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他頓住步子,聽冷夏接著問:“從你上次走了,一直到這次回來,有沒有別人知道?”
“上次離開,我曾透露過去大秦找你,但是具體的沒有多說,路上也沒來得及給別人傳信。”他說著,忽然驚道:“你是說……”
冷夏一邊撫摸著兒子的小腦袋瓜,一邊緩緩說:“我不能肯定,不過既然花千已經逃了,為什麼不和你們聯絡,尤其是你,我相信他不會不知道你在尋他,但是依舊不露面,只有兩個可能。第一,受了重傷!他躲在某個地方養傷,但是即便如此他也可以想辦法給你傳信。”
“第二……”冷夏看向拓跋戎。
他垂下肩,點頭道:“第二,他對身邊的人,有懷疑!”
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為什麼花千一直不肯露面,連信任的人都不敢放出一絲的訊息,除非他身邊有人是奸細,而他又不確定是哪一個,那麼這一切就說的通了!
“不止如此……”一直沒說話的戰北烈站起身,將冷夏懷裡的小鬼頭給提溜起來。
揚手一丟,戰十七落到了窗戶邊發呆的慕二懷裡。
望了望懷裡睡的笑眯眯的小鬼頭,再望望著戰北烈,慕二呆呆的眸子裡,盡是委屈。
那意思:你兒子!
終於滿意了的某戰神,舒爽的揚了揚劍一般的眉毛,直接無視這愣子。
他接著說:“如果真是這樣,從你進入南韓的那一刻開始,你應該就已經被盯上了,所有想要找到花千的人,都在看著你,等著你找到他,或者他跟你聯絡!”
拓跋戎收回準備出門的腳,在屋裡踱著步。
“幸好我離開南韓去到大秦,花媚的手還伸不到那麼遠,這次回來應該還沒有人知道,不過想來也只是時間的問題,進入夷城的時候,咱們小心些……”他在眾人間掃過一圈,問道:“那麼現在,就只憑咱們幾個人,尋找?”
戰北烈想了想,道:“你先想想,有沒有比較隱蔽的據點,是極少人知道的……”
“呼嚕……”
輕微的打鼾聲響起,打斷了戰北烈的話。
大秦戰神轉過瞄去,慕二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眼皮子直打架,滿眼迷茫瞅著這些彎彎繞繞一肚子心思的人,而小小的戰十七趴在他懷裡,微張著小嘴兒,睡的天昏地暗。
自然,打鼾的就是這小兔崽子。
戰十七隻打了一次,就再也沒聲,睡的乖乖巧巧。
戰北烈撇撇嘴,接著道:“這個地方,可以讓花千暫時躲避,並且你漏過沒有找,或者是……”
“呼嚕……”
再次打斷了親爹的某小孩,發出了第二聲鼾聲之後,翻個身,接著睡,再次沒了聲響。
戰北烈望天,手上有點癢癢。
這小兔崽子,絕對是故意的!
“或者是,你不確定是不是查探過所有的蛛絲馬跡,也許花千會留下……”
“呼嚕……”
大秦戰神終於遵從了心底的願望,在戰十七偷偷掀起的一絲絲眼皮中,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伸手,捏住,揚手,丟!
“啊——!”伴隨著某小孩高聲的尖叫,一道拋物線從窗戶飛了出去。
整個房間安靜了!
戰北烈微笑,終於渾身舒爽的說完了剩下的話:“……留下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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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後,夷城。
南韓的都城夷城,在近幾個月的檢查極為嚴格,所有進出的百姓皆要經過嚴密的審查盤問,拿著花千的畫像比對過,確定沒有問題了,才能放行。
城門處,幾個守城的官員挨個的盤問著進城的長龍。
只有他們知道,這次不只要檢視有沒有花千混在其中,還有幾封畫像揣在兜裡,男的英俊不凡,女的絕美傾城,雖然不知道他們的身份,不過一看,就是大人物!
“什麼人 ?'…3uww'”
“姓誰名甚?”
“進城幹什麼的?”
官員將一個商販放進城,高喊道:“下一個!”
忽然,他愣了。
迎面走來一男三女,男的纖細,女的高大,那組合,真心詭異的匪夷所思!
官員嫌棄的啐了一口:“什麼人 ?'…3uww'”
男人長的極是俊秀,一手搖著把扇子,一手捻著小八字鬍,風流倜儻:“回官爺,小人凌俠,帶著愛妻,愛妾,和閨女來京城探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