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陀螺一般飛旋著,砸落遠處的地面。
“啊——”殺豬般的慘叫沖天而起,血霧噴灑間,方義沒了雙臂失去平衡,半弓著身子蝦米一樣蜷縮在地上,血漿似噴泉形成一灘血水。
這一切只發生在眨眼間,等到那夥人飛速掠至近前,方義已經人不人鬼不鬼的癱在了血泊中。
沒有了小不點當做威脅的他,在冷夏的眼裡,猶如螻蟻。
來人共有六個,皆是一身風塵僕僕,驟然見到這樣的方義,眼中閃過絲不忍,不可置信瞪向冷夏:“衛皇……你……”
她丟了手中滴血的長劍,覷著六人,陳述道:“東方潤的人 ?'…3uww'”
六人中的首領恨恨的看著,想起這次來的目的,不情願的拱手道:“衛皇,方義所為並非我家主子的授意,主子一發現他不見了,就命咱們前來阻止,相信其中真偽衛皇定能分辨。”
“所以呢?”冷夏掀起眼睫,淡淡問道。
那人皺著眉,看了眼已經疼的面無人色的方義,徑自不甘心的說:“好在並未釀成大禍,衛皇已經砍下他的雙臂,請容我等將他帶回,方義所為主子定會嚴懲。”
他們來此的目的,一是要阻止方義尋仇,此時東楚不宜和大秦西衛結下這種不死不休的仇怨,二便是將他帶回,方義的兄弟曾赴死相救,對此,東方潤一直心懷歉意。
照著他們的想法,既然那孩子沒有分毫的損傷,冷夏也已經出了口氣,此時將人帶回去,應是順理成章的事,畢竟方義是東楚的人,即便做錯了,也該由他主子懲治。
冷夏卻是嗤笑一聲,鳳眸無波無瀾,沒有半分鬆動。
片刻後,她緩緩踱到方義跟前,眯著鳳眸,冷冷的俯視著他,忽然,腳尖一挑,地上的長劍彷彿有了生命一般,在半空一個飛旋,劍尖對準方義胸口霍然射下!
六人睚眥欲裂,飛身暴起!
沒想到這女人招呼不打,道義不講,竟要當著他們的面,殺了方義。
一柄重劍隔空飛來,在六人飛掠的身影前橫掃而過,將他們前進的步子一阻,就這一耽擱的功夫……
噗!
長劍穿胸!
方義瞳孔瞪大,仰天噴出一口血沫,渾身抽搐著,再也沒有了生息。
冷夏緩緩轉身,對氣急敗壞怒不可謁的六人,勾唇一笑,那笑中說不出的冷冽,嗓音如籠薄冰:“今天就是東方潤親來,這個人我也殺定了!”
這樣的殺意中,六人不由自主的退後一步。
戰北烈大手一吸,那把方才飛出的重劍猛的倒回他的手中,看都沒看這六人一眼,大步走到冷夏身邊,劍眉一挑,柔和道:“媳婦,回家?”
冰冷的殺氣在對上戰北烈的一瞬,迅速轉變為暖意盈盈,笑著點頭:“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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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王府,清歡苑。
小不點的確只是被點了睡穴,醒來之後喝過奶水,又再生龍活虎了。
“咯咯”的清脆笑聲,在眾人間縈繞著,直把他們看的目瞪口呆,好傢伙,這小子果然是那兩個人的種,同樣的彪悍無極限!
蕭鳳眨巴著眼睛,湊上前問道:“你們可嚇死老孃了,什麼時候透過了氣兒啊?還以為真要自相殘殺呢!”
說起這個,不只蕭鳳,眾人都悄悄豎起了耳朵,在那個緊要關頭,他們真真是讓這兩人給嚇掉了魂。
“沒見著你們倆通氣兒啊……”年小刀回憶著,一拍桌子,篤定道:“原來你們早就猜到他會這麼做,在路上已經商量好了啊!”
冷夏抱著寶寶,抬頭望著一群好奇寶寶。
戰北衍摩挲著下巴,蕭鳳杏目睜的大大,年小刀抖著二郎腿,戰北越抓著腦袋,暗衛幾人探頭探腦,更不用說,就連小乖和小纖那兩個小傢伙,都一齊的瞧著兩人。
那臉上寫著的,很明顯:你們不仗義!
“唔,”冷夏搖搖頭,失笑道:“沒有透過氣。”
切!
他們起著哄,**裸的不相信,沒透過氣,那兩人同時出招,同時收招,中間還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勢,騙鬼呢!
戰北烈的鷹目中一絲傲嬌湧現,瞅著她媳婦一眨不眨,一語道破天機:“我信她,她信我!”
眾人眨眨眼,狐疑的瞄著兩人,尤其是看著戰北烈那得瑟的上了天的德行,牙根兒覺得有點癢癢,怎麼那麼想咬人呢?
就這麼簡單?
冷夏和戰北烈聳聳肩,就這麼簡單!
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