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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夏望著他腳底抹油的背影,玉手摩挲著下巴,唔,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
“恩人!”葉一晃死死的拽著望天的老馬,終於擠到了冷夏和慕二之間,驚喜道:“恩人,你真的沒事?”
冷夏拍拍他的肩膀,點頭道:“多謝關心。”
這一拍,立即讓葉一晃樂的找不到了北,暈暈乎乎的站在原地,恩人還是第一次這麼和顏悅色啊!
待他痴痴呆呆的傻笑了半天,反應了過來,兩眼立即瞪的滾圓,面前空蕩蕩一片,哪裡還有冷夏和慕二的人影。
酒樓內,冷夏拉著慕二的袖子,一邊走一邊道:“蕭鳳這次生產傷害很大,正好你來了,去給她看看。”
身後慕二揹著那隻黃梨木藥箱,呆呆的跟著,走到二樓,正見到蕭執武抱著他外甥,板著一張冰山俊臉,面無表情的站在門口。
他一雙星目注視著懷裡的寶寶,寶寶亦是一張粉嫩的冰山小臉兒,沒有表情的回看著他,一大一小長的沒有多少相似,可那神情竟像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大眼瞪小眼。
冷夏看的有趣,笑了笑,問道:“蕭將軍準備何時離開?”
蕭執武將目光從寶寶的身上撤回,沉吟了片刻,緩緩道:“明日就離開,格根城已經被王妃穩定了下來,也就不需浪費時間,王妃可要跟著大軍向北?”
冷夏搖了搖頭,道:“不了,路途顛簸,蕭鳳剛剛生產完,不適宜移動,還需要靜養一段時日,想來戰北衍也要跟著大軍北上的,這段時間就由我和慕二留下照看,等到北燕初定,再到塞納匯合。”
蕭執武的嘴角抽了抽,為了冷夏那一句“戰北衍”,這烈王妃簡直是膽大包天的可以,竟然直呼皇上名諱,而且看她那自然的模樣,好像這完全不是什麼多大的事,本就該如此。
蕭執武微微搖了搖頭,將腦中剛才聽見的一段話集體給搖走,應道:“這樣也好,大戰在即,若是鳳兒在,我還真不放心。”
他那個妹妹的破壞力,絕對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還是留在這裡比較穩妥。
冷夏想了想,說道:“弒天我就留下了。”
弒天雖然是她的人,但是一路上跟著大軍,此時總要和蕭執武打聲招呼。
蕭執武點了點頭,正要返身離開,突然頓下步子,注視著冷夏,緩慢而鄭重的吐出了兩個字:“謝謝!”
他方才已經從蕭鳳的嘴裡,得知了冷夏的相救,雖說她出宮也是為了這個女人,可若沒有她,鳳兒可能早就已經死在了格根,一屍兩命。
冷夏緩緩的笑了,她搖搖頭,同樣回的鄭重:“她是我的朋友!”
蕭執武望著她說這話時的神情,一張精緻的瓜子臉上,彷彿暈了層珠光,讓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