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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冷夏依舊還在生氣,板著張鐵青鐵青的俏臉,視戰北烈為空氣。
屋外的院子裡,一團烏漆抹黑的陰影,抱著已經熟睡的小不點來回踱著步……
大秦戰神劍眉一皺,低下聲音兇狠道:“給老子出來!”
咻!
立馬,三個笨蛋以光的速度出現在了眼前,吞了吞口水道:“爺?”
戰北烈撇撇嘴,咳嗽一聲,悄聲說:“給你們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說到這裡,他頓住,以眼神示意三人靠上來點,哪知那三隻笨蛋愣頭愣腦的站在原地,問:“爺,什麼機會?”
大秦戰神深吸一口氣,決定不跟這仨二百五上火,主動把高貴的腦袋湊上去,在他們耳邊嘰嘰咕咕說了兩句,之後臉上詭異的一紅,再咳嗽了聲,以作掩飾。
“哄小王妃啊!”三人恍然大悟,高聲說道。
戰北烈朝屋裡瞅了瞅,黑著臉惡狠狠的磨了磨牙,他已經思索了一晚上,到底要怎麼哄媳婦,連腸子都糾結成了一團,就是沒想到好主意,這次可真真把母獅子嚇慘了,一關係到小兔崽子,這事可容易不了。
狂風抓了抓腦袋,提議:“送花吧?女子都喜歡花!”
戰北烈狐疑的撇撇嘴,母獅子那麼彪悍,也會喜歡花?
“傻啊,這時節哪還有花!”閃電眨眨眼,靈機一動:“皇上不是每次惹了皇后,都跪搓衣板麼,這個肯定有效!”
劍眉瞬間擰成個疙瘩,大秦戰神殺氣洶湧,讓老子跪搓衣板?!
“爺!”雷鳴瞪起眼,一副“朽木不可雕”的唾棄表情,教育道:“小王妃那是一般人麼?”
戰北烈被他這樣子,給說懵了,老實巴交搖搖頭。
“那就是了!”雷鳴搖頭晃腦,慷慨激昂:“對非一般的女人,就要用非一般的手段!”
大秦戰神低著頭,獨自思索半響,只覺豁然開朗,再看這三個笨蛋,立馬順眼了幾分,也不是那麼笨了!
眉頭一絲一絲的鬆開,將懷裡的小不點塞給閃電,鋼牙一咬,拍板道:“好!”
三人狠狠一點頭,齊齊握拳:“爺,加油!”
戰北烈昂頭挺胸,腳踏正步,雄糾糾氣昂昂的進了房。
冷夏正倚靠在床榻上,眼簾閉著,頭不抬眼不睜,對走進的男人無動於衷,時間過去了良久良久,那人頓在某個角落裡一動不動,冷夏微微掀起了眼皮。
只見戰北烈貼在牆根兒,兩手放在腿側,立正站好,目不斜視,那標準的軍姿挺拔非凡。
見到冷夏終於睜開眼,他立馬咧開嘴,狗腿的喚了聲:“媳婦……”
冷夏腦中一轉,自然知道他這是在幹什麼,家規之一,王妃訓誡時要兩手貼緊,立正站好,不得有心不在焉之行為。
充耳不聞,冷夏白他一眼,再次閉上。
房內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那人的溫度就在自己的身前,冷夏皺皺眉,直過了半響,終於再次睜眼,這下是真的愣住了。
戰北烈兩手揪著耳朵,正跪在一張搓衣板上,眼巴巴的瞅著她,可憐巴巴叫:“媳婦,我錯了。”
那萌的不得了的小眼神兒,那明明驕傲霸道不輸於她,卻依舊放低了姿態哄她開心的心思,直讓冷夏的心軟的一塌糊塗,將他揪起來,氣惱道:“堂堂大秦戰神,竟然跪搓衣板。”
戰北烈鬆了一口氣,果然非一般的母獅子,就要用非一般的手段啊!
總算是哄好了!
鷹眸一彎,就著冷夏的力道站起來,摟住她在脖頸上印下一吻,戰北烈笑的見牙不見眼:“又沒有別人知道,再說了,就算讓人知道,老子哄媳婦老子願意,誰敢說三道四!”
說到這裡,鷹目中一絲陰暗的光閃過,陰森森的想,那三個,要不要滅口呢……
此時正趴在門外的狂風三人,腦後齊齊一涼,渾身上下的汗毛刷刷刷,好像約好了一樣的,一股腦兒站了起來。
這是個什麼訊號,整日裡被各個主子們威脅警告的悲催三人組,真真是再明白不過了!
三人慾哭無淚,仰頭望天,爺啊,咱們的嘴最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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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東楚的使節果然來了。
因著冷夏的到來,西衛的國書也直接送到了大秦來,戰北衍的龍椅之下,設定了兩個稍稍低矮一丁點的御座,冷夏和戰北烈正坐在上面。
這次出使的人是個生面孔,言辭有禮,恭敬的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