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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部分

冷夏和戰北烈雙雙望天,儘量忽視掉另一側黑著臉的拓跋戎。

“跐溜!”

花千吸回流出來的哈喇子,狼爪撕著竹葉,咬唇:“真是個美男子……”

只見遠處,孩童們席地而坐,身上穿的盡是粗布麻衣,不少打了補丁,看上去確是窮人家的孩子,再遠些是一座簡陋卻安逸的竹屋,竹門前一方石桌,幾把竹椅,其上一個男子悠然而坐,觀竹品茶,愜意非凡。

男子一身長衫湛藍如水,腳上穿著雙布鞋,可以說是樸素非常,卻始終掩不住滿身的高華,他的五官極美,卻分毫不顯女氣,脈脈青絲就那麼隨意的束在腦後,帶著幾分飽讀詩書的雋雅,於這竹林交相輝映,極是自然。

正是半月臺上的那個男人,柳先生。

見到遠遠的幾人,他起身走進竹屋,不多會兒端著四個紫砂杯出來,擱在了石桌上,揚起寬大的袖袍,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冷夏和戰北烈對視一眼,揚了揚眉,這人,有點意思!

四人向前走去,越是近了,旁邊的花姑娘越是興奮,扭腰擺臀搔首弄姿,簡直恨不得在這竹林裡跳上一曲豔舞,氣的拓跋戎,一個勁兒拿眼睛剜他!

冷夏回頭瞄了一眼,實在是擔心花姑娘,把那小蠻腰給扭折了……

那腰怎麼能超越人體的極限,扭成個麻花?

終於,某個已經頻臨崩潰的男人,再也忍不住炸了毛,一把掐住那坑爹貨的小蠻腰,磨牙:“敢不敢給老子,收斂一點?”

花姑娘依依不捨的再瞄了一眼美男,終於鼓著腮幫子,直起了麻花腰。

幾人的到來,讓讀書的孩子們,盡皆分了神,滿眼好奇的偷偷瞧著,忽然……

咻咻咻……

數顆小石子破風彈出,彈在了每一個分心的孩子腦門上,柳先生嗓音含笑,“專心點。”

“是,先生!”孩子們揉著腦袋,立馬收起了嬉皮笑臉,繼續搖頭晃腦背千字歌。

他站起身,身量頎長纖瘦,目光落在冷夏的身上,朝著四人一禮:“敝姓柳。”

“奴家……”花姑娘抻著脖子就要自我介紹。

啪!

拓跋戎一把掌拍在他後腦勺,他“嗷”的一聲吞下後面的話,小媳婦一樣絞帕子……

老實了。

“媳婦,小心胎氣,胎氣啊!”戰北烈拉過張竹椅,小心翼翼扶著冷夏坐下,不斷囑咐著,待他媳婦無語的坐下了,他才劍眉一挑,在柳先生匪夷所思的錯愕目光裡,淡淡道:“在下還以為,公子複姓公孫呢……”

這話落下,柳先生的眼中冷意乍現!

他定定的盯著戰北烈,緩緩的道:“公孫可是南韓的國姓,閣下這番話,未免太過大膽!”

戰北烈聳聳肩,坐到冷夏的一側,斂下眸子不置可否。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竹林中竹葉沙沙,合著一方朗朗的讀書聲,本是悠然靜謐的氣氛,此時卻顯得詭異而緊張。

花姑娘悄悄瞄著兩人,小心肝撲通撲通跳,要不要這麼激烈,這才剛見面就劍拔弩張的,瞧瞧這溫度,冷的喂!

在柳先生冰冷的忖度的目光下,冷夏和戰北烈悠然自得,一個四處打量著,看著夕陽斜下中的竹林晚景,一個滿心滿眼都放在媳婦的身上,那架勢,只要一有什麼風吹草動,就能立馬彈起來,高呼一聲“胎氣”!

直過了半響,他微微一笑,嘆氣道:“閣下倒是神通廣大,將在下的底摸的門兒清。”

這麼說,無疑就是承認了!

這柳先生,便是南韓的皇長子,公孫柳。

“那在下也來猜一猜,諸位的身份!”他打量著四個人,目光先是落到花千的身上,笑道:“花國舅,通緝皇榜還四處張貼著,閣下竟是這般有膽色,在下佩服!”

花千自是好認,那娘娘腔做派,除此一家,別無他人!

他笑眯眯的狂點頭,帕子一揮,眨巴著眼睛,“好說好說,奴家向來膽子大!”

其他的三個人聽見這句話,皆撇開了腦袋,一臉的“我不認識他”。

這人為了美男,真是豁上了!

也不知當初是誰,撅著屁股,圍著黑布,縮在個犄角旮旯裡?

嘴角抽了抽,公孫柳迅速轉開臉,轉到一臉黑漆漆,恨不得一口將花千咬死的拓跋戎,接著道:“若是在下沒猜錯,這位就是數年前,將花府鬧的沸沸揚揚的拓跋公子了!”

四人同時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