馬放下,齊齊趕來,鑑證這歷史性的一刻。
這可是西衛的第一個皇嗣!
“皇上,用力!”
“使勁啊皇上!”
“……”
穩婆一聲聲的催促在門內響起,每喊一聲,外面站著的人,臉色就白了一分,白著白著,他們發現了不對了!
裡面扯著嗓子喊的叫的,全是穩婆的聲音,皇上呢?
從始至終,竟是沒聽見半聲皇上的聲音,哪怕是一個輕呼呻吟都沒有。
外面的眾人渾身冒著冷汗,嘴角抽搐著,不知道里面到底是個什麼情景,一聲不吭的產婦別說是見了,簡直是聞所未聞!
皇上果然是皇上啊,與眾不同!
別人急,戰北烈就更急了,滿地不住的打著轉,圍著院子陀螺一樣無休無止。
怎麼回事,母獅子怎麼不出聲呢?
突然,他打轉的身子被人猛的拽住,一隻蒼白而指骨分明的手拉住他的衣袍,慕二直勾勾的望著他,淺淡眸子裡的擔憂轉到他,迅速變成了嫌棄,呆呆道:“停下。”
這真真是說出了滿院子人的心聲,眼都轉暈了!
戰北烈一把揮開他,繼續團團轉,這愣子,不是你媳婦在生孩子!
狂風等人齊齊一撫額,只要一聯絡到小王妃,爺就完全不是那個冷靜自持的爺了,他們幾時見過這麼慌亂的大秦戰神?
一個時辰過去了……
兩個時辰過去了……
天色漸漸的黯淡下來,太陽從地平線上緩緩滑落,一輪新月悄悄升起,如墨暗沉的夜色,瀰漫在整個涼都上空,將這緊張的氣氛渲染的更加壓抑。
眾人的腿腳等到僵硬,心裡忽上忽下總不實落,臉色越來越沉越來越白,眉頭不斷的跳動著。
一直到現在,裡面穩婆大叫“用力”的嗓子都喊啞了……
冷夏依舊沒有發出過任何的聲音!
百官望著房門,交頭接耳小聲的討論著。
“皇上她……她……不會是暈了吧?”
“這可怎麼辦,我看八成就是了,我婆娘生產的時候,那個吼的喂!”
“是啊,哪個女人生孩子,不是喊的鬼哭狼嚎,怎麼裡面除了穩婆,就沒聲了呢!”
耳邊聽著這些窸窸窣窣的議論聲,戰北烈一拳捶上旁邊一棵大樹,捶的拳頭上滿是鮮血,死死的盯著那扇緊閉的門,若不是穩婆說會影響生產,他必定一頭扎進去!
鍾蒼拉住他猛捶大樹的胳膊,急忙道:“爺,別擔心,小王妃要是昏了,穩婆和御醫不會這麼鎮定的!”
他極力的使嗓音變的平穩,奈何那裡面明顯的顫音,絲毫沒有說服力。
旁邊地上蹲著數螞蟻的狂風雷鳴,數著數著一臉煩躁,拿起塊大石“砰砰砰”的砸,將螞蟻窩攪了個底朝天。
再旁邊是勾肩搭背,倚在樹上打盹的牧天牧陽兄弟倆,看似睡著了的面色上,一張臉慘白慘白的,額頭青筋不斷的跳動。
緊跟著後面鍾銀不停整理著髮型,那機械式的動作,整理了沒有一千也有幾百遍,一頭青絲卻是越來越亂。
而對面,站著自冷夏進了產房到現在,就一直沒挪過地方,彷彿生了根一樣紮在原地的慕二,淺淡的眼珠一眨不眨的盯著房門,直勾勾發愣。
唯一一個奇葩就要數閃電了,穩婆每喊一聲“用力”,閃電就“嗷”一聲……
“皇上,用力!用力啊!”
“嗷!嗷!嗷!”
閃電抖啊抖,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