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陣丈二和尚莫不著頭腦,滿臉問號的看著那突然發瘋的男人。
一身黑衣,滿身霸道,可不正是大秦戰神!
而此時的大秦戰神,整個臉上的五官幾乎全都看不見了,大張的嘴咧到了耳朵根,露出兩排潔白潔白的大牙,眉飛色舞哈哈大笑,樂到了極點!
那愉悅狂烈之極的笑聲,有如一股暴風般席捲著,其中的狂喜,任是誰都能發覺。冷夏捂著腦門,無語的看著樂瘋了的某人,這人,竟然是現在才反應過來!
戰北烈英俊無匹的面容,因為這笑更加的璀璨耀眼,那種彷彿擁有了全世界的喜意,那種歡欣鼓舞滿心滿眼的滿足,直讓冷夏也跟著彎起了唇角,撫摸著圓滾滾的肚子。
突然,狂野的大笑戛然而止,戰北烈不知想到了什麼,皺著眉,黑著臉,紅著眼,惡狠狠的瞪著她,咬牙切齒。冷夏咳嗽了一聲,小小退了一步,就聽他哼哼詭笑著,從牙縫間擠出兩個沙啞的字眼:“媳婦!”冷夏再退,他上前一步,煞氣騰騰一字一頓:“六個月了?”
這女人,竟然敢把這件事,隱瞞了六個月!冷夏咂了咂嘴,繼續退,他繼續上前,一張俊臉逼到了眼前,凶神惡煞的瞪著她,半響,突然大臂一伸,將她整個兒的拎了起來,打橫抱在懷裡,“咻”的一下,躥到了半空……極端的速度使得耳邊風聲呼嘯,冷夏被他鉗制著,安安分分不言不語,再落下時,已經到達了寢宮養心殿。
戰北烈一陣風樣的衝了進去,二話不說將她…
輕輕的放在了床上。
標準的雷聲大,雨點小!
他小心的注意著不碰到那圓滾滾的肚子,卻不影響他雙眸噴著火,雙臂撐著床俯在她的上方,咬牙切齒的瞪著她,那怒意狂風暴雨般彌散在室內…
低低的磨牙聲,迴盪在空氣中,大秦戰神眼神如刀,薄唇似劍。
突然,他猛的低下頭,不由分說,雙唇狠狠壓了上去!
那吻,猶如驚濤駭浪般席捲著冷夏的唇齒每一處,吸允舔舐,好似要將這六個月的思念,怨恨,憤怒一…通通化成這一吻,勢必要將身下的女子,融化在唇齒的溫度中,席捲在他瘋狂的火熱中……毫無徵兆的,唇瓣被堵住,冷夏一瞬忘了呼吸,漸漸的只覺得胸腔開始憋悶,絕美的臉上,一絲一絲染上嫣紅。
原本以為他一路飛奔,氣勢如虹,必然將會做出狂風暴雨般的懲罰,哪想到,竟是這樣!好吧,這樣也算是懲罰了,直過了良久,她已經氣喘吁吁,他依舊不離開她的唇,狠狠的撕摩著。冷夏的胸腔堵塞著,呼吸都變的困難……突然,冷大殺手鳳眸一厲,拳頭一緊,霍然揮出!
砰!
力道兇猛的一拳,被一張寬厚的大掌包裹住,戰北烈將他的手壓下,緩緩鬆開唇,還沒忘了惡狠狠的啃了一口。
然後,繼續瞪。
這就是標準的,以眼神殺死你!冷夏在這譴責的目光中,心虛的瞥開眼,頂著紅唇上兩個大牙印,也不反抗了,只老老實實的躺著。
大秦戰神別說此時有多憋屈了,整整六個月,她竟然一直瞞著,胸腔中的怒意騰騰翻滾,直想一把掐死這可恨的女人!冷夏輕輕咳嗽了聲,訥訥解釋:“我也是三個月的時候,才知道的。”
戰北烈鷹目一閃,怒氣消散了一絲絲。
他聯絡到三個月前兩人在西寧關的那次相見,也該是因為懷孕的反應吧。
冷夏眼見著有效,再接再厲:“那時你正解決了北燕的事,在回長安的路上,再說,你就是來了,孩子還是要懷胎十月,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幫助。”
戰北烈蹙著眉,好像的確是這樣,可是這話,怎麼聽怎麼有幾分不對。
冷夏仰望著他,極真誠:“鍾銀不是告訴你了?”
照她的猜測,戰北烈能出現在這裡,定是早早的就從長安出發,那麼只可能是鍾銀告的密!
眼眸中一絲涼颼颼的光劃過,鍾銀……
她只這麼說,落在了戰北烈的耳中,卻彷彿冷夏命鍾銀通知他,怒氣頓時消散了大半,不爽道:“明明懷了孕,還接下了這西衛的勞什子事,萬一動了胎氣怎麼辦!”
其實戰北烈最大的氣,還是因為冷夏在懷孕的情況下,選擇了登基,作為一個皇帝,通宵達旦批閱奏摺,每日處理大大小小的事務,他可是比誰都明白這其中的辛苦。
他也明白冷夏的顧慮,若是一開始就告訴了他,必定直接把她綁起來,扛著回長安。
不過此時,登基大典都舉行了,塵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