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纖細白皙的手掌伸到了眼前兒,慕二頓時恍然大悟。
天青色的衣袖一揮,看不見的細小粉末在眾人之間消散,他點了點頭,慢吞吞道:“可以了。”
冷夏打了個響指,率先開吃。
狂風三人崇拜的望著她,還是偶像有辦法!
戰北烈恨的牙根兒癢癢,一張漆黑的俊臉堪比包公,冷夏給他夾了一筷子菜,舉到他眼前,順毛道:“你愛吃的。”
效果立竿見影,大秦戰神的臉色頓時由陰轉晴,不情不願的將菜吞進嘴裡,但那嘴角已經淡淡的揚了起來,朝著慕二遞去個孩子氣十足的炫耀眼神兒。
奈何慕二依舊是一副二愣子樣。
一直未有言語,只靜靜的看著他們的東方潤,見此不由得挑了挑狹長的眼尾,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兩人之間這樣的相處模式,沒想到大秦戰神還有這樣的一面。
他不願承認自己其實是有幾分嫉妒的,壓下心頭的幾絲悄悄萌芽的酸澀,面上不露痕跡,淺笑如初。
這一餐吃的是心思各異,有人大快朵頤,有人酸氣沖天,有人惆悵失落,有人懵懂呆板,還有的人……
望穿秋水!
這望穿秋水的自然是客棧的掌櫃和店小二,他們縮在後廚房裡,從牆縫中小心的窺著,等啊等,等啊等,怎麼還沒中毒的跡象呢?
已經有人耐不住了,抄起身邊的大刀就要衝出去,煩躁的嚷嚷著:“這要等到什麼時候,這些人他媽的是什麼品種,這麼強的毒下了,居然也沒效果!”
掌櫃的拉著那人,不住的唸叨著:“再等等,那個七皇子,是那麼好殺的嗎?不過不是說只有七皇子一個人嗎?不知道大秦烈王怎麼也跟著來了。”
先前那人擺擺手,滿臉的不耐煩:“管他是為什麼,這次栽在咱們手裡,只能怪他命不好!”
另一人跟著操起了兵器,急不可耐:“估計他們內力深厚,所以撐的時間久一些,這個時候也該差不多了,走!”
“走哪去?”身後有人扯了扯他的袖子,好奇問。
“當然是上外面殺了他們,你傻啊!”那人呸了聲,恨聲恨氣的答。
“唔,殺了他們?”身後人再問。
“囉嗦什麼,這不是殿下的命令……”那人說到一半,突然覺得不對。
這聲音陌生啊!
還沒來得及轉頭,突然後腦勺上一痛,白眼一翻,沒了意識。
閃電眨了眨眼,笑眯眯的收回剛才順手從灶房邊兒上摸來的錘子,緊跟著狂風和雷鳴兩人一錘子一個,掌櫃和小二齊齊翻著白眼兒昏了過去。
雷鳴拍了拍手,一人一腳狠狠的踹了過去,撇嘴道:“咱們剛才是餓傻了,一時沒反應過來,丫的還真當咱們是傻子啊!”
他們進到客棧時,實在是一時腦子懵了,一連串報出的菜名可都是京城長安才有的東西,誰知道誤打誤撞,這掌櫃的還虎了吧唧的應了。
這不毛之地的偏僻小客棧里居然也有?
別說是有了,若真的是老老實實開客棧的,估計連聽都未必能聽過!
戰北烈連審問都懶得審問,這等拙劣的刺殺手段,除了東方魯,沒別人。
冷夏淺淺的扯了扯唇角,朝東方潤慢悠悠的說道:“看來,上次長安西郊密林的刺殺,你的確是暗中幫了不少的忙。”
那次刺殺準備周密,連續兩撥刺客前仆後繼,甚至都沒給她一個喘息的時間,手段也高明的多,想來是東方潤給那個叫袁甲的黑袍人下了指示,暗中助了東方魯一把。
東方潤尷尬的咳嗽了一聲,笑的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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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一夜休整,眾人再次上路,駿馬在官道上疾馳狂奔,揚起漫天的沙塵。
突然,冷夏勒緊了馬韁,風馳打了個響鼻,踢踏著蹄子停下,緊跟著其他人也頓了下來。
這一停住就能清晰的聽見,方才被轟轟馬蹄聲所掩蓋住的呼救,微弱的自一側半人高的草叢中傳來。
“救命,救命,救救我……”
“救救我娘!來人啊,救救我娘!”
那是一個女子的聲音,摻雜著孩童細聲細氣的哭聲。
冷夏打了個眼色,鍾蒼縱身一躍,下馬檢視。
他伸手拔出腰間的長劍,將大片大片瘋長的荒蕪雜草砍斷,小心警惕的走進草叢中,腳底發出“咔嚓咔嚓”踩斷枯枝的聲音,沒走幾步,一對母女頓時映入眼簾。
母親是一個孕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