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冷夏方思索完就瞧見了鍾銀**裸的怨念眼神,不解的挑了挑柳眉。
她卻不知道,這一個月來,幾乎每天都會有那麼一兩撥人來到古墨齋,以他各種親戚的名義投奔,開始還只是表兄堂弟,到了現在,已經排到了八竿子打不著的扯淡關係。
光這名字聽著,都坑爹啊!
見冷夏一臉莫名其妙,鍾銀磨了磨牙,以口形無聲道:“弒天。”
冷夏眨眨眼,莞爾失笑。
早在她被鄭老大抓走的那日,在發現了端倪之後,就計劃好了來涼都的事情,給弒天留下了資訊,讓他們喬裝打扮化整為零,潛入涼都,估計是和戰北烈透過了訊息,被指示來這裡匯合。
她跟著鍾銀去到後院,和弒天眾人敘過舊,現在來了的已經有三百多人,剩下的也都在城外排著隊,畢竟他們曾被嚴令,永不得回西衛。
見到冷夏無礙,他們總算是放了心,尤其是他們知道,這次就是報太子仇的時機了,無不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吩咐了他們一些事情,做出了安排後,在路上不知跑哪去的老頑童,也來了。
兩人被鍾銀引著一路來到古墨齋的密室。
這裡是他房間內連通著的一個地下石室,其內漆黑一片,幽暗無光,直到點起了油燈,才看清了石室的全貌,正中是一間會議室,擺了一方長案,兩側耳室一間審訊,掛滿了各色刑具,一間躺著昏迷不醒的衛王。
老頑童從懷裡左摸摸右摸摸,摸出了大堆的瓷瓶,一個個開啟蓋子嗅著,擠眉弄眼道:“也忘了是哪個,都灌下去吧!”
冷夏抱著手臂看著,也不阻攔,淡淡問道:“前輩當初為何要救他?”
他從瓷瓶裡倒出了十幾顆五顏六色的藥丸,捏著衛王的嘴一股腦的餵了下去,撇嘴道:“這老東西,可不能這麼舒服的就死了!老人家還要讓他親眼看見,大把的兒子們手足相殘,殺兄弒父,將西衛皇室搞個天翻地覆!”
他揪著衛王的腦袋,一巴掌拍在他後頸上,讓藥丸順著喉管流下去,一鬆手,衛王的頭重重磕在石床上。
老頑童一蹦三跳的回到冷夏身邊,笑眯眯道:“可惜,老人家救了他,又不爽了!就隨便抓了把毒藥喂下去。”
冷夏莞爾,這的確是他的風格。
就這說話間,被喂下了藥丸的衛王,痛苦的呻吟一聲,悠悠轉醒。
他艱難的轉動脖子,在四下裡看了看,掃過鍾銀和老頑童的時候,眼中呈現了幾分迷茫,最後定在了冷夏的身上,仔仔細細的端詳了半響,才驚呼道:“安寧!”
冷夏諷刺的勾了勾唇,這個慕容冷夏的親生父親,竟然連自己的女兒都認不出來,若非兩人的相貌有個七八分像,恐怕他依舊是不識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