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門不當戶不對才敬而遠之,而是……而是……”
冷夏步子一頓,轉過頭打量了她一番,這個就是女人對於愛情的直覺麼?
她眼睛一亮,朝著前方一個兵器鋪子快步走去,珠瑪正想著要不要把她的猜測說出來,一看冷夏已經走遠了,急忙跟了上去。
兵器鋪子裡。
鋪內熱浪滾滾,和外面的冰天雪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一個漢子正半弓著身子,站在火爐邊打鐵,瞧見兩人進門,將搭在肩膀上的毛巾扯下,擦了擦滿臉的大汗,喘著氣說:“隨便看看。”
冷夏一邊在懸掛的一排排兵器上看去,一邊問珠瑪:“若你二人身份敵對,你又當如何取捨?”
她仰起臉,答的篤定:“自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這間兵器鋪子極是齊全,刀槍劍戟無一不有,她的目光落在了一把精緻小巧的匕首上,外鞘鑲嵌著一顆小小的寶石,在火光的映照下光華耀目。
她將匕首取下,放在手裡掂量了幾下,問道:“那你父呢?”
珠瑪竟好像完全沒想過這個問題,一時被問住了,愣在原地沒有回話,好半天才訥訥道:“無法兩全麼……”
冷夏不會為她做決定,這種事也輪不到別人決定,她“刷”的一下將匕首拔了出來,凜冽的白光一閃,鋒銳逼人!
“姑娘好眼光,這把匕首是小店的鎮店之寶,小人祖上傳下來的。”漢子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說的很有些唏噓,如今兵荒馬亂,這生意也不好做,否則他也不會將這匕首賣掉。
冷夏點了點頭,問道:“多少錢?”
漢子伸出手掌,五指分開,她點了點頭,從衣兜裡掏出五張一千兩的銀票,丟了過去。
直到出了鋪子,珠瑪還保持著六神無主的模樣。
冷夏嘆了口氣,心下一轉,說道:“也並非不能兩全,端看你父親的取捨了。究竟是你這唯一的女兒重要,還是這北燕的百年基業重要。”
珠瑪似被她一語點醒,雖然心中不免忐忑,但是臉上已經放晴了幾分,深吸一口氣,笑眯眯的問道:“冷夏姐姐,你買這匕首送給他主子嗎?”
“給那小不點的!”冷夏望著手中的匕首,撇嘴,那人用這個,不嫌小了點麼?
珠瑪應了一聲,剛走了兩步,瞬間頓住,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道:“給寶寶的?”
見她理所當然的點頭,滿面天經地義,珠瑪撫額大嘆:“可是寶寶才出生了幾天啊!”
冷夏皺眉:“唔,好像是還需要個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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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酒樓。
冷夏一股腦的將滿滿的玩具堆到了蕭鳳的床上,滿意道:“你兒子的!”
她去逗弄了醒來的寶寶一會,小傢伙這幾天,身上那皺皺的面板已經平滑,也不再泛紅,粉白粉白極是好看,烏溜溜的眼珠葡萄一般望著她,伸著藕段一樣的小胳膊。
冷夏將他軟軟的小拳頭攥在手裡,和另一隻手裡拿著的匕首比了比,真心覺得,還是她給儲存一段時間再說吧。
直到此時,冷夏才發現,一向嘰嘰喳喳停不下來的蕭鳳竟是一直沒說話,她回頭看去。
只見那當了媽的女人,正一手抓著個風車,一手抓著個木偶,滿臉興奮玩的不亦樂乎!
冷夏望天,不由得再次為這小不點鞠了一把同情淚,似乎已經看到了幾年以後,一大一小關在屋子裡搶玩具的畫面……
就在這時,一陣“咕咕”聲從窗外傳來,冷夏唇角一勾,應該是戰北烈回信來了。
她還在奇怪,那信函已經寄出了幾天,那人卻一直沒有訊息。
開啟窗戶,鴿子立即撲稜著翅膀飛了進來,鴿子飛的笨重,竟在半空中腳下一歪,差點跌落地面。
冷夏玉手一招將鴿子接在手掌中,著實為這重量給驚的咂了咂舌,那人……
到底是寫了多少的回信!
將那重重的信筒自鴿子腿上取下,她明顯感覺鴿子在瞬間鬆了一口氣,再望向她的烏溜溜的眼珠中,盛滿了感謝之意,放信筒的那條腿抖了抖,可憐兮兮的蹲到一邊,舔羽毛去了。
冷夏狐疑的將信筒開啟,裡面被塞的滿滿的,共有兩部分,第一部分只有兩張信紙,其上先是表達了他深切的殷殷思念之情,字字句句錐心泣血,彷彿冷夏再不回去,就對不起他,對不起大秦,對不起大秦皇室的列祖列宗!
直看的冷夏眉頭狂跳,嘴角狂抽。
大秦戰神除了那矯情誇